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來不是為了這個人吧?”
穆維馨終於開口,“聽說他到上海讀書了。”
林清紓點點頭,“聽說還是上海交大。”
安喬挑眉,“那又怎樣?”似乎這與他們沒什麼關係吧?
穆維馨慢慢地抿了一口茶,“現在才八月下旬,離大學開學還有半個月時間,而且……”
“而且,我感覺他似乎在躲著我們。”林清紓介面。
安喬忍不住嗤笑,“阿馨,清紓,你們也太自信了吧?他又不認識我們,為什麼要躲著?”
“在我看到他的第二天,他辭職了。”林清紓也在鬱悶,是啊,他們又不認識,就算認識也只不過見過一兩次。
“而且還拒絕了家裡對他的照顧。”
安喬看了看穆維馨又瞧了瞧林清紓,“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表情如同被拋棄的怨夫……”聞言二人抬目,安喬自動噤聲。媽呀!這兩個人的目光太兇狠了!
怨夫?怎麼可能!
二人心中立刻否認。
許久,安喬終於忍不住打破沉默,“嘿!哥們,我們不是來這裡發呆的吧?”
看了看手錶,已經呆了一個小時了!!!
“大學志願可以修改吧?”林清紓和穆維馨異口同聲地問。
安喬不明所以,但老實回答:“這個啊,在天朝有錢就成!”猛然間,安喬察覺不對勁,“你們不會……”
“你也一起!”
這不是請求絕對是命令!
安喬撇過臉,淚流寬面。
看你嘴賤,看你嘴賤!!!
上海,繁華大都市。高樓林立,彩燈炫耀,摩肩接踵,車水馬龍。
聶遠走在大街上,現在的他需要一份工作,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酒吧當服務生?太累太吵太紊亂。到M記或K記當服務員?讓一個討厭垃圾食品的人要天天對著那些,難以接受!於是,來到上海已經五天的聶遠並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
抬頭看著天空,除了絢麗的鐳射時不時從天上劃過就是一片黑暗。輕嘆一聲,聶遠轉身走入一間咖啡廳。
坐在窗邊是聶遠的習慣,因為他喜歡看著外面的世界但不融入外面的世界,一面玻璃將世界隔離兩半。
“真的?要不你去試試?”
“別開玩笑了,我知道自己的水平。”
聽到這談話,聶遠不由自主地看向旁邊。
一男一女,男的俊美女的俏麗,女的旁邊放了一個盒子,看樣子似乎是小提琴,而男身邊什麼都沒有。
聶遠收回目光繼續看著外面,但旁邊的談話繼續傳來。
“你怎麼能這麼沒自信?要知道,如果你將這份工作應聘下來,你日後還需要受那個人的氣?”
“可是……我已經很久沒有彈鋼琴了。他說,我的琴聲是噪音。”
“你!”女的似乎被激怒了,“所以,你放棄音樂了?”
男子許久才憋出一個“嗯”字。
“好!”女的似乎被氣得沒脾氣了,“既然你能為了他放棄,那麼這個也沒什麼用了!”說著,將手上一張紙扔到地上,然後招來服務生結賬。
女的走後,男的無聲嘆息,也走出咖啡廳,獨獨那張紙被遺忘在地上。
“先生,這是你的嗎?”服務生過來收拾的時候看到聶遠腳邊掉落一張紙,不由問道。
聶遠回過頭,看了眼服務生手上的紙,接過,然後說道:“謝謝。”
服務生說:“不客氣。”
看著手中的招聘資訊,聶遠不由感嘆,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富麗堂皇的大廳,優雅舒適的單間包廂,身著簡單服飾的服務員殷勤地為你端酒,還有那可口的山珍海味,都顯示著請客主人的身份與地位。大廳裡,娜娜看到穿梭在裝修豪華的保養很好的標緻婦人和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男人;鮮花,美食,美婦,一切都是那樣相得益彰。
卓澤然端著高腳杯慢慢地將自己藏在角落。雖然他的家世顯赫,但是那是他的家世不是他,沒什麼好炫耀的。更重要的是,他沒必要應付那些討好他家的人。
“你又躲起來?”一個身穿白色晚禮服的俊美男子含笑走到卓澤然的位置。
卓澤然看到來人,眉頭微蹙。說實話,他不喜歡被打擾,特別是眼前這個人。
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一口喝完,動作乾淨利落,“有事?”
來者依舊帶著笑意,“沒事就不能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