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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信自己的副尉,這自然是使絆子的好機會。士兵們鴉雀無聲看著我們幾個,我真想打個呵欠,靠,凌晨我鍛鍊完累死了。

江副尉轉頭髮問,聲音如同炸雷,“敢問大人,沿著官道跑,跑到哪裡往回返。”

真是個渾人,“到了你就知道了。”轉回面對士兵,發令,“各什長向前十步留下。其餘士兵聽我口令,”我放開喉嚨,“向後——轉!跑步——走!”

讓四個副尉騎馬或趕車出發全程跟隨,好收治昏倒或受傷計程車兵。四個副尉沉著臉敷衍的和我告辭動身追自己的手下去了。

我對著空蕩蕩的校場終於打了個大呵欠。校場還剩十二個什長,我留下他們,是要把當年我在軍訓中學到的內務和佇列動作教給他們。等他們學會了、練好了,再去教給手下。

當年我們質疑佇列訓練的用處,我那個教官對我們說的理由我大致還記得。他說,佇列訓練是訓練戰友間的團結協作和默契配合,也是訓練士兵對命令的服從和執行。

官員考評決定著官員升遷的快慢,很少有官員不在乎。副尉的考評由我和偏將寫,什長的考評由副尉和我寫。這就是讓他們不得不努力跟著我的動力,哪怕他們討厭我。我決定公開搞這個考評。副尉和什長的考評打分標準我已經弄好了,回頭就給他們。

相信這樣一來,必定有的每天內務評比也罷,我打算搞的佇列比賽也罷,計劃中的每月訓練競賽也好,還沒決定形式和內容的選訓隊也好,他們都會努力的配合。

我訓眼前十二個人告一段落的時候,長跑計程車兵陸續返回了。大嗣在終點按照順序記下他們的名字。

當全部士兵返回後,按照先罰後賞的原則,我先把手背上沒有蓋印章的計程車兵揪出來。我讓大峁帶著我的私章在折返點等著,給每個到達計程車兵的手背上蓋章。凡是手背上沒有的,就是沒有跑到地方,偷偷作弊返回的。

嘿嘿,抓住了十三個,江副尉手下五個,洪副尉手下四個,姚副尉手下一個,米副尉手下三個。

四個副尉臉上都不好看。

倒數三人是江副尉、洪副尉、米副尉手下。

作弊的每人三十鞭子,倒數的按照宣佈的來。我早就從馮副將那裡借了兩個親兵,專門用來行刑。然後就是一陣哭爹喊娘。

然後大嗣去手下士兵沒到終點最多的洪副尉那裡收了二兩銀子。

給前三甲頒發銀兩,第一名是米副尉手下,二三名是姚副尉手下。

前四十人中,不出所料,姚副尉手下最多,十四個,嗯,姚副尉是個帶兵的好手;洪副尉手下最少,七個。

宣佈洪副尉手下士兵午飯減半,姚副尉手下士兵明天休息。下面哀嚎歡呼響成一片。

大嗣再次吹哨子靜場,我宣佈第二天只訓練急行軍不比賽,下次二十里長跑比賽在後天。然後,我看見這些疲憊計程車兵們很多眼睛亮了。

不錯嘛,不服輸的勁兒出來了,這才像是爭榮譽有血性的軍人嘛。

我早晨就通知過副尉們下午時間由他們自行安排。所以吃了午飯,我開始午覺。睡得正香,被大峁叫醒,看看錶,靠,才三點半。

是萬重的信。萬重把它放在了發給馮副將的密摺盒子裡,馮副將給我送了來。

等他們都走了,我拆開了信。

心口一下塞得滿滿的,不知是酸是甜,嘴唇在哆嗦。仰頭想眨乾眼淚,可很久還是眼前模糊。

我想你。

萬重的信上只寫了三個字。我想你。

萬重,我也想你。

站起來,轉了幾圈,猶豫了一會兒,終於一咬牙下了決心。

我想他。我要見他。我想我瘋了。瘋就瘋吧,我不管。

命大嗣備馬,大步去了馮副將那裡,要了出營令牌,要了他的坐騎。

馮副將一本正經,有求必應。我看他這個樣子不順眼,總覺得他心裡不知怎麼樂,嘶,這人怎麼不悔改呢,我都收拾過他一次了。我想了想在他耳邊說,“馮大人,將來哪天我懷孕了,我就三媒六聘的嫁給他。到時我一定說服他,讓你給我倆的孩子當乾爹。”

馮副將臉僵了。

不理他,翻身上馬,一人雙騎,快馬出營。

我的坐騎是萬重送的千里良駒,馮副將的坐騎是蒙古駿馬。兵營駐地離京城一百四五十里,雙馬全力奔跑,還是能夠在戌正宮門落鑰前到達的。

寒風撲面,夕陽在天。無心留意路旁景色,只有想見到他的念頭在腦子裡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