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燕無月揮手，身邊的天虛木飛來。

同一時間，他的眸子中繚繞出了更濃的血芒，直視姜小凡的雙眼。一片朦朧的血芒擴散而出，將他自己和姜小凡一起覆蓋在了其中，眨眼間將這裡化成了一方血色的世界，有一輪血月懸浮蒼穹之上。

“領域？”

姜小凡皺眉。

不過很快他就搖了搖頭，這不是領域。

這個時候他沒有過多的時間去考慮，燕無月的月瞳有些可怕，手段層出不窮，令人極難對付。若非他有道眸，之前的幾次幻境估計也就只能依靠強橫的戰力直接來打破，而且還會很難。

“嗡！”

這一刻，蒼穹之上的圓月在旋轉，與燕無月的眸子一模一樣。

燕無月衝了過來，在其身邊，妖皇令，聖道眸，青霄壺，數件聖兵模型又一次凝聚而出。同一時間，青霄天主的道影出現，眸子淡漠，朝著姜小凡鎮壓而來。

“轟！”

這是一股大勢，血月之光揮灑，繚繞著淡淡的幽光。

姜小凡沒有多想，事實上，現在也容不得他去多想。他在這片空間中跨步，道眸神眼大睜，望穿萬法，降世明王拳直接砸了上去，震動空間。

“開……”

他淡淡的開口，雙眸中銀芒大盛，照亮了四方。

這片空間中，四周的血色漸漸褪去，讓燕無月微微一驚。他很清楚自己打出的這片空間有多強，羅天存在被困其中也沒有那麼容易破開，但是現在，姜小凡竟然在一瞬間就破開了。

“果然，我的感覺沒有錯，你的眼睛很特別。若是一般人，沒有與我相似的力量，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來這片月境。”

燕無月道。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並沒有停下，依舊在朝著姜小凡衝去。在其身邊，妖皇令，聖道碑，天虛木，青霄壺，四件聖兵原型一起壓了下來。

“咚！”

同一時間，他身邊還有一道朦朧虛影，一拳砸向了姜小凡。

這等攻殺手段著實有些驚人，遠處觀戰的秦羅和辰逸風等人個個心驚。四件聖兵虛影，一尊聖天級道影，雖然都非真實，但是那等壓迫感卻真的很駭人。

“這就是月瞳的能力？的確有些可怕。”

辰逸風感嘆。

他們三人立身在遠處的一座石崖上，直直的望著前方，眼中皆有淡淡的光華在流轉。燕無月的手段的確令他們詫異，這種純粹的瞳力很有些恐怖。

“轟！”

妖皇令鎮壓而來，四方空間都在變色。

對此，姜小凡神色不變，道眸神華大漲，不動明王虛影撐了起來。同一時間，他揮動著降世明王拳衝向前方，一拳一拳的壓下，硬撼燕無月凝聚出的聖兵術。

“砰！”

“砰！”

“砰！”

他每一拳都帶著絕強的力道，破開大空間，壓蓋數萬裡。

燕無月凝聚出的聖兵很強，那道青霄天主的身影也一樣很可怕，非同尋常。然而這終究是虛妄的，雖然可怕，但是卻還困不住姜小凡。

“嗡！”

他有道眸，可望穿一切，不斷出手。

這是一場另類的對決，一場以瞳力為主的對決。兩人各自演化瞳力，繁奧莫測的道力在這方荒涼的世界裡瀰漫，紛紛灑灑，各種奇術手段令人歎為觀止。

“轟！”

神光沖霄，兩人漸漸衝到了一起。

一雙血色的眸子，一雙銀色的眸子，兩雙神秘的眼睛在對碰。相對而言，月瞳的力量要超越道眸很多，姜小凡深刻的感覺到了，這雙傳說中的眼睛非常可怕。

他感覺到了壓力。

若是沒有道眸，與燕無月的一戰將會非常艱難。

而也是與燕無月的交戰，他的道眸變得更加強大。隱約之中，不管是他還是燕無月，兩者都得到了一些好處，對自己的雙眼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這種認識是在別人身上無法體會到的，因為別人沒有類似的眼睛。

這也是燕無月想與姜小凡一戰的原因。

“轟！”

神光一道道，如同火山在爆發，衝破天宇，擴散十方。

很快，兩個時辰過去了，兩人的眼睛都變得有些疼痛起來。

特別是姜小凡，眼皮有些不支，臉色微微有些潮白。說到底，道眸帶給他的負擔太大了。

“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