沒有絲毫的責備,甚至安慰她,把所有的錯誤全攬到自己的身上。
跪在算盤上,她一動不動地微垂著雙眸,沉默著。
猛然想起,丹緋衣在她身上下的血咒,可是她親玄墨的時候為何沒有阻礙,他甚至不覺得疼痛,反而一臉的享受?
按理說,玄墨並沒有喝丹緋衣的血,而她身上的血咒不會允許他的觸碰才是!
她始終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為何一切會變成這樣,若是當時她一吻上玄墨所幻化的丹緋衣的時候,必定親都親不下去,她心裡就一定可以立刻懷疑他的身份。
丹緋衣不可能在他們成親的時候就解了她身上的血咒,玄墨他怎麼會這個樣子?
晚些緋衣醒來,她一定要問他到底是為什麼。
外頭太陽漸漸升起,一直到了日中。
房門被推開,微垂著眼眸的她看到了紅色豔麗的袍角,慢慢地抬頭看著一臉明豔嫵媚的丹緋衣,她露出蒼白的一笑。
“緋衣”
丹緋衣蹙緊了眉頭,蹲下身子,將她扶起,跪了好幾個小時,她哪裡站得起身,早已痠疼到幾乎要失去了知覺。
皺著眉頭,腳下一個踉蹌,丹緋衣眼疾手快地摟住她的腰身,才免得她摔倒在地。
雙膝上的疼讓她伸直不了腿,黎紅袖咧著唇,一臉的痛苦神色,許是太久沒跪了,或者是因為從沒有跪過算盤,這回的疼比以前疼多了。
丹緋衣將她抱回了房,坐在床。上,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處,掀開她的裙角,見她的雙膝已是淤青一片,正想施法治好她的傷勢,卻讓黎紅袖給阻止。
“別是我對不起你,理應受罰,小時候,我若做錯事情或是闖了禍,我爸爸便會懲罰我跪搓衣板,在這裡我找不著搓衣板,只好去跟掌櫃的借了他的算盤。”
“我又不怪你,而且你也沒有做錯事情,娘子,別讓我擔心好嗎?那些都不是你的錯,是我的疏忽才造成的。”
黎紅袖搖頭,摟上他的脖子。
“不是你的疏忽,也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沒能在見到他的時候便認出來!”
丹緋衣這才露齒一笑,輕捏了捏她冰涼而蒼白的臉。
“好,我們都沒錯,錯的全是他們,玄墨這一次算是受了重傷,不會這麼快就追上來的,我們便安心在這裡住上幾天,如果你想回秦府看看秦家的兄妹,還有布莊,過幾天我就帶你過去。”
秦府,他並不喜歡呆在那裡,但是他知道黎紅袖喜歡那個地方,喜歡秦家的兄妹,喜歡那雲錦布莊,為了她,一切他都可以去學著喜歡。
而玄墨的傷勢,他那一掌絲毫不留情,若是血玉在身,只怕這一掌就足夠讓他灰飛湮滅了。
膽敢化為他的模樣想要強。佔他的女人,他丹緋衣從昨日起,與他為敵!
“嗯,尋個時間,我們回去那兒看看。”黎紅袖點頭。
“這傷,我幫你治療好吧,這樣一定很疼。”
看著她淤青的上膝,心裡一疼,恨不得那些傷痛是在他的身上。
“不用了,已經不那麼疼了!”
她試著動了動雙腿,少了剛才的痠麻,疼意泛起,有些疼痛留著,才能讓她留下更身的記憶,這樣的錯,便不會再犯下第二次了。
留著疼痛,也算是給自己一個教訓!
“以後不許你再跪算盤了,要跪,我來跪就成!”
拂去她耳邊的長髮,丹緋衣笑道,本想施法為她療傷的,但是知道她的性子說不要就是不要,丹緋衣只好隨了她。
“別”
他細皮嫩肉的,跪算盤,傷得要比他重。
“你先躺一會吧,我去讓小二煮些食物過來,娘子,你想吃些什麼呢?”
“地瓜粥吧,加上幾碟小菜就成。”
折騰了這麼久,她真想吃些清淡可口的食物,前幾天與容崢他們在無界那裡,所吃到的食物都是烤的,烤雞烤魚。
昨天以為玄墨是丹緋衣,便做了一桌子的菜,總算是吃到了一餐正常的。
不過從昨天吃完到現在都已經中午了,而且早上沒吃,跪在算盤上一個上午,肚子老早就餓了。
“好!”
丹緋衣笑著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這才起身離開。
她坐在床上,伸直了兩條異常痠疼的腿,看著淤青一片的雙膝,上面甚至還印上了珠子的形狀,很有規律的好幾排,紅中帶著青。
突然想起,小時候每次跪疼了,她媽媽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