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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知道小不點是妖族皇者，但是更知道，小不點屬於天庭。

“咚！”

蒼穹震動，仙光裂天。

張痕於天庭千里之外突破，衝擊羅天領域，而在這一刻，姜小凡解開小不點體內的封印，兩重三清絕巔的修為交融，在一瞬間打破了體內的平衡。這一刻，兩股強大的羅天級波動不斷湧出，浩蕩九天十地。

“轟！”

滾滾妖光衝破蒼穹，小傢伙妖軀暴漲，幾欲撐爆天地。

姜小凡立身虛空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時隔十數載，於修士而言並不算多久，這些小傢伙，真的……很好！”

“小乖加油！”

葉緣雪衝著遠方大喊。

“大師兄加油！”

秦凡和風語涵有樣學樣。

公主殿下瞪了瞪雙眼，喊道：“都加油！”

這是一個混亂的時代，也是一個璀璨的時代，小不點和小張痕此刻都在衝擊羅天境界，陰陽氣息，烈火大道，兩種不同的力量同時在天庭外浩蕩，震天驚地。

“不得了啊！”

牛角猿瞪眼。

小不點讓它驚訝，而張痕身上的氣息更是讓它震動。它望著姜小凡，道：“你這個大弟子簡直和你一樣妖孽啊，居然將傳說中的聖域都給演化了出來，等到他跨入聖天領域，估計也就混沌王那等人物才能壓制他吧。”

“很強。”

連一直沉默的蒼牙都開口了，渾濁的老眼中閃過絲絲精芒。

“轟！”

恐怖的波動不斷擴散，小不點和張痕正在一步一步登向羅天境界。

天庭內部，天庭外面，天庭四方，越來越多的天兵天將湧了出來，全部都驚住了。這一刻，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千里之外，都將目光落在了那黑白之光和熾烈火焰之上，帶著震驚，興奮和激動。

“新時代……”

突然，一道幽幽嘆息自天庭中心傳出。

姜小凡驀的一驚，雙眸中射出兩道熾烈精芒，盯住了天庭最中心的一處九層聖殿。同一時間，旁邊的蒼牙也偏頭，眉頭輕皺，眼中浮現出了濃濃妖光。

這道嘆息，包含滄桑。

這道嘆息，充滿希望。

這道嘆息，只有姜小凡和蒼牙聽到。

“唰！”

破空之音響起，姜小凡的身影剎那間消失。

下一刻，他出現在一座漆黑殿宇中。

這裡是天庭最核心的聖殿，是整個天庭真正的中心，名為天宮。

進入天宮，他徑直來到天宮第九層，迄立大殿中央，望向了最深處的一座祭臺。在這方祭臺上，一具枯瘦的乾屍安靜的盤坐著，身上沒有半點生命波動，顯然消逝了無盡歲月。

“剛才……”

姜小凡眼中神光湛湛。

他沒有感覺錯，剛才那道滿含滄桑和希望的嘆息，確實是從天宮第九層傳出。他盯著祭臺上的那道枯瘦身影，道眸睜開，混沌仙光頓時充斥雙眼。

半響後，他閉上了道眸，並沒有發現絲毫異常。

那裡，依舊只是一具屍骸。

然而儘管如此，他眼中的神輝卻是依舊濃郁，一株丈許高的仙木出現在他身畔，微微搖曳，盪出密集的仙輝：“神識或許會感覺錯，眼睛或許會看錯，但是，這株老樹不可能會錯。”

他身畔的老樹，名為扶桑，是金烏一族的聖木。

就在剛才，那道嘆息傳出的一剎那，他體內的扶桑樹激烈的震動起來，興奮不已，彷彿是久別父母的孩童再次見到至親一般。而縱然是在現在，這株老木依舊在震動，雖然比之剛才弱了很多，可是枝葉依然在擺動。

姜小凡立身天宮第九層，眸子顯得有些深邃。

他沒有動，前方祭臺上的那具枯屍自然更不可能動，他們彷彿是在對視，氣氛很是詭異。他就在這座殿宇內站著，直到過去數十個呼吸後才轉身，最後掃了一眼祭臺上的乾枯屍骸，撕開虛空，徑直離開。

“嗡！”

第九層中，無盡符文在閃爍，一直如此。

祭臺上盤膝著一具乾枯的屍骸，那是金烏始祖的屍身。無盡符文在這第九層天宮中閃爍，璀璨，耀眼，但是，它們卻都只是金烏始祖屍身的陪襯，因為無論它們有多麼耀眼多麼璀璨，終究無法與祭臺上的屍骸相比。

……

天庭蒼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