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停留在往昔，那對天下而言會是一場災難，作為令她獲得自由的人，他姜小凡可能會成為一個罪人。

女鬼沉默，輕咬著嘴唇。

片刻後，她終究還是點頭，施施然對著姜小凡行了一禮：“恩人所言，小女子自當銘記於心。小女子在這裡對恩人發誓，出去之後，絕對不會濫殺無辜。”

她明白姜小凡在擔心什麼。

“好。”

姜小凡點頭。

他望向來路，道：“那就在這裡分別吧。”

他朝著前方走去。

“恩人請留步！”

身後，女鬼叫道，快步追了上來。

“有事？”

姜小凡望向她。

女鬼眼中帶著仇恨之光，緊緊拽緊了拳頭：“恩人是要去殺那個畜生，我……我想和恩人同行。恩人請放心，小女子不會託恩人的後腿，我要親手撕碎他！”

想到昊凌夜的時候，她的神色再次變得兇戾起來。

“可以。”

姜小凡點頭。

他並沒有猶豫，一方面，這個女子對昊凌夜可謂是恨之入骨，他能明白那種心情，就算他拒絕，對方也一定會去昊天宗。另一方面，昊凌夜畢竟是羅天七重天的強大存在，他雖有準聖弓箭，但是壓力依舊非常大，而女鬼在羅天六重天，算是一個絕頂戰力，既然有共同的敵人，結盟而行是最好的方法。

“多謝恩人！”

女子一喜，再次施禮。

姜小凡的強大她是有目共睹，雖然只是一尊三清古王，但是底蘊卻是深不可測，不僅有準聖兵，更是有銀色神銅。能與將姜小凡同行，她殺昊凌夜的機率一下就大了很多倍，這讓她緊緊拽緊了拳頭。

“走吧……”

姜小凡道。

他能看到女鬼眼中的恨意，太過濃烈了。

“是。”

女鬼立刻道。

她是羅天六重天的強大存在，是數萬年的人，但是如今在姜小凡面前卻如同一個丫鬟般。這不僅是因為姜小凡本身賜予了她自由，更是因為姜小凡體內有銀色神銅。銀銅成全了她，她對銀銅心懷敬畏，如今這股敬畏隨著銀色銅片被姜小凡收走而轉移到了姜小凡身上。

姜小凡在前，女鬼在後，兩人踩著湖面而行。

因為銀銅被收走，女鬼身上的怨氣也削弱了很多，所以大湖之上的迷濛霧靄也隨之消失。兩人踩著湖面而行，不久後，一根柱子出現在眼前，正是姜小凡進入其中所見的那根石柱，上面刻有一行古字。

姜小凡偏頭，望向女鬼。

似乎知道姜小凡在想什麼，女鬼點頭，低聲道：“當初雖然心有無盡恨意，但是卻也有一絲清醒，所以在這裡和湖邊各自立下了一面石碑，不想有人進入其中，當時……我不想殺人……”

姜小凡瞭然，他朝著前方邁出幾步，心頭又升起了一絲疑惑：“為何之前我在跨入這個地方後，身後的路會消失化為混沌，而現在又重新浮現了出來。”

女子顯得有些拘謹，低著頭道：“最開始立下這石碑和石柱，雖有恨意，但是卻也清醒。後來隨著仇恨越來越深，又始終無法離開這裡去報仇，所以……所以我又在這裡加了一座大陣……現在……”

姜小凡點頭。

女鬼現在的恨意消散了許多，大陣也自然因此解開。

“每個人都有被仇恨矇蔽雙眼的時候，天地有正氣，能夠走出來就是最好。”

他輕聲道。

他修有佛經，此刻，佛道神法擴散，於字句間顯化聖力，讓女鬼陰聖微微一顫，身上的戾氣頓時又消散了不少。

這讓女鬼詫異心驚，隨後再次對著姜小凡行禮：“多謝恩人。”

她為陰聖之軀，身處銀銅附近，雖然是被禁錮了自由，但也可以說是得天獨厚，數萬年過去，修為本不應該才羅天六重天才對。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她身上的戾氣太重了，阻礙了己身朝前邁步。

如今姜小凡以佛道聖力削弱她的戾氣，瞬間讓她清明不少，感覺身體都因此而輕了許多。儘管其體內沒有生命氣息，但是修為卻有些鬆動了，似乎很快就要跨入羅天第七重天。

這讓她欣喜，畢竟修為越強，她大仇得報的希望就越大。

“無妨。”

姜小凡搖頭。

不久後，他跨出了大湖所在，朝著遠方走去。

唯有女鬼陰聖在原地駐足了片刻，朝著大湖深處望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