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怎麼會喜歡上她的?”
金石頭嫌棄的推開了他的手,“若是我真得喜歡她,天打雷劈。”
轟……
窗外真得一聲驚雷,噼裡啪啦的雨打在房樑上,細簾一般的雨從簷角垂下。
金石頭嘴角抽了抽,阿婁歹笑道,“看吧,老天都知道你在撒謊。”
金石頭撐著臉看書不再搭理阿婁,阿婁討了個沒趣,自顧自地躺在床上,一邊看小人書一邊啃梨子道,“聽說那個金一諾追得遊子吟可帶勁了,又是天天熬湯又是不顧危險去疫莊救人家,你若是再不開告訴別人你的心意可就真得來不及了。”
金石頭終於拉下了臉,冷冷淡淡道,“這是我最後一遍,我從來都沒喜歡過金一諾。”他惱羞成怒道,“我怎麼會看上那種頭腦簡單,大字也不識幾個,魯莽衝動,死扒著男人不放的女子。”
一隻要敲門的手在空中停了停,驚雷閃得整個院子亮了亮,站在門外的人一手端著的點心盤子稍稍偏偏,點心差點從盤子上掉下來。
金一諾苦笑了下,以為經過了這幾個月的相處,她和金石頭至少已經是朋友,沒想到在他的眼裡,她不過是這樣一個女人。
本來還想著爹爹給了她房裡幾盤點心,送一盤給金石頭,既然他這樣想自己自己,這點心也不必要給他了。
她反身撐著傘緩緩地離開了下人房。
金石頭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扭頭看了看呈大字攤在床上的阿婁,長大著嘴,涎水從嘴角流下,也不知是做了什麼夢,臉上還掛著歡快的笑容,不時的嘴裡嘟噥幾句。
金石頭嘆了口氣,翻身坐了起來。屋外的雨一直沒停,噼裡啪啦的打在屋簷上,他拉了衣架上的外衫披在了身上,緩緩地開啟窗子,雨水飄在了他年輕的臉上,長長的睫毛上似也掛了水珠,恍惚間想起前些日子同金一諾在山上遇到大雨的情景。
她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懷裡,他撐著樹枝,兩人在山上踩著水坑愉快地鬥著嘴。
拉了拉身上的外衫,金石頭撐著臉,腦海裡又浮現出了那晚兩人坐在烤火堆旁,她趴在他的膝蓋上,他低頭在她的臉頰上偷偷地親了一下。
煩惱的揉亂了自己的頭髮,金石頭覺得心裡全亂了,這樣的情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像是著了魔一樣,腦海裡都是她的身影,她的怒,她的傻,她的笨,還有她的……笑……
金石頭低頭看了看縮在一旁熟睡的旺財喃喃道,“難道我真喜歡上她了?”他又是一陣懊惱,在屋裡一陣亂轉最後重重地摔在了床上,胡亂地扒拉了被子將自己的整個頭都矇住了。
翌日一大早,凡是同金石頭迎面而過的人都驚愕地凝著他的臉,金家的早餐一家人坐一桌,金石頭從來都是同金家的主人坐一桌,金龜金草等人則是侍奉在旁。
金龜失笑道,“金石頭,你昨天做賊去了,怎麼兩隻眼睛黑得像熊貓。”
金石頭有氣無力的道,“昨晚雨聲太大,所以沒睡著。”說著他稍稍抬頭看了看金一諾,她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繼續一勺一勺地喝自己的煲湯。
金眉生似乎心情不錯,早膳完了後便出門了。
遊子吟昨天就同金一諾約好了今日會去踏青,所以早早的她就將自己打扮了一番,將自己長長的髮梳了一條長長的辮子,沒有戴任何簪子。
金龜可惜道,“小姐,你平日裡最喜歡那些簪子了,小姐你的頭髮那麼漂亮,有簪子襯著更漂亮。”
金一諾對著鏡子梳髮道,“遊子吟不喜歡。”
梳好了頭就是換衣服,對著衣櫃裡的各種華麗衣裳選了一圈,金一諾皺著眉頭選了一件素色的外褂和一條淺紫色的羅裙。穿好了繞著鏡子轉了一圈,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的金一諾還是一個標誌的美人兒。
金草遲疑了半天才道,“小姐,你處處遷就遊公子,是不是……”
金一諾撫裙子褶皺的手頓了頓,喃喃道,“金草,我好喜歡他,所以我願意遷就他,為他改變。”
金石頭被金老爺派著去接送金一諾,老爺子自從上次潑湯事件後對遊子吟再無好感,一心只想把一諾和金石頭湊在一起,所以硬是將二人綁在一起。
兩人坐在馬車裡,不免尷尬。金石頭低頭撥弄著手指,金一諾則趴在窗外看著風景。
金一諾想起昨晚在窗外聽到的話,雖然不知他是同誰在說話,但聽到別人說自己的壞話,任何人心裡都不會好受的。
金石頭心裡也挺不痛快的,他不肯承認自己對金一諾的感情,他怎麼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