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與永寧的對話,這兩個人都有著一樣的顧慮呀!不過,這些已經不是她們這些旁觀者可以插言的了,只等能等他們自己去解決。
這時樓船上已經派下了小船,過來請人。
晉王讓隨侍的宮女整了下環佩,然後小聲對高陽公主說道:“十七姐,呆會兒麻煩你護著點阿房……到了那邊,怕是我就顧不上她了……”
高陽公主點了點頭。攜著晉陽公主先行了一步。
等這三位一上樓船,永寧躲清閒的行為算是正式告一段落。高陽公主身為房家的媳婦兒,跟皇后問過安後,便拉著永寧陪在盧夫人身邊,並不與旁人多說什麼。
“你們怎麼好好的也來太液池了?”永寧坐在高陽公主身邊,小聲地問。
高陽公主瞟了永寧一眼,說道:“還不是為你!兕子一早就送信過來,說是皇后要帶著長孫婧一起赴會,九郎怕你受委屈,便拉了我和兕子一起來遊太液池……”
永寧皺了皺眉頭,說道:“真是麻煩!”
“怎麼?你還不領情?”高陽公主輕輕推了永寧一把,說道:“九郎對你,可是真上心了……你可別不知好歹!”
“好嫂子,今天的事情,很是有些不對勁兒呢!”永寧握住高陽公主的手,低聲說道:“這些天,外頭是不是有許多關於我的傳聞?”
“怎麼?那些小姐夫人的難為你了?”高陽公主面色一寒。
“左右不過說上幾句話罷了,這些我不會放在心上,但是,”永寧嘆了口氣,說道:“我總覺得這中間有什麼事。絕不僅僅是為著晉王選妃,一定還有其他事,針對的也絕不僅僅是我,所是連房家也被算計在內的……嫂子最近也要多留意才是!”
會有謠言不奇怪,但出現的時機就有些不太正常,而且謠言的內容雖然她還不是很清楚,但是從這些千金小姐們的表現看來,這內容與她想象中的怕是有些出入……說實話,如果不是長孫婧一直沒落單,她都想直接給這丫頭一個“懾魂取念”了!
高陽公主歪著頭想了想了,說道:“這幾日倒還真是有些關於你和九郎的隻言片語在外面傳,但是都是當年你們遇險後的一些事,如今也沒翻出什麼新花樣來,所以我便也沒太在意……永寧,心細不在這上頭,你別總是自己嚇自己,左右不過是婚嫁之事,何至於弄出什麼陰謀來?”
“嫂子!”永寧用力握了握高陽公主的手,說道:“若只是婚嫁之事,我自然不會如此,嫁誰不嫁誰,我原本也沒太當真……你且想想,家裡現在可還有一個魏王的人呢!那位素來是個心大的,他巴巴的往房家塞這麼個東西進來,圖的是什麼?難道還能真的是衝著我來的?”
靜慧的事,在房玄齡的干預下,很快查到了魏王身上,但是這燙手山芋此時卻不好直接扔回魏王府,只能看緊了她。靜待時機。
高陽公主被永寧的話說得心裡“咯崩”了一下,從政治的角度上來說,沒有誰會為了讓別人不痛快而出招,出招的背後,永遠有著不變的利益!她深吸了一口氣,強笑著說道:“你別想太多了,這些事怎麼也輪不到你來操心的,你還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待嫁好了……”
永寧緩緩地點了點頭,在心中輕嘆了口氣,天知道她多不願意操這份心呀!只是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她似乎已經習慣了天天瞎琢磨、還琢磨不到點子上的日子了。不過不管怎麼樣,只要房玄齡還在一天,她便能得一天安穩,這是她萬分確定的——她低下頭,開始琢磨最近要用怎麼給自家父親大人好好調養一下了……
本來盧夫人與高陽公主、永寧這一席算得上是靠前,可是自從晉王被皇后拉著坐在了長孫婧旁邊後,這邊似乎就成了邊沿地帶了。晉王身邊倒還好,晉陽公主左右卻坐滿了人,而長孫婧似乎也著意表現她的嫻淑大度一般,將隔著不遠的晉陽公主照顧的“無微不至”。
晉陽公主很快受不了的落荒而逃了。“真是氣死我了!”她氣呼呼地坐到了高陽公主和永寧中間,臉色不愉地說道:“她就一定要拿著我來表現她自己嗎?難道讓母后斥責我一句‘有失風儀’,她能得多少好處不成?回回都這樣,真沒見過這麼討厭的人!”
永寧伸手接過宮女遞過來的熱帕子。塞進了晉陽公主的手裡,說道:“快擦擦手吧,你那手上沾的是什麼?”
晉陽公主低頭一看,果然手上沾了不少鮮果的果肉,黃呼呼的直讓人噁心,連忙一臉嫌惡地接過了帕子使勁兒蹭了蹭,又叫人送了水淨手,這才氣呼呼地說道:“剛才我拿了一顆杏,都還沒吃呢,她就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