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一時羞愧的說不出話來了。
紅裳把頭髮散開、梳理好以後,起身道:“侍書,上茶了。我有些口渴。
”
侍書和霄兒答應了一聲兒,不一時兩人便結伴兒進來了,手裡捧著兩盞茶。紅裳向她們身後看了一眼,奇怪的道:“畫兒呢?”
侍書答道:“畫兒正在剪那件新吉服,一時半會兒剪不完的。”說完話,侍書側了側身子,對著紅裳打了一個眼色。
紅裳便知道幾個丫頭又要搗鬼了,於是她做出一副聽到侍書的話沒有在意的樣子來:竹子花兒地事情這樣告訴給趙一鳴也無不可。
趙一鳴聞言卻奇怪的問道:“新吉服嘛,是因為不合身?不合身讓人修一修或是送人也就是了,剪破它做什麼?人要上體天心——”
紅裳連忙打斷了趙一鳴,不想他講大道理:“夫君,這幾個丫頭不是那種不知道惜物惜福地人。”
侍書在一旁接了一句:“那吉服是今日表姑娘來時送給夫人的。”
原來趙一鳴到花廳時,倩芊已經送完了衣服,所以他並不知道
送了衣服給紅裳。聽到侍書地話後,趙一鳴的眉頭:倩芊對於他來說,堪比洪水猛獸。
趙一鳴看向紅裳:“她送你衣物?”這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紅裳便把當日倩芊把湯“不小心”潑到身上,穿了自己一身衣服走地事情說了一遍。趙一鳴聽完眉頭皺得更緊:薛家表妹難道是早有預謀,還是後來得了裳兒的衣服才生出來的心計?
當日趙一鳴偶遇倩芊,差點兒被撞滿懷的事情發生之後,他還認為當晚是自己醉酒不清醒,看到紅色衣衫就當成了是紅裳的衣物——原來那一件真得是自己妻子的衣服!薛家表妹的不顧禮儀廉恥已經讓趙一鳴大開了一次眼界,現在聽到紅裳的話後,對於一個有如此心機手段的女子,更是深惡痛絕。
侍書在一旁又加了一把火:“當日的宴席上,表姑娘也是不小心把湯潑了一身,所以才回去換得衣物——她原本穿在身上的不是夫人的吉服。”
趙一鳴聽完侍書的話,已經完全確定倩芊是早已經計劃好了一切。趙一鳴想到薛家表妹的心計,對於她送給紅裳的衣服,感到非常的不放心:“侍書,讓畫兒把那件衣服拿來我看看。”
侍書等得便是趙一鳴的這一句話,轉身出去不一會兒便和畫兒一起進了屋,手裡拿得便是倩芊送給紅裳的藍色吉服。
侍書和畫兒把衣服展示給趙一鳴看:那衣服還算是完整的,沒有被破壞很多。
趙一鳴仔細的看了看衣服,沒有看出哪裡有什麼不妥來,只是有一點兒他不明白;趙一鳴指著那衣服上繡得花兒問道:“這是什麼花兒?”
他雖然識得繡子,可是他認識的花兒卻極為有限,不過就是最常見的幾種而已。
紅裳淡淡的答道:“妾身原也不識的,只是因為一時好奇取了百花譜來看,才知道這是竹子花。”
趙一鳴一聽頭上的青筋便跳了跳:竹子開花的下場,他一個讀書的人當然知道。而且趙府至今無後,紅裳進門也不過半年,便收到了這種禮物,能不讓趙一鳴爆怒嗎?
趙一鳴一把扯過衣服來扔到地上,連連喘了幾口氣後,終究是壓不下胸腹中的怒火:“來人,備車,我要去見老太爺。”
紅裳攔下了趙一鳴:“夫君要去做什麼?”
趙一鳴道:“我要回明瞭老太爺,把這個賤、賤,把她送回府去!”趙一鳴那一句賤人強忍下沒有罵出口來。
紅裳連連搖頭,示意侍書和霄兒扶趙一鳴坐下:“夫君,小心腳上的傷,這幾日連連泡腳,很不容易好多了,莫要不小心再傷到了。”
趙一鳴現在沒有心思管他的腳兒:那麼惡毒的一個女子,是絕不能容她留在府中的。趙一鳴又喘了一口氣:“我的傷沒有事兒了,我現在就去見老太爺,說什麼也不能容她在我們府中再住下去。”
紅裳又一次攔下了趙一鳴:“夫君,你現在去回了老太爺,他和老太太聽了以後能不能受得住?如果氣個好歹怎麼辦?”
趙一鳴經紅裳一提醒,氣暈的頭立時想起老太爺因為心疾而賦閒在家,他一下子坐了回去;不過,他立時又站了起來:“就是不回老太爺,就憑她如此惡毒,我們府裡也容不得她!我現在就讓趙娘子安排人送她回家。”
紅裳嘆道:“夫君——!你好好靜一靜,想一想再去處置事情好不好?只要你靜下心來,消了氣兒,你想如何做,妾身絕對不攔著你。”
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