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萬重的反應也出乎我的意料,他是在看我寫下來的關於控制瘟疫的常識時,看見案子上我搜集來的軍武資料的。我沒想讓他現在就知道我的打算,我丁憂還有兩年半,時間還早。不過看見就看見了吧,倒也沒什麼。
他看完資料後面無表情。但我就是知道他在不高興。問他,他也不承認。
在床上的表現最能反應一個人的情緒,他的興致不高,嗯,他真的在不痛快。每次激情如火的運動成了溫開水,沒意思透了。還有他眼神中帶著探究,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什麼來,這讓我心裡不舒服。
可我想入伍不好嗎?不懂。看他這個樣,我也沒了情緒。待他結束後,我把身體挪出來,拉過被子蓋上,“你不高興我入伍?”
“沒有。”否定的真乾脆,分明是假話。
“那你不痛快什麼?”
“沒有不痛快。”是,是沒有不痛快,你是在生悶氣。
“你不也是武職?我入伍就不行?”
“呃?”他一愣怔。
莫名其妙的鬧什麼彆扭,還什麼都不直說,我真的有點火大,打算起身穿衣服。
他拉住我,“別走。”表情已經柔和下來。
我拍開他的手,“你他媽的抽什麼風?”這轉眼的功夫他又不生氣了,面容平和。這人不會真有毛病吧?
“安和,可惜你的品級低了些,來我的帳下恐怕領不了兵,否則真是再好不過。”他忽然主動說起我想轉武職之事,看著我的眼睛。
我停下手,“那,親兵總成吧?”
他沒有回答,但他的唇角一下子扯起一個大大的弧度,眼中流光溢彩。忽然伸手過來一扯小鎖。我絲的抽了口氣,靠,微疼過後一陣麻酥,真他媽的刺激。靠,這傢伙太瞭解我的身體。
他埋首在我身上,又啃又咬,比以前更激烈。嗯,看來他倒是忽然興致高漲了起來。他怎麼又高興起來了?忽喜忽怒、陰晴不定,他今天這是犯了什麼病?
可我已經不想做了,我推開他,“我不想做,走開。”伸手拉過褻褲。
萬重從背後抱住我,有什麼抵著我的身體,“是哥哥錯了,別生氣了,嗯?”聲音低沉歡快,鼻息撒在脖子上,後背一陣戰慄。
我哪裡真生的氣起來,只是沒搞懂他怎麼了這是,“今天你發羊角風啊?”
他胸膛震動著,似乎在笑,扳過我的頭親了下來。狠狠的回吻回去,咬死他,讓他今天犯病。長長的親吻後,他拽過腰帶,抓起我的手。
“不行!”我哪裡不知道他這是想做什麼,使勁掙開。說來也奇怪,以前他要這麼做我都順著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一想到那天我說過“隨他”的話,反而無法乖乖的讓他得手。反正就是覺得不行,就是覺得不能這麼就範。
“安和乖,聽話。”他的眼神隱隱透著嗜血的意味,臉上的情峪濃的要噴薄而出,用力按住我的手,努力壓制我的反抗。
“滾!”論打架我可不怕他,動起手來我未必輸給他。一頂一甩翻身,我掙了出來,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你說過隨我,也說過都由著我,怎麼,想說話不算數?”他似笑非笑,“那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他不提還好,一提我更覺得不能讓他得逞。心下再次懊惱,當時為什麼看他問的很認真就實話實說了呢?
“老子就是說話不算數,老子就是反悔了,怎麼著吧?”我是真的想反悔了,要我乖乖的被抱真彆扭,我狠狠的瞪著他,“至於老子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嗎?”說完我心裡有點難受,我這是想起了上次我對萬重做的事,心裡一疼。
“哼,大了你的膽兒了,還敢反悔?老子今天要是不讓你求饒,老子的就把名字倒過來寫。”他半真半假的笑道,帶著邪氣和霸道,一把把我抓住。
我盡力反擊,“我看你是皮癢了,故意送上門來、想讓老子把你綁起來好好疼愛一番才是真的!”
我和他扭打成一團,我一邊動手一邊在想,這次可真是名副其實的光著身子打架了。兩個大男人做出這種幼稚的事來,可真夠丟臉的。
“怎麼樣?你就等著求饒吧!”胳膊被擰在背上,我趴在地上轉頭看見他正單膝跪壓在我身上喘著粗氣。真是吃虧,剛剛才被他抱了一次,腰還有些酸,腿還有些軟,靠!
哼!萬重似乎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的身體相當柔韌,所以趁著他還沒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我的腳踢在了他身上——我趴著來了個倒踢紫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