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熟悉。
結果等她到了那聯絡處所在的宅院附近時,再次被眼前的殘敗屋舍給打擊到了。她站在空無一人的巷子裡,突然有些不知該何去何從的茫然。
永寧再次來到城外,找了個空曠的高處,掏出袁天罡給她的召喚星衍宗送信鷹隼的銀哨,按著節奏吹了起來,總算這次沒讓她失望,不大會兒的工夫,便飛來一隻青隼,在她頭上來回地盤旋。
永寧收起了銀哨,伸平胳膊,讓青隼停在了上面,然後便開啟了青隼腿上的竹筒,裡面果然有張卷好的小紙條,上面寫著一個詳細地址,離著幽州城倒是不算遠,就是地方有些偏僻,她以前並沒有去過,走過去要花些時間。
不過,能有個具體地點已經很不錯了,至少這已經讓永寧感覺很滿意了,比起前面那兩處廢墟,她也只盼著這個地址能找到人才好。
等永寧來到紙條上寫著的地點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後了,她一路上光顧著找這個地方,連飯都沒顧上吃,只在嘴裡含了塊幹牛肉扛著。不過一到地方,她立刻便高興了起來,那地方是個小酒館不說,而且掌櫃的居然就是換了一身俗家衣服的袁天罡。
永寧眉開眼笑地撲了過去,隔著木頭櫃臺便跟袁天罡哭訴上了,反正這會兒小酒館裡也沒客人,她說起話來也一點都沒有顧忌。從路上組織嚴謹的劫殺,到後來晉陽公主的無故失蹤,再說到了遇見了老頭兒師叔祖的那片山林,一直到天玄觀和幽州聯絡處的廢墟,講得詳詳細細,****迭起。
袁天罡始終笑眯眯地樣子,捋著長鬚聽永寧說話,等著永寧講完了,他便直接把永寧踢到後面的廂房休息去了。永寧雖然不解袁天罡的用意,但是既然事情都交待清楚了,那麼後面的事,她大可放手。飽餐了一頓之後,她才算是睡了個安穩覺。
等著永寧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她悄悄地去廚房裡找了些吃的,便又回房睡去了。第二天一早,精神飽滿地去見袁天罡。
“師傅,昨天您也沒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呀?怎麼天玄觀和城裡的聯絡處,都變成那個樣子了?敵人是誰?”永寧一邊啃著雜麵窩窩頭,一邊問袁天罡。
袁天罡卻只是嘆了口氣,說道:“這事你不用管,宗門自然會派人過來處理,倒是你說的請了謝師叔去陛下身邊保護的事,怕是有些不妥……”
永寧這會兒才知道,原來那位師叔祖姓謝,不過她更好奇為什麼袁天罡會說不妥,於是問道:“師叔祖很厲害的,有他出馬,應該可以保護陛下安全無虞吧?”
袁天罡再次嘆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謝師叔自幼修行的功法,旨在返本歸真,以至於他一把年紀了,卻仍是一副孩子脾氣,只是接觸上幾回,摸透了他的脾氣,怕是一點點的新鮮玩意兒就能把他勾走了,所以我才說此事不妥……”
永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中對袁天罡的話倒是有些贊同了,那老頭兒有時候確實不靠譜。“那現在怎麼辦?”她陪著袁天罡一起皺眉,只看這早餐桌上只有他們師徒二人,也該知道這會兒袁天罡多半是已經無人可用了,那麼李世民的安全問題可要靠誰呢?
袁天罡從懷裡掏出了封信,遞給了永寧,說道:“你速度快,且拿著這封信去平州杜家莊,交給杜文澤,這件事讓他去處理就是……”
永寧點了點頭,將信收了起來,問道:“那把信給他之後,我要怎麼辦?”要依她自己的意思,她絕對不想再上戰場去了,生活節奏過快,會讓她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袁天罡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過卻搖著頭說道:“雖說事情交給杜文澤去處理,可是他身在局外,難免會有疏漏之處,還需你置身局,時時提醒才是……”
永寧撇了撇嘴,如果不是房遺愛和晉陽公主兩人,她肯定不會答應袁天罡的要求,不過眼下再說這些就沒什麼意思了,她也知道時間緊迫,忙又問道:“師傅,陛下召晉陽公主去白巖城,究竟是為了什麼呀?而且,您是不是也該把敵人的底細說給我聽聽,別讓我兩眼一摸黑的瞎猜呀……”
“晉陽公主的事,你不必去管,總歸會有個好結果的……唉,其實這晉陽公主天命早夭,只是你的出現不知亂了多少人的命數,這晉陽公主才借了你的氣運過了死劫,可是若是不償了前世之因,她又怎麼得今生之果?”袁天罡貌似感慨地說道:“至於敵人,這個你且不用管,他們跳不了兩天了……”
永寧鬱悶地瞟了袁天罡一眼,大口地吃專飯來,爭取早點吃完,早點離開,省得再被袁天罡忽悠。
袁天罡卻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