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宜春殿當值的宦官和平常負責打掃的雜役都被攆了出去,華清宮原來的人只能守在門口不敢入內。薛崇訓便帶著大明宮來的人入住進了這座宮殿。尚食局的人稟報說半個時辰後進膳食,薛崇訓和孫氏便各自去下榻的寢室休息一會。大夥在馬車上坐了一整天,確實有些腰痠背疼。
這時三娘趁機迴避,說道:“我四處看看,晚宴時就不過來了。”
薛崇訓猜測在路上被三娘看出了彌端,卻也不好解釋什麼,只得由她去。他左右無事,便在九曲迴廊附近隨意走了一陣,活動活動筋骨等著吃飯。此時雖已進入秋季,但華清宮的綠化很好,現在也不缺乏綠意,偶爾還能聽到不知什麼鳥類“嘰”地當空鳴叫,確是一處幽靜華貴的地方。
太陽漸漸下山,光線也慢慢黯淡下來,美麗的建築中蒙著一層淡淡的薄霧,大概是溫泉裡的水汽形成的。薛崇訓看見內侍們開始點燈,有的在從門口接菜餚往樓上送,不過要開始吃還得等一會兒。按照宮廷的規矩,在皇帝進食之前要有人試吃,吃了沒反應才開飯。
說是一場晚宴,因為人少其實不過就是普通的一頓飯,其他人都不準進來,自然沒有什麼節目,也就是薛崇訓和孫氏兩個人,另外還有幾個侍立在旁邊的近侍。
薛崇訓在食案旁邊坐下來,等了一會兒,孫氏也來了,只見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深青色的披帛有些少見,自唐以來這種以輕薄料子為主的披帛主要以淺綠淺紅等顏色為主,孫氏剛換的這件卻是深色;然後上身穿的是紫色的短襦,下作長裙。
很快薛崇訓就發現了那深青披帛的妙處,原來她穿著的是比較保守的上襦,不似那半露酥胸的羅裙,這身衣裳只露出了鎖骨下方很小一塊肌膚……但紫與青的深色料子之間露出這一小片面板,在胸部流線輪廓的襯托下比暴露的羅裙更加惹人遐思,就那麼一點暴露的肌膚被襯托得白得亮眼,讓薛崇訓不得不進一步幻想輪廓下面的肌膚色澤。又因為保守的衣服樣式,讓她顯得更加賢淑穩重,最妙的是並不影響性|感。這回薛崇訓才意識到,誘人的打扮不一定要露得太多。
一個詞兒冒出他的腦海:悶|騷。
這時孫氏回顧左右,用很隨意的口氣道:“今晚人很少啊……沒有外人。”後半句的口氣要重一點,薛崇訓頓時聯想到了很多……
“吃飯吧。”薛崇訓拿起筷子裝作淡定地說道。
兩人很安靜地吃飯,孫氏小口小口地吃得很好看並且保持著端莊的舉止,他們說的話也不多。相比之下薛崇訓的動作就顯得有點禮數荒疏了,他大口吃著東西,心思卻完全不在用餐上,直到孫氏提醒。
薛崇訓終於忍不住說道:“一會吃過飯喝了茶,一起去泡溫泉吧。”
孫氏愣了愣臉頰微微一紅,旁邊的侍女一動不動地站著不敢弄出任何動靜。這些太平公主那裡的心腹內侍,都是知道孫氏懷了龍種的……自然也明白,這倆男女要沒什麼事,怎麼會有孩子?
大概孫氏怕那些宮女回去之後在太平公主面前說什麼,所以顯得有點拘謹。薛崇訓看出來了,便拂袖道:“你們都下去罷,等會也別跟著。”
“是。”宮女們屈膝行了一禮,低著頭便退著走了。
孫氏輕輕放下筷子,低聲說道:“我都已經幾個月了,怕動了胎氣不能侍候薛郎。”
薛崇訓笑道:“沒事,我來侍候你,誰叫你是大人呢,我用舌頭就好了?雖然不能深入,但外面有顆小東西也能讓你感受到應有的效果嘛。”
孫氏仍然很端正地坐在食案對面,但呼吸已經比平時沉重了,幽幽說道:“薛郎如此……我卻不便服侍,心裡能生過意得去?等下在泉水中泡乾淨了,我也可以用口……只是從未試過,你教我。”
薛崇訓道:“光是那樣可解決不了問題,你的口舌得累壞不可。我倒是有個辦法,另外還有一處,也不會驚動腹中。”
“薛郎是指……”孫氏的耳根都紅了,隨即又想起什麼忙抬袖遮在臉前,“這……薛郎不會有龍陽之好吧?”
薛崇訓忙搖頭否定,一本正經道:“我何曾好過男|色?實在對那玩意不感興趣,還是抱豐腴柔軟的女子在懷比較有意思。”這時沒有旁人,孫氏仍然覺得不好意思,小聲說:“既然你想要,我便依你。只是那處乾澀,須得準備一些油才好。”
“我想到一種更好的東西。”薛崇訓一臉高興,就從位置上佔了起來大喊,“來人,來人。”孫氏不知道他幹甚,只得坐著等。
沒一會兒就有宮女進來回答來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