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天騎的那匹小馬駒的草料裡下了一種類似於興奮劑的草藥,下藥的人當時便被拿下,而且李治在最短時間內查清了所有參與其中的人,並且把長孫婧這個幕後黑手也給揪了出來。
長孫婧很快便被軟禁了起來,本來極為輕鬆休閒的避暑活動,因為此事蒙上了一層陰影。而長孫無忌在幾次覲見未果的情況下,居所來往的官員突然增多。
“怎麼會想到這個時候動手?”永寧相信,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才促使李治現在動手的,而且事態應該很是緊急才對,若非如此,想來他是捨不得用沁華做餌的。
“怎麼?生氣我拿沁華做餌了?”李治並沒有回答永寧的問題,只是握住了她的手,一臉慈愛地看著正啃果子的沁華。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既是你刻意設的局,那麼自然會妥善地安排好沁華,斷不會讓她受傷的……”對此,永寧還是極有信心的。
如今這宮中,早已非是長孫皇后掌權的時代了,當年長孫婧在宮中還有幾分倚仗,但是現在就算撇開李治這位掌控欲越來越強的皇帝陛下不說,那位因為無子這塊心病而愈發看中後位權勢的皇后娘娘,又豈是好相與的?這宮中要說乾淨,估計也就兩儀殿和回恩殿還好些,其他地方怕是真的連牆上都長著耳朵……
甚至永寧都懷疑,已經沉寂了這麼久的長孫婧會突然做出這樣瘋狂的事來,說不定這本身就是李治讓人挑唆出來的結果,但凡長孫婧能動點腦子,又哪裡至於對個公主下死手?其實要永寧想,李琮可比沁華適合做餌多了,不過李琮不比沁華,經常在外面亂跑,如果真讓人惦記上了,萬一保護不利,有個什麼疏忽,那可就真是後悔莫及了……她心裡明白,李治必定也是因為這樣的顧忌,才會選擇用沁華做餌的,而且這些天來,他幾乎算得上是時時與沁華在一處,連吃喝上都要他先嚐了才會讓沁華去碰……
永寧拿著帕子替沁華擦了擦黏糊糊的嘴角,又接著問道:“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我這裡,又要怎麼應對?”長孫婧要害的是她的女兒,事涉其中,她是沒有辦法置身事外的。
“冷著臉,什麼都別說,什麼都別管……”李治冷哼了一聲,說道:“這次把長孫婧折在這裡,不過是要敲打敲打舅父大人,有些事我能忍著,但有些事,我卻是絕對不會姑息的”
永寧的目光閃爍了幾下,卻是真的不好再問下去了。藉著沁華要冰粥的機會,逗著她說話,倒是很快便把李治的情緒緩和了下來。永寧見李治已經不復方才抑鬱冷厲的神情,便抿唇笑著說道:“你最近都拉著我家三郎說什麼了?五郎回來告訴我,這些天他小舅父整天苦著一張臉,連跟他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李治一聽永寧提起房遺則,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我幾次三番地勸他留在朝中,可是他總是嬉皮笑臉地給我頂了回來,還口口聲聲地說是要學你當年去遊學天下,等著讀完了萬卷書,走完了萬里路,便回來長安開間書院,教書育人,替國家培養人才……”
“這不是很好?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好男兒當有此志向才是而且教書育人也總是利在千秋的大事,你又何必總是攔著他?”永寧見縫插針地替弟弟說好話,能讓他透過李琮求到她這裡來,想必是真讓李治給逼得狠了。再怎麼說也是自家兄弟,斷沒有袖手不管的道理。
“是呀,是好事,我也沒攔著他了呀……”李治笑眯眯地嚥下女兒餵過來的一口水果粥,看了看永寧,說道:“關於他出外遊學的事,我已經應下了,而且為了免得他出門在外多有不便,還在工部給他安置了一個職位,領了個勘查水文的差使,其實倒也不用他具體做什麼,反正我也沒打算給他發俸銀,也就是掛個名而已,若是在地方上遇上了什麼麻煩,憑著勘合也多少能應對一二……”
“這是好事呀那他幹嘛還整天苦著臉,跟誰欺負得他翻不了身似的……”永寧不解地看著李治,總覺得另有內情。
“這我哪兒知道呀,當時在我跟前的時候,他可高興著呢,謝恩的時候硬是管我叫了好幾聲‘姐夫’呢……”李治努力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可惜怎麼都壓不下去的嘴角還是出賣了他。
永寧若是再看不出來李治在故意逗著她玩,那也就白認識他這麼些年了,不輕不重地在他腰上擰了一記,嬌嗔道:“你倒是說不說實話?”
李治側身避讓了一下,然後把沁華抱在了懷裡,手搭在永寧的肩膀上,湊在她耳邊,說道:“其實吧,我也就是鼓勵著他多向你學習,然後講了許多你當年在外遊歷的事,又拿了你寫的那些遊記,畫的地圖等等,‘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