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改口叫前輩了，我們這些老東西可擔當不起，想出去自己動手。”

姜小凡：“……”

真是個小氣的傢伙！

“發生了什麼？”

妖衣比較沉穩，稱得上是神鬼葬地這些妖族的首領。

姜小凡沒有隱瞞，而實際上也不需要隱瞞，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他相信妖衣等人不會對他不利，畢竟有小不點這層關係在。

“哈哈！”石通妖王大笑，道：“這麼說來，你現在的處境很是不妙啊，以那些虛偽人類的性格，一定不可能放過你，如今的你，不說舉世皆敵也差不多了。”

姜小凡：“……”

媽的，笑的那麼開心，典型的幸災樂禍啊！

“石通說的倒也不錯，你現在的形勢的確不容樂觀……”妖衣略微皺眉，想了想道：“不如你先在這片空間避避風頭，趁著這段間隙來努力修煉，提升自己的修為，直到有足夠的實力後再從這裡離開。”

姜小凡搖頭，道：“不用了，多謝前輩的好意，該面對的始終都要面對，我不可能在這個地方躲避一輩子，那不現實。”

他自然知道妖衣的意思，這片空間乃是一處修煉的聖地，安心呆在這裡修煉，直到擁有可行走天下的戰力再出世，這的確是個非常不錯的主意。但是他姜小凡不可能如此，躲在這裡潛修，那不是他的性格。

“真的不考慮？”

妖衣勸道。

“不用了，舉世皆敵又如何，對我來說或許是一個不錯的挑戰……”姜小凡搖頭，話語平淡，卻如神兵般鏗鏘而鳴，道：“證道路上多屍骨，沒有血的歷練，又怎麼可能擎至絕巔，將大道踩在腳下。”

“無知的人類，憑你也想證道！”

石通不屑。

姜小凡沒有反駁，只是笑了笑，又望向妖衣，客氣的道：“多謝前輩擔心，不過晚輩心意已決，還是請前輩幫晚輩這個忙，破開神鬼葬地邊緣的結界。”

姜小凡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妖衣自然不會在多謝，大袖一揮，天昏地暗，剎那間帶著他出現在神鬼葬地最邊緣，一指點開了暗黑色的空間壁壘。

“年輕人，保重！”

“多謝前輩，幾位前輩保重！”

姜小凡認真行禮，一步邁出，再次跨出了這片奇異的空間。

妖族以及其它三大古族都還沒有離開神鬼葬地，他雖然不是絕對清楚，但也有還是比較瞭解的。一方面，它們被封印多年，修為沒有盡數恢復，另一方面，不用想也知道，當是和最央的那四尊蓋世妖魔有關。

冷冽的陰風拂動，讓四方空間很是潮溼。

望著姜小凡離開的方向，石通面無表情，哼道：“這個傢伙真是太自以為是了，在這種情況下出去，勇氣的確可嘉，但是真的想要活下來，難，太難！”

玄冥妖王的本體乃是一頭玄冥鳥，此刻也開口，道：“石通說的不錯，以人族的卑劣性格，估計現在整個天下都是他的敵人，這個時候出去，很不明智。”

妖衣雙手揹負，黑髮間夾雜著幾條晶瑩的白絲，其眸子顯得非常深邃，搖頭道：“金陵豈是池物，你們忘記我說過的話了嗎，這個年輕人非常不簡單，在這個時代，他有資格踏上那條路，或許……”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卻依舊讓石通和玄冥兩尊妖王變色。他們很清楚妖衣有多強，也知道他具有推演過去未來的能力，他對一個人類作出如此高的評價，著實讓兩人意外，一時間難以消化。

“走吧，回去。”

妖衣道，三大妖王剎那消失。

神鬼葬地外，姜小凡一個人行走在附近的古林之，偶爾吹吹口哨，時不時靠著樹杆休憩一小會，看上去真的很悠閒，如同是怡然自得的隱世者。

“劉老，小雪兒，秋雨，冰心，秦淫賊，辰兄，林泉，唐佑……”

他抱著雙臂，但是腦海卻不自覺的浮現出這些人的影跡。這些人，有他最敬重的長輩，有他喜歡的少女，有並肩作戰的兄弟，有共同生活的朋友，可是現在，想要與他們相見，估計很有難度了。

“蘇星子，關義承，鄭永豐！”

他的眸子漸漸變得冰冷起來，殺意瀰漫，緩緩站起身來。

皇天門高手眾多，以他現在的實力，肯定是不可能去那裡的，但是蘇星子所在的太玄閣，那隻不過是一個小門小派而已，比之當初的神風門還要弱，以他現在的實力，有足夠的底氣去闖上一闖。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