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稱我為表妹,不知是從哪裡算起的?你娘和我娘原本也是表姐妹,可你娘不是早被陳家除族了嗎?表姨姥姥都不肯認你,我和我娘認了你也不過是枉為人增笑柄而己。更何況,錢大奶奶和錢小公子剛遭了歹人暗算,楚五公子不想著為令姐報仇,倒有空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費起功夫來了。”
楚瑭臉上的笑一下子凝固了,口中卻道:“你這小丫頭又知道什麼,肯定是受了別人蠱惑!”不然,如何知道這些陳年往事?
葉錦輝臉上神色未變,問他:“那楚五公子覺得我是受了誰的蠱惑呢?”
楚瑭搖扇道:“你成天能接觸到的的人,也就那麼幾個罷了,我不說穿,不過是為彼此留些顏面罷了。”
楚五公子自打出生,還沒這麼憋屈過,可他早已經得到訊息,錢家歷代積累的財寶富可敵國,不僅如此,錢家身為吳王的時候,還擁有大批火藥,誰能得到這些東西,誰就可以坐擁天下。然而,卻沒有人知道這寶藏到底在什麼地方。
而葉家卻是錢家的死忠部下,不然,他們兄弟才不會這麼和葉家較勁。
葉錦輝已經笑了起來,“楚五公子的意思,可是對葉家不滿?”
楚瑭正想翻臉,冷不防看到葉老爺子走了過來,便故做無可奈何狀搖頭道:“你這小丫頭,我不過關心你一句,倒被你尋了一身晦氣!”
葉老爺子聽了,難免覺得楚瑭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哈哈笑道:“我這孫女,五歲拜鄭先生為師,泉州城裡人人都誇獎她,楚五公子若是看她不順眼,老夫也沒有辦法。”
葉錦輝見了葉老爺子,先蹲身行禮,然後才道:“孫女只求做好自己本份的事,別人能不能看得慣,就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言外之意,你若看不慣,最好不用理我。
楚瑭根本不接葉錦輝的話,可管對葉老爺子笑道:“老爺子,我已經在給真真兒尋大夫了,想必只要醫好她的臉,她便不會這麼偏激了。”
葉老爺子自是早看出葉錦輝不想搭理楚瑭,擺手道:“不用麻煩了,幾顆斑點而己,根本無傷大雅。”
楚瑭聽了這話,馬上笑了起來,“還是老爺子豁達。”
葉錦輝不想跟他周旋,直接拉了葉老爺子的手向室內去了,“祖父,劉姐姐說我棋藝大有進步,不如我們手談一局如何?”
葉老爺子哈哈大笑,“行,輸了的人準備午飯。”
像這種豪華的樓船,自然是有餐廳的,只是做出來的菜卻讓人不敢恭維,葉錦輝只吃了一餐便不肯再吃第二餐。
想她前世不被家人所喜,學了許多菜譜一直到今生才有機會慢慢施展,自然能自己做飯的時候堅決不吃外面的飯菜。
說是自己做飯,不過是她點菜,再交待一番罷了,又不會真的自己動手,葉錦輝很痛快地答應了。
不過,船上菜蔬有限,最多的就是魚,好在葉錦輝臨行前帶了一罈泡菜、一大包裹調料,如今都派上了用場。
中午煮了一鍋水煮魚,去餐廳買了竹筒飯,美滋滋地開吃了起來。
哪想葉錦輝一塊魚還未吃完,房門一下子被推開了,一個胖得像彌勒佛一般的老人闖了進來,卻見他邊走邊使勁的用鼻子嗅,“什麼東西這麼香?”
說著已經到了鍋前,伸手要用手去撈,葉老爺子忙道:“曾兄,見者有份,絕不會少了你的,但我們這裡沒筷子了,請你尋一雙筷子來罷。”
那胖老人順手抄起一根劈好的木頭,手一抹,碎末紛紛往下落,而他手裡卻赫然多了一雙筷子。
葉錦輝看得目瞪口呆。
葉老爺子卻迅速地舀了兩勺魚給了葉錦輝,“小姑娘家,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一吃一些才行。”說話間,他又給自己舀了兩下,那砂鍋很快見了底。
被稱為曾兄的老者卻手疾將砂鍋端了起來,“小葉,你怎地如此不地道?哪有這麼招待客人的道理?”
說著已經將一塊魚吃得乾乾淨淨,魚刺悉數吐了出來。
可惜船上可用的材料有限,這砂鍋還是葉錦輝自己帶過來的,兩人的份量尚有些不足,更別說三個人。
曾老爺子夾了三筷子,裡面就只剩下辣椒了。
葉錦輝正想說再給他另做一份,沒想到他竟然將那鮮紅的辣子如吃青菜一般,一口氣吃了個精光。
接著猛然昅起氣來,好在白芷和桂枝尚未開始吃飯,忙遞了一竹筒飯給他。
曾老爺子又將那魚湯全部澆了上去,口中連呼美味,吃完一竹筒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