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呢。”姒裹撇撇嘴,不以為然。
“你以為全世界都是你麼?”龍二氣得手直抖。
“你說什麼!我只是文采比較隱晦一點而已!”龍姒裹怒了。
‘隱晦’……
眾人抽搐。
龍一不語,將龍姒裹安置在座椅讓她坐好,自己也撩袍坐下,龍二緊跟其後。
瓊光見龍姒裹雙手撐著腦袋,神色認真,似真是在思考。
“近日諸多事務,倒把這給疏忽了,不想期限將至。你們有何想法。”龍一開口。
龍二微頓了頓道,“那幫老頭子平素就知誦經唸佛,老坐在那腦子也不動一動,這等事也報上天庭,當我們很閒啊。”語畢大口灌下一口酒。
“既要莊重,又不失深意,怕也是難辦。”瓊光皺眉。
夜子碩也是沉默。
突然!龍姒裹眼冒金光,倆爪子激動在桌上用力一拍,一桌子杯碟猛得被震的四外八倒,幾個靠著桌邊沒立穩的桃子滴溜溜的滾下了桌。
四人活活的被嚇了一跳,只見某龍神情亢奮,從袖中抽出把摺扇,一腳搭發在座椅上,頭抵著扇柄不說話。
她這是要幹嘛?
四人抽搐,額頭冷汗。
“我有了!”
像是平地擲雷般,眾人抽氣,有些不敢聽下去。
“同一個天庭,同一個夢想!”
語畢,她看向眾人,發現幾人怔怔地回不過神來。
又看向夢洄,感覺她連表情都沒有了。
“任誰來笑我太瘋癲!”她又喊了一句。
寒風四起,一頭烏鴉飄過。月亮歪了一邊。
就在這時,一角落裡響起了清脆的掌聲。
“啪啪啪”的特別清亮,姒裹轉身望去,只見一個模樣特別嬌俏可愛的女子,一身明黃瀲灩,眉眼彎彎,興奮地踮著腳在死命的拍掌。
這一連串清脆的掌聲終於讓眾人回過神,下意識的伸手抹了把汗。
“喂,你們好歹吱一聲啊。”
許久——
“吱。”
“靠,還真‘吱’。我問你們感覺,你們難道不覺得很通俗易懂又很有感覺麼?”
眾人一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人敢接話。
龍姒裹:(╰=0=╯)#
你們這幫壞傢伙……
第四十九回 你是我醉深裡的不捨(二)
——雪歿千涯,秋水穿罷;三生喑啞,只結一世如痂。
月上中空,白霧茫茫,泉水叮咚,晚風輕佛,安靜祥和。
酒桌上,推杯換盞,幾個人談笑風生,暢所欲言,酒杯交疊,不知喝了幾蠱,不知痴醉了幾回。
明明滅滅裡,似還能看見彼此笑靨的臉龐,依稀還可聽見眾人朗朗暢快的笑聲。
龍姒裹頭腦微醺,軟軟的趴在桌上摸摸自己的腦袋。手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酒杯,嘴裡還哼唱著不知名的小調,眾人看她痴醉,也不搭理她。
她復又抬首,深藍色的天空裡懸著無數半明半昧的星。彷彿見證了天上人間數以萬年的風花雪月的印容。
她淺淺笑開,眼神隨意一瞄,便見身邊的人與她相視,他眸中流氳的光芒讓她無端有些痴戀,他清淺的笑,迷糊了她僅剩的所有感官。
亂了分寸的心動。
半醉半醒間,她突然伸手去撫他眉目鬢髮,下意識的笑嘆,“醉生夢死,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下一刻,她分明感覺到對方明顯的一怔,她一陣好笑。歪著臉,收回了手執了杯酒,似有些看破,對著明月,一飲而盡。
她即便醉了,也不願看見,他懷裡依偎著別人。
一個,風花雪月的人。
突然,有一隻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她不解,轉頭看他。
“喝多了傷身。”
永遠無法忘卻那句比愁更愁的淺語;卻溺斃了她的心,卻怎該,不恨囹圄禁心。
雪歿千涯,秋水穿罷;三生喑啞,只結一世如痂。
驟然間,腦海裡一道白光閃過,不斷有人用低沉的聲音一再重複,不停的低語梵唱,莊嚴而厚重,一遍復一遍……
神志恍然陷入從未有過的情緒中。
是誰?
是誰在詠頌?
為什麼我不感覺陌生,卻是從未有過的熟稔。
手間一緊,她轉身,對上一雙略微擔憂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