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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罵到:“該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讀書也罷了,怎麼又做出這些無法無天的事,那琪官現是忠順王爺駕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芥,無故引逗他出來,快將那去處說與大人。”

寶玉聽得琪官的事,只道自己並不認識這麼個人,只那使官說起薛蟠相邀那日,寶玉和琪官曾互換汗巾子,寶玉便只能將琪官在外自覓房屋之事說了。那使官聽了,便笑道:“這樣說,我便去尋一回,若有了便罷,若沒有,少不得再來請教的。”

賈政氣的目瞪口呆,只送了那使官,又命寶玉不許動,方送了那使官回來,便見得兩個婆子慌張的往外去,只喝道:“站住,慌張些什麼?”那兩個婆子原是去替金釧訂棺材的,哪裡知王夫人聽寶釵說後吩咐下來的話,只道:“太太房裡的金釧丫頭投井死了,奴才外去訂棺材呢。”賈政驚疑道:“我家素無這樣的事,如何好好的,便投井死了?”那兩個婆子只維諾著不敢說話,賈政喝道:“若不說來,待我知了,只攆了你們出去。”那兩個婆子忙跪地下,只一五一十的把金釧遭寶玉調戲,被王夫人攆出去,又氣性投井的話說了一遍。賈政氣的面如金紙,大喝‘快拿寶玉來!’一面說一面往書房走去,一疊聲道‘拿寶玉,拿大棍,那索子捆上,把各門都關上,有人傳信往裡頭,立刻打死!’

眾清客只勸不住,一時房內便聽的寶玉的哀嚎,便有人悄聲的尋了兩個小廝給賈母等人傳訊,王夫人進來是,寶玉已是昏厥了過去,早已動彈不得了。王夫人見了這般,只哭道:“我已是五十的人了,便只有這麼一個孽障,今日越發要他死,豈不是有意絕我。”賈政只不管,一把推開王夫人,往寶玉身上打去,王夫人抱住寶玉,哭道:“苦命的兒啊!若是珠兒還在,便是死一百個寶玉我也不管了。”賈政聽了,想起賈珠孝順伶俐,便不由的淚如雨下。

一時賈母趕來,復有將賈政罵了一遭,方命人抬了寶玉回院子,又有眾姐妹來瞧送藥的,不再話下。

十一回 錯比戲子

“二爺如何還這般,一年大似一年的,只這毛病還不改。”晴雯只推開寶玉,自去收拾床鋪,又道:“前日裡聽得說雲姑娘的日子已定了下來,只等雲姑娘及笄便迎了,老太太也派人接了,可巧正在林家,林姑娘便打發人回來了,只說明日裡同雲姑娘一併來了,若將叫林姑娘見著了,越發的不待見了。”

自黛玉湘雲見得妙玉以來,已過了大半年日子。期間黛玉不過在賈府略住的兩月,自去皇宮陪太妃嬉聊一陣,只太妃近來身子越發的不好了,也不多擾她,倒是同水澤二人只把個皇宮逛了個遍,便是水汐如今也出了閣,遠嫁大漠,瀟灑快活的緊,年末回來瞧了,倒是黑瘦了不好,臉色紅潤的緊,說起大漠風光來興致勃勃的。皇宮裡越發的冷清了,黛玉每每不喜入宮,只覺得到處壓抑的緊,十分不舒暢。

這日風和日麗,倒是春遊的好日子,黛玉只攜了湘雲往賈府去,方進得榮禧堂,便聽得鳳姐笑道:“薛妹妹今年既是及笄之年,老祖宗既拿出這黴爛的銀子來做東道,不拘怎樣,又辦什麼酒戲,既高興又熱鬧的,說不得要我賠上幾兩,果然拿不出來也罷了,金的,銀的,圓的,扁的,壓箱子底的,只是掯我們。”說得眾人都笑了。

黛玉入內,見著眾人都在,便笑道:“二嫂子可知是我們來了,便說與我們聽。”鳳姐笑道:“可不是,妹妹今日來的巧,我既想著雲妹妹的日子定了,二十一又是薛妹妹的生辰,咱們只一處慶賀了,也饒我幾兩銀子錢罷!”李紈只拉了黛玉湘雲的手道:“可別信她,這個破落戶,還在我們跟前哭窮呢。”黛玉同湘雲坐在賈母兩邊,笑道:“既這麼著,明日裡我的月錢下來了,只我出了雲妹妹的酒錢怎麼樣?”

湘雲笑道:“林姐姐好生小氣,便說老太太出了二十兩,又看戲有吃酒的,姐姐一個月祿前那麼些的,怎麼說是給我辦,那我便求姐姐多出些錢,也算是姐姐疼我。”黛玉便道:“那若我不疼你可怎麼著?”湘雲只不依,賈母笑道:“你只別信你姐姐,必定是疼你的。她若不疼,還有我疼你呢!”

鳳姐只道:“你們可瞧瞧,平日裡老祖宗可捨不得,如今外孫女侄孫女撒兩下嬌便連壓箱子底的都要掏了出來,只明日裡我撒嬌,瞧瞧可捨得不?”賈母便指著鳳姐笑道:“快給我撕了這猴頭的嘴。”寶釵笑道:“風姐姐這可是抱怨老太太只疼孫子孫女,不疼孫媳婦的。”

至晚間,眾人都在賈母跟前,定昏之餘,大家說笑時,賈母因問寶釵愛聽何戲,愛吃何物等語。寶釵深知賈母年老人,喜熱鬧戲文,愛吃甜爛之食,便總依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