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像我,刺激一下萬重。從那天之後,貞寧的真性情慢慢出來了,小性子小脾氣多多了。你說她像個小孩子似的慪萬重幹嘛,把萬重惹毛了,吃苦的不還是我?
果然,吃了悶虧的萬重那裡能饒了我,尤其我還打斷了他的還擊。記得前世有個棒子片叫《看了又看》,現在在我的八步床上上演的影片就叫《抱了又抱》。所以我哭了又哭。不,不能叫哭,比方說鼻子撞到牆,眼淚下來,只能叫流淚。我眼淚流了又流,聲音叫了又叫,好歹撐著沒求饒。而他做了又做,快活的很。
最後他才氣乎乎的問,“你早就告訴她了,沒經過我同意?”
我很尷尬,因為我把告訴貞寧的事忘了和萬重說了……
萬重看看我的表情,哼了一聲,把我摁在膝頭,巴掌狠狠打在我的屁股上。太過分了!我又不是幾歲的小孩子!還這麼用力,打得這麼疼!我倒是寧肯他折磨我一番,面子上還好看點。
打完把我翻過來,我悶悶的不想說話,翻身把臉埋進枕頭裡。太丟臉了!
屁股被大手揉了揉,本來就沒傷著,疼也只是暫時的,我舒服的哼哼,沒一會兒,就要睡著了。咦,不對,大手怎麼換地方了?
“喂,我生氣了,不讓你抱……”我轉過頭,拉出身體裡的手指,挑眉斜他一眼,想翻過身來。
“哼,這可由不得你!”他覆蓋上來,壓住。想逃,沒逃掉。身體內部傳來強烈熟悉的感覺,我那東西在床單上摩擦刺痛又刺激。等他躺在一邊喘息的時候,我的上腹上全是溼粘,三次。媽的,老子要“晶”盡人亡死在縱“玉”上了!
兩人躺了一會兒,“我們出去走走。”比起繼續和他翻雲覆雨,我忽然更想和他說說話。
說起來,自從和他在一起之後,每次見面除了happy還是happy,像以前那樣在一起聊天喝茶一次也沒有過。這也難怪,二十郎當歲正是男人滿腦子都是那什麼的年紀,熾熱狂野激烈瘋狂的追求身體的歡愉,心裡充滿雄性的激情。我和萬重又是剛剛在一起,正是纏綿的時候,自然把所以的精力都放在了尋求歡樂上。
想到即將搬回府裡得有半年不能隨意見面,我想和他靜靜的呆一會兒,此刻這比身體的舒服更讓我渴望。
平日在山居我都是散發,此時我懶得梳髮髻,把頭髮梳兩下,順手摸根繩子紮成一束。
“我來。”他解開繩子,把頭髮梳上去,扯得我頭皮生疼。然後拙笨的盤成髮髻,插上檀木簪。髮髻歪歪斜斜,鬆鬆垮垮,兩鬢太緊疼的很。
“算了,還是你自己來吧。”他赧然,想抽出簪子。
“別,就這樣。”我起身,“走吧。”
確實很難看,也不舒服,按照我的脾氣應該嘲笑他一頓才是,可玩笑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心裡還舒服的緊。我這是怎麼了,我心裡嘆氣,真不象我。不過,這人大概平時連自己的頭髮都很少梳、多是下人服侍吧,能把髮髻盤成也算是奇蹟了……
我倆在山居外的林間漫無目的溜達,看他老是打量我的頭髮,我的惡趣味又上來了,“古有張敞畫眉,今有萬重束髮……”
萬重眼中都是戲謔的笑,“對呀,都是疼媳婦……”聽了這話,我的臉騰的一下子燒了起來……媽的,平時都是我戲弄他,今天反倒被他給“調”戲了……
他伸手拉起我的手,這人臉皮真厚,沒看見護衛們長隨們就跟在身後嗎?我掙了掙,掙不開,他一下子握的緊緊的。
找了塊大石頭坐下,冬日寂靜清冷的山林,只有風聲掠過樹梢。兩人靜靜坐了好久,他才開口,“早就就想找你聊聊,”接著他說起江南佃戶奪佃、說起吳越大水流民遍地、說起有大臣請求西北屯田、西南民亂進軍難,一樣樣細細的說,把朝堂上各種意見都簡潔的介紹了一遍。
我在一旁聽著,沒有插話,心裡卻很不舒服:他以前從不說這些,今天他為什麼說這些?等他住了口,我冷冷的問,“你究竟想說什麼?”
“就是想說說而已,你當閒談聽了就是。沒人想害你!”他帶點好氣,敲敲我的頭,又問,“累不累?”
“累,還不是你……”我白他一眼,今天我又被折磨的飄飄欲仙,自然累死了。
他把我拉倒,我枕在他的腿上,他攏了攏我的大氅,“睡吧。”
冬日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睏倦上來,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我漸漸睡去,感覺我的頭髮被散開,有手指在輕輕的梳攏,指尖滑過髮根,真舒服,心滿足的嘆息,裡面一片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