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連忙把見到男孩的前前後後詳細地說了一遍。她的心裡十分可憐這個堅強的小男孩,可是門規所限自已幫不了他,不過如月師叔祖可能可以,以她的身份和修為,應該有辦法幫到這個男孩的。
聽完柳月的述說,如月嘻笑地說了句:“嘻,有趣”。說完身影一閃,人便出現在門口那男孩的身邊了。柳月瞪大眼睛,喃喃地說到:“瞬移?難道師叔祖練成了瞬移?”在柳月的心目中,瞬移可是傳說中的高深法術,當年仙音派練成這招的只有那兩位傳說中的聖主與創教祖師。聽說練成瞬移,飛天遁地隨心所欲,萬里之遙瞬息可至,不過雖然聽說了無數次,現實中還沒見到有人用過,難道如月師叔祖真的練成了?
不過再想一想,也不覺得什麼奇怪,派裡修為最高的本來就是如月師叔祖,有什麼功法第一個練成的肯定是她。壓下心頭的震憾,她也掠出門外,來到如月的身後。
如月好奇地打量著眼前垂著頭的小男生,聽長老說起他的事蹟,如月就迫不及待地想在見識一下,能憑凡人的力量獨自登上這天籟峰頂,雖然如月不是很清楚,不過也知道那是很困難的。聽說他是用爬著上來的,上來後手和膝蓋都磨得血肉模糊了。聽到這裡連如月也不由佩服起來了。她很好奇,是什麼支援著這男孩完成如此艱鉅的旅程。
側頭笑了笑,如果叫到:“喂,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以如月的年紀叫眼前這男孩做小傢伙並無不妥,但是聽到如此嬌嫩清脆的聲音用這樣老氣橫秋地語氣叫眼前這個看起來小不了如月多少歲的男孩叫小傢伙,怎麼聽都覺得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柳月在後面捂著嘴想笑了。
“請收我為徒”。男孩彷彿只會說這麼一句話一樣。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你叫什麼名字。”如月以為男孩沒聽清楚,不由自主加大了聲量。
“請收我為徒”
如月氣得雙手叉在腰上,半俯下身子一字一頓地大聲說到:“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你叫什麼名字!!!!”最後幾個如月幾乎是用吼的,男孩當她的話是耳邊風的樣子讓她很氣憤。
“請收我為徒”。
“你……”如月氣得說不出話來,狠狠地跺了一下腳,雙手抱在胸前恨恨地哼了聲。
柳月在後面看得暗暗焦急,這個如月師叔祖可不會按常理出牌的,讓她生氣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把這個小男孩從這裡扔下去。這並不是不可能的,畢竟柳月就曾經有過這樣的衝動。
如月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轉,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猛一點頭,然後小手一揮,斬釘截鐵地說到:“好,我收你為徒。”
柳月心中一跳,正想勸阻,這是不可能的,祖師爺三百年前定下的規矩,就算是如月師叔祖也不一定改就得了,而且仙音派的法門根本不適合男人修煉,強行修煉的話說不定真的讓這個男孩變成不男不女的人妖的。
柳月正想說什麼,卻見那個男孩全身一震,猛地抬起頭來,激動地看著如月,興奮地問到:“真的?”
儘管柳月和如月這樣的修真人士,看到男孩的臉都不由嚇了一大跳。男孩的臉上面板乾裂,像乾枯的地表一樣裂成一塊一塊的,裂痕下腥紅的血肉翻出來,而他的嘴唇也乾枯爆裂,唇中具裂開兩道深深的傷痕,兩片嘴唇幾乎分成四片,血肉下血管外露,每說一個字血肉都一陣蠕動,可想而知他每說一句話,都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柳月看得心驚不已,沒想到男孩會變成這幅模樣,當時他上來的時候自已還用法術給他治療好身上的傷口,現在怎麼會被成這樣呢?她不知道,一個普通的凡人,在這三千多米海撥上被山風吹了整整三天三夜,不成人幹已經很好了。
如月小手掩著小嘴,目瞪口呆地看著傷痕滿面的男孩,吃驚的說不出話來,面上變成這樣子一定很痛,但是竟然還能跪在這裡,還能堅持著應自已的話,這裡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啊。如月在心裡想到,善良的她心裡泛起了深切的心痛,原本想逗逗男孩的惡作劇立刻變成了一個決定。
不過男孩子一看清眼前的如月,眼中馬上換過一種深深的失望,他不相信眼前這個比自已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能教得了他什麼。失望的心情讓他深深一嘆,無力地垂下頭去。
如月呆了良久,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一跳,一手結了一個法印,另一手在虛空中一圈,很快雙手間便聚起一團白光,白光罩在男孩的身上,治療起他的傷口。白光消去,男孩的傷勢全好了。
男孩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已的雙手,原本他的雙手已經乾枯爆裂,指甲幾乎全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