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攬的死緊的臂彎裡抬頭瞪我。
隔著朦朧的水幕,我什麼也說不出,只能心疼的看著他。
“乖,別哭,沒事,都過去了,寶貝,別哭。”他伸手給我擦淚。我胳膊一用力,他順勁兒重新趴在我肩上。
“我說捨不得,是真捨不得。那天一時衝動打了你,打完了就又後悔又心疼。”他嘆氣,“我能拿你怎麼辦?打捨不得打,罵捨不得罵,我想了又想,只能想出這麼個法子來,讓你知道什麼事做不得,做了我會怎麼罰你。”
我哭得更狠了,死死攬著他的脖子,“對不起,對不起,……”
“以為我中毒快死了,你嚇壞了吧?”
“嗯!我受不了。”
“呵,這才半天你就受不了了?我真該讓你多嘗幾天這種滋味兒,反正你也出不了宮、當不了小倌,我還是心軟,沒你那麼狠。”他一直沒抬頭,就這樣低低的說著,“這種滋味兒,我可是嚐了一百九十一天,從賈薔去見我請旨要去找你,到你回到我身邊,一百九十一天。”
以為他要死了、我心裡那種撕心裂肺萬般絕望的痛苦,他忍受了一百九十一天。只是半天,我就受不了;半年多的時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他究竟難受成什麼樣子?我知道他為我的離開痛苦,可我不曾知道痛苦竟然是如此沉重如此深刻、我不曾有過直接的感受。
現在我知道了、感受到了,除了恨自己恨得想把自己給殺了,就剩下無盡而慘痛的後悔,我真的真的後悔了,我怎麼能那麼深的傷害他,傷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