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輝見那少年一副流裡流年的模樣,心裡馬上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卻又安慰自己道:說不定這位是看自己氣質出眾,想結交一番呢。”
雖討厭眼前之人,葉錦輝仍好聲好氣地道:“隨便走走。”反正不會跟這有些猥瑣的少年同路就是了。
哪想那少年卻嬉皮笑臉的道:“正好,正好,在下也是隨便走走,剛好一道。”
葉錦輝身在異地,不免有些不安,略走了幾步,便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這位兄臺,小弟忽然想起還有些事情要馬上處理,只怕不能和兄臺一道了。”
哪想那少年不等葉錦輝說完,便伸開爪子要拉她的小手。
葉錦輝身上的雞皮疙瘩立時掉了一地,好在她身手靈活,馬上躲開了,“這位兄臺,我們是真的有事,不能和你一道了。”
那跟著的隨從卻猛地從懷裡掏出一壺烈酒,不懷好意往葉錦輝身上潑去。
葉錦輝根本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雖然躲了一下,但還是沾到了一些。
餘下的隨從卻快速地朝葉錦輝包抄過來,“小公子,你都喝醉了,還是快些隨著大公子一起回去吧,不然老爺可又要生氣了。”
葉錦輝心中不安之感愈加強烈,拉起桂枝使勁的踩在離得最近的那少年的腳上,趁著他吃痛的功夫,轉身就衝了出去。
兩人拼了命的往前跑。
桂枝卻使勁掙開了葉錦輝的手,“我們分開跑!”自家姑娘好歹也是學過功夫的人,說不定人少一些還能收拾了對方呢?
葉錦輝也覺得兩人分開,逃脫有機會更大一些,只要有一人能跑回去報信,她們就不會落入狼爪。
哪想那些人卻唯有一人去追桂枝,餘下的人全部仍舊緊跟著葉錦輝不放。
桂枝急得差點哭了,只好拼命朝前跑。
葉錦輝也不比桂枝好多少。
她雖然學過功夫,但畢竟年紀尚小,哪能比得過那些如狼似虎的護院之流?
腳步越來越近,葉錦輝一咬只,只得朝最近的一扇門衝了進去,反腳踢上了門。
可惜用的力道卻太大了些,差點跌倒在地上,幸好有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扶住了。回過頭,見那些人並沒有破門而入,葉錦輝這才淡淡地舒了一口氣。
哪想扭轉頭,卻碰到兩片柔軟的帶著淡淡酒香的東西,那東西似花瓣卻又不像,但味道卻出奇地合她的意,讓她不自覺地張開了嘴。
哪想這一張嘴便不可收拾起來,一條滑溜溜的東西便趁機滑入了她的口中。
葉錦輝這才影影綽綽的發現,自己不僅被人強摟在懷裡,而且這個人還吻了她!
而她覺得好聞的味道,不過是酒香罷了。
那個可惡的男人估計正在喝酒,吃了她的豆腐不說,還趁機往她嘴裡哺了一口酒。
許是從沒喝過酒的原因,單單是這一口酒,便讓她的腦袋變得暈暈乎乎起來,腳下也如同踩在棉花上。
但她的手竟比腦袋先做出反應,猛然推開那人,照著他的臉上就是一拳!
男人吃痛,很快放開了她,“你是哪個館裡出來的?怎地如此對待恩客?”那人醉意濃濃地嘟呶道,“現在的生意越做越細緻了,竟然這般大的小哥兒都開始接客了。”
雖然裡面的光線不太明亮,葉錦輝卻一下子聽出,這是楚璃的聲音,不由冷笑起來,“楚四公子倒是好雅緻,一大清早的居然跑到煙花之地招起小倌來了,你且好好看看,我是男是女?”
葉錦輝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龍、陽君的鼎鼎大名卻是如雷貫耳,讓她想不知道都難。
她一出聲,楚璃便清醒了一分,指著她皺眉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葉錦輝卻似發現了重大的秘密一般,冷聲道:“若不是被人追趕,你以為我願意?”
楚璃一把將她按在腿上,猛然就是一下,“昨天還說要我帶你玩,結果你自己偷偷的淘氣,如今又指鹿為馬,真當我不敢打你不成?”
葉錦輝又羞又惱,又覺得委屈,一下子哭了起來。
楚璃見慣了她張牙舞爪的模樣,如今見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覺手足無措起來,酒也醒了,不由耐心解釋道:“我以為是他們故意跟我開玩笑,送了小倌過來,真沒想到是你。若知道是你,我肯定不會這般做的。”
真是鬼差神使的。
就是楚璃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不明不白地吻了眼前之人!
難不成自己還真是喜歡男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