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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口的拐彎口大媽先出來,然後手攙扶著一個老太太,老太太年紀我沒看出來,只是約摸著感覺很年長,一頭的白髮,臉上的褶皺就像涼蓆一樣皺皺巴巴僅僅湊湊,臉上的肉耷拉著,身材很好不算太胖,走路健步如飛。

身著黑色的棉襖,腿穿棉褲,人老了容易招惹風寒,她的著裝和我們格格不入。

老太太身後跟著兩個男人,一個四十多一個和我一邊大,和我年紀差不多大的那個人帶著眼鏡。

老太太上樓夠環顧了四周,眼神正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估摸著是看到了我哥楊東昇了,她對我點了點頭後和大媽來到了上座,就是我隔壁的桌上,正好我抬頭就可以看見老太太。

“大家,都吃吧,等我這個糟老太。”她的聲音很厚重,沒有跳廣場舞老太太那種病病蔫蔫的感覺,四個桌上的人都能聽的真切。

“嬸婆,你客氣了。”我爸爸站起來,端著茶,就要以茶代酒。

“不慌,倒酒來,小揪子(方言小孩子,或者稱呼小輩人的說法)長這麼大了。”老太太和藹的笑了,從兜裡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瓷酒杯,結果酒就倒了滿滿一小盅,“今晚又沒什麼大事,喝酒不怕誤事的。”

爸爸看自己嬸婆倒了酒自己也不能敬茶了,也換了就:“嬸婆隨意。”說著,他就把杯中酒喝了一大半。

嬸婆的小酒杯中的酒也被她幹了,所有人都叫著海量。

酒水下肚就把話給說開了,爸爸領著我見老太太。

“叫……”爸爸話說出口突然忘了我該怎麼叫她了,因為這個輩分實在不好排。

嬸婆笑了,因為酒的關係她臉變得紅潤,看起來年輕很多:“剛才上樓就見小揪子像你小時候,果然是你的兒子。”嬸婆用筷子夾了一塊松花蛋,“小乖乖,老婆子我就喜歡小孩,來吃蛋,你還記我嗎?”

我還真忘了,尷尬的撓了撓頭,不過吃松花蛋的事情我該記得,我從小就愛吃這東西。

“忘了?”她顯得有些失落,把筷子抬高,“忘了沒事,來吃了蛋。”

“奧。”我把她筷子上面的松花蛋吃了。

“那就叫我太奶吧,我這輩分叫太奶應該沒什麼問題。”太奶看著我笑了,露出了黃金色的牙齒。

這一笑不要緊,我的胃開始抽抽了。

“您還和當初一樣除了看起來年輕之外感覺身體硬朗了。”爸爸附和著。

“是啊,當時小威也就兩歲,抱著也就那麼點現在長得這麼大了。”

我感覺自己剛才是不是尺寸什麼東西了,松花蛋不是這個味道。本來應該有淡淡的香味,可是現在嚼起來似乎有點粘牙,不止粘牙還有種屎臭味。

可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松花蛋早就被我吞到肚子裡了。

胃現在已經在不住反酸水,快吐了。

我轉身,顧不得回答我爸“你怎麼了?”,直接衝到樓梯口的衛生間裡。

胃就像被灌水一樣,我一貓腰就覺得有東西衝到胃了,以後就覺得眼前一黑,胃就像抽空了一樣,大約吐了半分多鐘,我才感覺吐乾淨了。

睜開眼一看蹲坑裡有一大灘黑色像老痰一樣的液體漂在沖水口,我按下衝水口,剛轉身就看見東昇哥臉色不紅不白的站外身後,用手捂著嘴巴,見我出來用手扒開我衝進了蹲坑。

我站住腳跟,這才發現不大的男廁現在已經站滿了人,有的佔著小便池,有人佔著洗手池子,女廁也和男廁一樣堵的水洩不通。

我出來了太奶看了眼我笑了:“都吐出來了?”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下,“吐了就好。”

“太奶,那是什麼東西?”我想不出來,“那團黑色的東西。”

“那是髒物。”

“髒物?”我問。

“嗯。”她連吃了三瓣,我只覺得想吐,“咱們楊家時代都在王集守那片祖墳,沒想到居然被他們一鏟子掘了。”

“太奶,聽我大爺說推墳的人意外死了,是怎麼回事?”我一直有這個疑問,見太奶神神叨叨的就把話問出來。

“這個嘛……”太奶似乎在組織語言,過了幾秒鐘張開了嘴。

楊家,祖籍是在山東,因為戰亂在明末清初的時候從山東移居連雲港,當時這裡不叫連雲港,而是叫山海。

猶豫當時這裡還沒有開荒大部分都是荒蕪的,由於戰亂的原因很多人在這裡定了居開荒造田,久而久之就發展到現在。

當時移居的那一代人的當家的楊鳳英因為某些原因病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