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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身後,恨不得自己能變成個小透明。李世民不著痕跡地翹了翹嘴角,乾咳了一聲,把永寧叫到了跟前,指著固定在架子上的高麗地圖,詳細地問起了當地的情況。

永寧畢竟親自去過,描述起來一點都不帶卡殼的,只是她越說,李世民的眉頭便皺得越緊,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來。

李世民最後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描淡寫地讓永寧跟著房玄齡回去,這段時間就先不要離開定州,隨時候召。

房玄齡在定州同樣得到了一所官舍,永寧跟著房玄齡回來的時候,早有一路跟來服侍的下人將住處都收拾好了,又加上早得了永寧要過來的信兒,所以她的住處也收拾得極好,倒比在洛陽時舒適的多。只可惜還沒等她享受上,便被房玄齡叫去了臨時安排出來的小書房。

“說說吧,那些地圖和情報,究竟是怎麼回事?”房玄齡心頭悶著的這口氣,已經有些日子了,可以說,他比李世民還要先得著訊息。

李勣那邊兒得了東西,還要先去驗證了東西的真實性,可是房遺愛哪裡會去考慮這些?他在永寧到了幽州行轅的當晚,便派人馬不停蹄的送了信給房玄齡。

房玄齡接著房遺愛送來的信,心裡那個氣喲他是真惱了永寧這不知輕重的舉動。這些事情是她一個女孩子家家好摻和的嗎?這樣的事,擱誰身上都是要犯忌諱的。眼下雖然可能是一時半會兒的風平浪靜,沒人故得上處置,可是指不定就被哪位給記在了心上,應了景就是場禍事。

永寧被房玄齡盯著看了一路,這會兒壓根兒連頭都不敢抬,聲音都有些不利索地說道:“那個,地國是,是女兒……我親自畫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隻要房玄齡板起臉,她編得再順暢的小瞎話都說不出來了。

房玄齡冷哼了一聲,說道:“寧真小娘子這幾年是真長能耐了啊陛下派出去的探子得回來的訊息都沒你多,畫回來的地圖都沒你精細,你一個人都頂得上一營哨衛管用了啊……”他只要一想起李世民得到那些東西時候的目光,和長孫無忌若有似無的挑釁言辭,就覺得頭疼。

永寧的頭垂得更低了,關於這事其實房遺愛早就已經訓過她一回了,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東西都已經先給了李勣,再說什麼都晚了。“那個,我當時也沒多想,只是聽說二哥要上戰場,很擔心,所以,所以……”她聲音裡帶著些委屈,好容易激情了一回,似乎就又闖禍了,很有些洩氣的感覺。

房玄齡嘆了口氣,輕輕揉著眉心,指了指旁邊的位子讓永寧坐下。他是有心要好好教導永寧一番,可是每每不知該從何教起,而且他能感覺得到,永寧心裡有一套她自己的行事準則,往往很多事發生的時候,她似乎連考慮的時間都省略了,就直接套用了她自己的準則,然後就留下了一些瞻前不顧後地小尾巴,讓人不好收場。

“袁天師這次也來了定州,你呆會兒去見見他,將這幾個月的事情,也跟他說說……”房玄齡比房遺愛要了解永寧,所以,房遺愛相信了永寧說的什麼“前輩”的話,但房玄齡卻是不信的。雖然他在得了信兒的第一時間,便去見過袁天罡,很隱晦地跟袁天罡提過一回,但是有些話還是讓永寧親自跟袁天罡這個師傅去說比較好。

永寧連忙點了點頭,她也正想再去見見袁天罡,說不定這會兒辯機的事情已經有了下文了。她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有些拿不定主意,辯機的事情要不要說給房玄齡知道。

“怎麼了?還有事?”房玄齡一眼就看出了永寧的猶豫,直接問道。

永寧想了想,還是壓低了聲音,把在百濟遇到辯機的事情告訴了房玄齡,順便把她對辯機的懷疑也說了出來。全部都說完了之後,她頓時便覺得心裡輕鬆了不少,可是很明顯房玄齡倒是又添了一段心事,眉頭皺得更緊了。

“父親大人,也不必太擔心……”永寧一見房玄齡添了心事,連忙寬慰道:“這事我已經告知了師傅,這些事情他去處理倒比別人方便得多,一會兒我去見他,怕是就能知道結果了……”

房玄齡滿眼疲憊地點了點頭,說道:“得了訊息,別忘了告訴我一聲……唉,要不是韓王糊塗,為父,咱們家又怎麼會牽扯上這樣的事……這辯機呀,就是皇上心頭的一根刺,若不是他也拜了個好師傅,哼——”他從當年逼著韓王去李世民跟前自動揭發出隱太子的這個遺腹子後,便巴不得這辯機能早點被解決掉,可是這禍害似乎真的是註定要遺千年的,這些年來雖然少有訊息,他卻在不顯眼的地方越過越好了……

永寧見房玄齡的臉色稍稍緩和下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