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了為了讓永寧撇開袁天罡的瘋言瘋語,從吃的到玩的,也不管她喜不喜歡,買了一大堆,還好身後一直有兩個家丁跟著,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拿了。
永寧從前世帶來的毛病,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雖然剛看見這麼熱鬧的集市時,小小的興奮了一下,可是逛了兩條街下來,就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了,央著房遺直找地方休息。房遺愛長出了一口氣,陪著笑對房遺直說道:“大哥,你帶著小妹先去月白樓吧,時間還早,我……我再逛逛……”
房遺直冷哼了一聲,說道:“早點過來,不許惹事!”說完,示意一個家丁跟著房遺愛,這才抱著永寧朝著西邊走去。
永寧看著撒著歡兒奔向遠處幾個少年的房遺愛,問道:“跟二哥一起的人是誰?他們好像跟著我們有一會兒了……”
房遺直回頭看了一眼,嘆了口氣,說道:“幾家國公府的公子,一群愛惹事的混小子,呆會兒等他們過來了,再一個一個說給你知道。”
永寧點了點頭,知道這群人估計就是傳說中的功臣第二代,而且是天不怕、地不怕,很讓家長頭疼的那種。
房遺愛口中的月白樓生意很不錯,這半晌兒不夜的時辰居然座無虛席。大廳的中央搭了一個長方形的高臺,這會兒正在表演歌舞,可惜不是胡旋舞,這多少讓永寧有些失望。這樓有兩層高,一樓圍著舞臺擺了二三十張桌子,人已經差不多坐滿了。二樓明顯是單間,衝裡的這面是一個個的大窗戶,掛著竹簾子,想看錶演的就把簾子捲起來,不想看的放下簾子就是一個個相對私密的空間。
房遺直顯然對房遺愛這次西市活動的章程瞭解的非常清楚,直接走到櫃檯問掌櫃:“盧國公家的公子訂的廂房是哪間?”
“喔,您是盧公子的客人呀,廂房在二樓,”掌櫃的點頭哈腰地招呼過了一個夥計,說道:“還是讓這夥計帶您過去吧。”
房遺直點了點頭,由著那夥計引路來到了靠中間的一個單間門口。因為聽見單間裡有說話的聲音,所以房遺直把永寧放了下來,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拉開了門。
“遺直兄,你可算來了!”一個跟房遺直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笑著將房遺直拉了進去。
一進屋,永寧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這裡也太香了吧?!她打眼四下裡一望,乖乖,好似進了女兒國,屋角的長几跟前圍坐了七、八個上到十七、八,下到四、五歲的女人、女孩子,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只是時不時的傳過來幾聲爭執。永寧不禁疑惑,難道今天不是來看雜技,而是一群大唐紈絝要來相親?
房遺直看到屋子裡的人,明顯也是一愣,然後看向了拉他進來的年輕人,悄聲問道:“伯玉兄,這是……”顯然他也不認識眼前這些明顯出身高貴的姑娘們。
那位伯玉兄苦笑著,說道:“一群公主、千金,遺直兄要小心呀!”他明顯沒有幫房遺直引薦的意思,而房遺直自然也不願意惹這麻煩,於是他先是幫永寧解下了披風,又解了自己的,便拉永寧坐在一個可以看得見下面舞臺的角落,然後一臉不豫地小聲交待永寧:“小妹呆會兒不要亂說話,想要什麼只悄悄的跟哥哥說就好,那邊兒的幾位公主我雖不認識,但卻也不好招惹,咱們且耍一會兒,等你二哥過來了,咱們就回家去,這個散樂班子一時不會走的,等過了今天,大哥再找時間帶你來看,可好?”
永寧點頭答應,自顧自地從房遺直懷裡翻出了一包零食吃了起來。如果不是要等房遺愛,她真想現在就回家。那位二哥童鞋明明說是約了幾個“兄弟”一起來看雜技的,可是這單間裡除了那位伯玉兄和房家大郎,就沒有別的****了!
“大哥,二哥會不會悄悄的換了廂房,不來這間了?”永寧瞟了那堆美女一眼,悄悄的說出自己的猜想。
房遺直明顯也想到了這種可能,頭上的青筋一下子蹦出來老高,冷哼了一聲,說道:“他一會兒老老實實的過來就罷了,要是溜了……等回到家看我怎麼收拾他!不行!就算他老老實實的過來,回到家,一樣得收拾他!”
房家老大實打實的怒了。自家兄弟跟一群紈絝公子混在一起是一回事,這牽扯上公主可就是另一回事了!皇帝這些年一直有意往房家嫁進一個公主來,當年他定婚之前就問過他,被他推掉了,這些年那位似乎又瞄上了自家這彪呼呼的兄弟。他心裡那個怕、那個悔呀!早知道皇帝不嫁一個公主進來不死心,那還不如他委屈點娶一個算了,也總比這駙馬的差事落到沒心眼又憨大膽的老二頭上好呀!那活兒可不是好應付的,一個不小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