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
他的話零零散散,前後並沒有什麼邏輯,然而安國夫人卻已經懂了,“你收他為徒的時候,見過他娘?”
尉遲亦瀾慢慢地搖頭,“不,我是先見過他娘,然後才決定收他為徒。那董氏你也見過,就是你誤會我那一次。”
安國夫人猛然挺直了脊樑,“那你之前怎麼不說?”
尉遲亦瀾嘆了口氣,才道:“當時,根本沒想到你會誤會,等我反應過來你生氣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你的人了。這些年,其實我一直在找你。但又覺得你或許已經嫁人了,生活得很幸福,這麼一想我覺得也挺好,可沒有想到真真兒會是你養大的孩子,更沒有料到她會喜歡阿璃,這孩子我挺喜歡的,上次若不是她請了劉大夫到泉州,我哪裡還有機會和你說這些。”
安國夫人許久沒有說話,只默默地坐在那裡捧著手上的茶杯發呆。尉遲亦瀾卻彷彿御下了千斤重擔一般,開了門吩咐夥計上菜了。
一盤清蒸蝦,一盤白切雞,一盤紅燒鯉魚,一盤青椒肉絲,一壺米酒。
安國夫人一看就愣住了,半天沒動筷子。
尉遲亦瀾倒了杯酒給安國夫人,又倒了一杯給自己,半杯酒下肚,方道:“我這些年,經常做夢吃這幾個菜。”
安國夫人將臉別到了一邊,沒說什麼,但心裡卻明白,眼前的小菜都是他們第一次同桌吃飯的酒菜,那時候的她大約也像葉錦輝這般年紀,偷偷地從家裡溜了出去,美其名曰:遊歷。
可惜才到江西身上的銀子就被小偷給偷走了,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遇見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她本以為他已經死了,想拖到荒地裡發些死人財的,沒想到解下的荷包里居然裝了上萬兩銀子。
“既然你解了我目前的困窘,我就慷慨一些,幫你買副好點的棺材吧。”
哪想原本已經死了的人突然睜開眼睛道:“棺材先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