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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福的心裡已經漸漸被她這個麻煩鬼佔滿。

【三】

慢慢的,我們的光頭行列裡又多了兩個光頭,一個是比我和何家福大兩歲的聞寧,一個是比我和何家福小一歲的斐齊樂,我們四個真是相見恨晚,好似前輩子就是生死之交一般,意氣極其相投。

斐齊樂有個表哥遠在揚州,有一天他邀請我們一起同他去參加他最敬重喜愛的表哥的婚禮。我們自然相允,只是左芷櫟的爹孃不放心,所以左芷櫟不能隨行。我們去揚州的時候,她抱著何家福的手哭得天崩地裂。

一路上何家福都是心不在焉,我們打趣他,“是不是捨不得你的小尾巴啊。”

我們的何大少爺的臉居然暗紅,他哼了聲道,“我巴不得再也見不到那條小尾巴,糾纏了我好幾年,我生活中的一切都被她攪和地一團糟。現在見不到她正好,我可以輕輕鬆鬆自由自在地同你們一起玩了。”他說這話時,眉梢染著自己都不知道的寵溺和憐惜。

我們在揚州,何家福只要看到什麼好玩的玩意都要多買一份收起來帶回去給他的小尾巴。

我們都想,小尾巴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有哪家漂亮的小姑娘會從她的手裡搶走何家福了。

我們到了揚州的兩日後便是斐齊樂的表哥成親之日,我們四人都準備了一份薄利聊表心意。

何家福托腮看著那漫天漫地的大紅喜燈籠笑道,“小尾巴來了肯定會很高興,說不定她會鬧著要當新娘子。”他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竟低著臉溫柔又害臊地偷偷笑了。

我和聞寧大哥齊樂相視一笑,“你已經中了劇毒,命不久矣。”

何家福瞥了我們眾人一眼,我執著佛珠道,“施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何家福面含笑意地執著筷子在我腦門上敲了一下,我們笑得前俯後仰。

後來婚禮上出了大事,沒想到斐齊樂的表哥糾纏了一筆糊塗情帳,後院裡新娘子和舊戀人大打出手,我們不好上去圍觀,斐齊樂去勸架回來後氣憤大罵那打新娘子的女子不知羞恥。原來斐齊樂的表哥的未婚妻上有一個姐姐是個養女,也不知這養女哪裡會錯了意,痴痴顛顛地偏生喜歡他表哥,也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在後院同新娘子打了起來,撕頭髮打臉模樣難看的很。

何家福笑笑道,“我倒是很好奇有哪個女子這麼勇敢敢在婚禮裡大打新娘搶新郎。”

斐齊樂吐吐舌頭笑道,“她肯定沒你的小尾巴討人喜歡。”

何家福似乎很受用這句話,臉上神色十分的心滿意足。

我們在揚州呆了半個月才回京城,一去一回到京城時已經過了一個月。

我這時已經十二歲,似乎開始真得去領悟一些禪理,玩心也收了許多,方丈師父慢慢開始教導我更深奧的佛理,何家福也開始替自己的外公學習打理生意上的事情,我們四兄弟相聚玩樂的時間少了許多。

再見何家福是在自揚州回京城後的半個月,他似乎神情恍惚,心中有心事。我問他他也不肯說只說一些玩笑話糊弄過去,我知他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我從斐齊樂那裡打聽到原來在我們去揚州的那一個月裡,左芷櫟認識個少年陳慶年。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本來是五個人漸漸加入了一個陳慶年變成了六人一起玩了。

我直覺的很不喜歡陳慶年,方丈師父見過聞寧斐齊樂何家福陳慶年,他老人家後來對我說,陳慶年那孩子眼睛不純淨,我看不清他的心。

左芷櫟還是很黏何家福,只是她同何家福玩鬧的時候總要拉上陳慶年,“他很可憐的,他是個庶子,爹爹不喜歡他,孃親又死的早,大奶奶還老是給他臉色看,他和福哥哥你不同,福哥哥你要什麼有什麼,可是慶年他什麼都沒有,福哥哥,我們要對他好一點。”

何家福摸摸左芷櫟的頭,我看得出他心中的不安。

陳慶年和何家福是完全不同的型別。

何家福是那種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他總能微笑對待,他的笑容既親切又感染人。陳慶年的眼睛常常憂鬱而神秘,他就好像一個無底洞,總忍不住讓人有一種想挖掘他想了解他的衝動。

芷櫟除了何家福六個人中最親的便是我,她曾經單獨來寺廟裡找過我,“真多哥哥,怎麼辦,我好像心裡越來越喜歡慶年了。”

我當下一驚。

芷櫟喃喃道,“開始我同情他,覺得他可憐,需要溫暖,所以我總是待他很好很好,可是我漸漸的發現自己越來越關心他,關心他的一切,希望他永遠能開開心心的。他開心,我就開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