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點高度,有什麼好可怕的。
“你就想讓我擔心!”
丹緋衣湊了過去,輕輕地靠在她的肩上。
好似許久沒有這麼平靜、安穩地靠在她的肩上了,帶著幾絲疲憊,他輕輕地靠著,瀲灩的雙眼緩緩地合上。
黎紅袖露出一笑,轉頭問他,“想睡是嗎?此時陽光正好,你就枕在我這裡吧!”
她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好。”
丹緋衣躺在寬石欄杆上,將頭枕在她的大腿處,耳邊是她隆起的肚子,靠得這麼近,他便以臉輕輕地磨蹭了幾下。
他道:“兒子,爹與你一塊兒睡!”
“呵呵”
她笑出了聲音,“他哪兒聽得懂呢!對了,你不是覺得這應該是女兒嗎?怎麼喊他兒子了?”
她可沒有忘記丹緋衣一直想要女兒,像她一樣的女兒。
他執起黎紅袖的手覆蓋在自己的雙眼上,唇角的笑意加深了許多。
他道:“你不是喜歡兒子嗎?那這一胎就兒子吧,將來,我們再生個女兒!”
“好啊!那就生一對!”
將來他們一家子和樂融融的,多開心的事情!
將一旁的冬日披風蓋在丹緋衣的身上,她靠著一旁的柱子,輕柔地把玩著他一頭烏黑的青絲。
陽光暖暖的,風輕輕的,夾雜著清新的花香朝他們吹來。
這樣的午後美好得讓人想要叫這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如果此時碧泠復活,一切都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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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輕歌天天喝酒,找的人都是容崢他們幾個,聊得久了,也覺得聊得來,聊得來之後,便也熟悉了!
於是成天喝酒,一開始還是黎紅袖讓凡雪搬給他們喝。
之後好似喝慣了,如在自家一般,喝完立即讓凡雪去搬。
再之後凡雪也慣了,見他們喝得快完了主動去搬。
不過他們也不光著喝酒、談話,輕歌廚藝不錯,心血來潮時便親自下廚,整幾樣精緻可口的菜上桌嚐嚐。
容崢心裡有傷,卻不表態出來,這些日子,幾乎是每日酒不離手,有一杯喝一杯,卻從未醉過。
越喝越是清醒,越清醒,便覺得心裡的傷越是疼痛。
雖然想要見她,但從丹緋衣醒來後,每每見到的黎紅袖身旁都會跟著丹緋衣,兩人相愛的模樣讓他瞧了心裡難受。
於是他便一直呆在白虎殿裡,平時喝酒,欣賞白虎殿裡的景色,便哪兒也不去了。
輕歌將自己精心燒好的幾樣菜,讓凡雪與錦風一一端上。
他道:“你們也別顧及什麼王爺與下屬的身份,神仙與凡人的身份,都坐下來一起喝酒吧!”
他一向是沒什麼神仙架子的!
這些日子,所見到的人與妖精,是他這萬年來,見的最多的一次了,還真是熱鬧,看來他輕歌也是很喜歡熱鬧場面的。
一群人入了座,膽小的凡雪也是,不過他不喝酒,輕歌燒的菜對了他的胃口,一般只吃菜,不說話也不喝酒。
“聽說你們明天要離開這裡?”輕歌問道。
他們走了,丹緋衣成天與黎紅袖粘在一起,喝酒嘛,黎紅袖又不允許丹緋衣多喝,那麼他找誰喝酒去?
凡雪這他從未見過的這麼膽小的妖精,滴酒不沾,無趣!
“是該離開了!”容崢溫潤一笑,“如你所言,非分之想是不能再要了!”
他對她一直以來都存在著非分之想的想法,以前是,將來也一直如此。
尤雅也點頭,“這一回確實是該回去了,皇上那邊的事情,容崢已經一年多不曾去插手了,得回去看看!”
雖然此時國泰民安,不過一個王爺老在這裡,怕要引得許多有心的不滿吧!
說到正經事兒,輕歌反而沉默了,經常帶笑的臉難得的露出幾分嚴肅出來。
容崢是王爺,可為何他卻看出了容崢的帝王之相?
難道最後,他會篡位?
可是他所見到的容崢雖然唳氣重了些,死在他手裡的亡魂也多了些,不過並不是個想要奪謀篡位的人。
若他想要江山,大可以在好些年前設計謀奪下江山的時候登基為帝,沒必要到了最後才去篡位吧!
可如果不這麼想,沒有奪謀篡位,那麼他怎麼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