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釘截鐵:“是!”讓我驚得以為我剛剛不小心告訴他我會請他下館子。
很顯然這一下我那絕無僅有限量發售的請客機會就完全敗給了一個美女的隨手一擲。真是個敗類啊,我正唏噓著飛子已經一臉正色地一把把我拉到了一邊的桌旁塞給我一隻筆自己就甩過頭去了,留下還在受驚的我。緩緩氣之後我才看到那張單子,一看又是一次驚嚇,連忙抬起頭去,嘴裡的聲音竟然正好與飛子重合:“這個是?”飛子好象終於也看清楚這紙了。
“什麼?”簡老師把紙扔給我們就自己幹自己的事去了,聞聲也是疑惑地轉過頭來,正好望著我們兩個人都是同樣一副舉著單子疑問的模樣,停了停也才回答,“怎麼,你們這個申請單不填怎麼打球?”
我們兩個再一次很有默契地低頭看看手裡那張薄薄的“個人社團活動時間調整申請單”,心裡面也同時跳一跳。情況可不是那麼簡單吧。
“簡老師,這個表我們可不可以……”飛子搶在我前面想先轉圜轉圜。開玩笑,這表可不是鬧著玩的。
“還有什麼說的。”但是她好象早有預謀似的,還沒待飛子把話說完就直截打斷我們的想法,“你們蕭教練可是親自過來關照過要你們快點填好,等一下就交了,快點寫吧。”說到老刀那個混蛋的時候她眼神變了變,但是見我們好象還有話要說的樣子還記得緊接著繼續把我們給堵死了,“快點沒時間了,你們有話就找你們教練說去吧。”
冷麵美人發威果然不同凡響,我倆一聽這語氣不善馬上就窩下去唰唰幾筆把單匆匆塗了然後必恭必敬像交投降協議書一般雙手捧著那紙輕放到她桌上。
“好,你們去吧,記得去訓練。”她仍舊穩穩坐在椅子上,看我們把東西一放就比我們還急似的把我們給轟了出去。
兩張鬱悶的臉在校道上橫衝直撞,殺氣騰騰目標直向籃球館。
“靠,讓他給算計了!”飛子怒氣好象比我還要大,一路大呼小叫狂呼慘號捶胸頓足撕心裂肺不止,看得我都不好意思生我那麼點小氣了,一路只敢悄悄地跟著他走。一直在校道行人的瞻仰中衝到了球館門口,發了半天瘋的飛子才忽然在我前面停了下來,然後在我好奇的目光中也是帶著一眼的疑惑對著我看,然後就問了一句:“你……怎麼不生氣?”我頓時傻掉不過後面那句更是讓我暈厥,“虧我幫你憤慨了那麼半天,你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實在是傷我的心了啊。”
“你幫我憤慨?”
“那你認為我個人對這個單子能和你一樣有什麼過大的想法嗎?”
“……”
“唉,做兄弟也不容易啊,好心也得不到好報。”
“你想怎麼樣。”習慣的直覺讓我終於發覺事情的重點。
“報答報答安慰安慰至少也一頓飯吧?”
“靠!你更黑!”我一腳把他踢進了籃球館大門。
“咣!”球場上面正有十來號人,此時攢在一塊兒統一扭頭把視線都落在了破門而入的我們兩個遲到者身上。場景凍結。
解凍在數秒後的飛子那一傻笑上:“呵呵,大家都在啊?沒事兒,呵呵沒事兒。”頓時氣氛全無,鬨堂大笑。直到某人看到場面實在有點失控迫不得已一聲暴咳才將場面控制下來。這一聲更是厲害,半秒之類,場面重新凝固,再無聲響。
我和飛子正被這一聲發自心肺的恐怖一咳震驚不已的時候,發現其他眾人就是那幫學長們明顯習以為常好象沒什麼過大反應,只有我們和裡面夾著的董東玉小哥有這大反應,就連先天大陰人也略有動容。然後人堆自然往兩邊讓開,露出裡面的三人,老刀,方大經理,還有那位偶見而身藏不露的指導老師了,到是看不出他那老態龍鍾的造型哪來的那麼大能量。
不過事實證明他確實還是有點能量的,在一聲招式相同但已經收斂到毫無威力的咳嗽之後,他一雙老眼看看我們就已經搶在老刀之前發言了:“你們做什麼去了。”
雖然語氣和前面聽過的沒什麼變化,老鈍不已。但是我們兩個人已經完全收起了輕視之心,飛子滿面尊敬地開始回答問題。
開玩笑,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廝,絕對不簡單。我看到老哥們旁邊的老刀也只敢偷偷躲著對我們笑了。
“好吧,快過來吧,要開會了。”聽完飛子曲折婉轉的陳述之後他一臉皺皮還是沒什麼變化,點點頭就完了,這時老刀方才重新跳了出來開始喘氣兒,隊形也開始合攏,我們急忙靠上去。
老刀先偷偷望了我們一眼,然後正正色,接過了旁邊方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