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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部分

算出了事兒也和他們沒多大關係,晉朝開國一向宣稱仁政,還從來沒有出過不問青紅皂白胡亂抓人的事兒。

冷臉的人拍了拍腰帶上掛的牌子道:“內廠,看明白了就別磨蹭,省得驚擾了不相干的人。”

先生愣了愣竟不能作出什麼反抗,只好從臺子乖乖下來。那兩個青年一個在前面帶路,一個在後面,讓先生走在中間,輕描淡寫地就把人帶走了。

廳中的客人們見人走了才唏噓起來,沒一會兒小二又跑進來說道:“各位客官改日再來,咱們掌櫃也被人帶走了,今日只好先打烊,對不住,小的先賠個禮。”

眾人見出了事兒紛紛起身出門,只是覺得剛才的事很奇怪,官府辦事那都是大張旗鼓,既然敢抓人肯定這茶館也要上封條。可現在呢,只見帶走了個人,風平浪靜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換臉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2…6…11 1:12:54 本章字數:3088

內廠迄今抓過的人幾乎都是些沒有後臺的平民百姓,所以一直沒什麼事。本來在長安抓人沒有一府二縣的公文在律法上是說不過去的,可內廠令“廠公”是什麼人?他女兒是大明宮裡三夫人之一,還常常能摸著太平公主的手把脈的人;宇文孝本身也是原來晉王的幾個故吏之一,內廠更是皇帝自個搗鼓出來的,有這麼一層內廠這個衙門已算得上是合法機構了。只是從未見有聖旨或是南衙檔案規定它的職權範圍,因此顯得不正規。不過李守一等直臣都沒跳出來說這茬(得罪宇文孝),其他大臣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沒有看見。

抓捕審訊了仙茗茶館的掌櫃和說話先生,內廠的官吏陳儒才就急匆匆地跑到紫宸殿東側的內廠衙門去了。進宮門時自是費了點周折,被盤問了幾次。

陳儒才本是原晉王親王國的老書吏,按照上回的一道聖旨他們都被編入內廠做官,從吏變成官確是升了一大截。此人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近來困擾他最大的煩心事不是別的,卻是掉頭髮這等小事,頭頂都禿了。幸好晉朝有官位的男人出門一般要戴帽子,平日頭髮也是束在頭頂上的,周圍還有些頭髮梳上去之後勉強能遮掩,可謂是地方支援中央。只是看上去仍然很稀疏,不戴帽子的時候連發簪都不敢用只得用一塊頭巾扎住。

他找到宇文孝就說起了自己乾的那事兒:“宣平坊不就挨著安邑坊親王國衙門麼,正巧下官底下的一小差從宣平坊南街過,見著人扎堆好奇就過去聽,一聽原來有說故事的先生在茶館裡公然說皇上的壞話,就回來向我稟報。我本來覺得沒什麼要緊,可聽著聽著不對勁:茶館裡那麼一號人,怎麼能把政事堂封駁聖旨的事兒說得有板有眼?這種事我也沒聽說啊,我心說瞎編的吧,他還知道高句麗舊部送美女的事。我便帶了幾個人過去抓來問問再說,一審問就牽扯多了……”

宇文孝沒插話,坐在一把竹編的椅子上聽著,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陳儒才小心地摸了摸下巴的百十根彎曲的鬍鬚,微微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先問那個說話先生,詞兒是誰編的?我就不信他一個跑江湖耍嘴皮子吃飯的人能直達那麼多。他一口咬定是掌櫃給的本子,連掛牌子的曲目也是茶館裡的主意。我就叫人帶掌櫃的上來審,見掌櫃的年紀比我還大,本來沒打算嚇他打他,不料此人嘴硬說茶館是新開的,出資人是誰都不知道。這他|孃的是把我當孩童戲弄,人都不知道是誰,怎麼讓你管賬管事?當時就火了,叫人拖到內廠監獄用刑。此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用刑還沒到一半,招了。原來那出資的人是政事堂樞機房的堂後官賈煥!”

宇文孝道:“這政事堂的堂後官雖然沒品沒級,卻是極為重要的職位。那些宰相們常在政事堂議事,堂後官本身就在中樞任職,走上走下的聽見一些事關軍機的訊息風聲也不是難事,難怪他知道那麼多。可是他能做到那個位置,幹嘛還到處亂說話,這點規矩都不懂?竟然都寫成曲藝傳唱起來,這不扯淡麼!這等人是怎麼到政事堂做官吏的?”

陳儒才道:“具體怎麼個緣由得直接審問賈煥才知道。不過我打聽了一下,賈煥是欽天監長官賈膺福家族的子弟,又是尚書省崔郎中的女婿……再說此人又是正兒八經的南衙官吏,政事堂相公那邊都沒打招呼,所以我沒敢動,先報到宇文公這裡來,您老拿個主意。”

宇文孝從椅子上站起來,在一臺很少使用的筆架旁邊來回走了幾步,回頭道:“咱們內廠要是直接把政事堂的堂後官給抓了,桌面上沒道理說,非得鬧出麻煩來。可要是先給政事堂的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