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彷彿都不重要了,彷彿不是在喧囂塵世,沒有了身份的差別,沒有了周圍的一切,他們到達了一個世外桃源般虛幻的二人世界。
三娘無措地被動接受著,但她不知道該怎麼表現自己,就算是有些本能的衝動也忍著。她就是這樣的人,平時的喜怒哀樂並非出自本心,而是在她的認知裡覺得在那種時候應該喜應該憂,她幾乎都忘記了感受,而此時清晰的體驗讓她的感官都一下子活了起來。
薛崇訓沒聽見什麼特別的聲音,便使出滿身的解數忙活了好一陣,雖然三娘仍然像死人一樣一動不動,但他總算從蛛絲馬跡中明白了她的感受,因為她的雙|腿甚至都微微發|顫,面板的紅也出賣了她的內心。
在撩|撥別人的同時也在撩|撥自己,薛崇訓也同樣愉悅,他總是覺得生活在演戲,平日裡高貴得體的儀表、考慮周全的措辭、各種禮儀,都是在人前標榜和表現著自己好的一面,當然他也明白這才是文明的表現,但這些都不讓他覺得純粹,好像只有幹不被世人接受的壞事才能滿足本身的一面。這種想法讓他在某些時候肆無忌憚,想方設法做偏執的事,只有想不到沒有他不敢幹的。
(此處修改刪除一部分。)
從小到大她的世界是封閉的,但有些事兒到了年紀可能真可以無師自通,而且市井中總不缺開粗鄙玩笑把這種事兒掛到嘴上的人,也讓三娘被動地增加了見識。不過今日的見識更甚,薛崇訓平日很少說粗話,但真幹起來更放得開,實際上和晉王府來往的那些貴族大臣也是和薛崇訓一樣知書達禮一本正經,但皇室士族的荒|淫三娘是清楚的。
“不要……你要做什麼?”三娘總算是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薛崇訓道:“你不願意?”
三娘紅著臉道:“你不要騙我,不是那裡罷……”
薛崇訓很少自居君子,但常常自居文明人不使用暴力的,當然這要除開更暴力的戰爭。在此之前他一般要和女人說說自己的歪理,對三娘就更簡單了,他俯身抱住三孃的裸|背,在她耳邊充滿柔情地說:“你以前不是說願意為我做任何事麼,這樣的事你願意陪我?”
本來薛崇訓認為三娘會辯解,人之常情。不料三娘沉默了片刻竟然“嗯”了一聲。
這讓薛崇訓反而意外而疑惑,他跪坐在那裡怔了好一會兒。
三娘無力地側躺了下來,感到薛崇訓半天沒動靜便翻過身來,忽然主動地將自己嬌小的乳|房貼到薛崇訓的胸膛上,臉上笑了一下。
霎那間薛崇訓瞪圓了眼睛,記憶裡很少見三娘笑過,她總是板著臉面無表情,而一個笑容卻能如此生動叫人遐思,雖然不怎麼自然好像是冷笑。
三娘把紅唇湊了上來輕輕說道:“不是要我做你的玩物麼?我心甘情願的。”
於是薛崇訓就真實施了,沒有什麼讓他覺得不該做的。
初時難以描述苦楚與難受讓三娘幾乎無法忍受,彷彿墮入了十八層深淵,那不只是痛。她走過江湖路,總有吃虧受傷的時候,但只是筋骨皮肉的疼痛並不是不能忍耐,她是一個有忍耐心的人,可是這時她幾乎不能忍受了。她覺得自己整個都被撕碎了受了致命傷很快就要死掉,又覺得被困在僅僅容身的狹小籠子裡憋悶異常,自尊心臉面等玩意早已蕩然無存,她已經完全迷失了自己。
但是過了許久她又從苦楚中感到了別樣的快意,如同喜歡喝苦澀的茶,她漸漸地能從苦中體味到其他東西。只是這樣的快意和先前薛崇訓俯身親吻她的時候完全不同。
當這一切都結束時,她只能蜷縮在車上任憑身體不遮掩地暴露著,寒冷與羞臊在此刻已算不得什麼。薛崇訓倒是拉了大衣輕輕給她遮上。
她全身都被掏空,力氣與精神全無,疲憊地說道:“你抱著我。”薛崇訓便依言擁其入懷。三娘貼著他柔聲說道:“有一天我定會設法取你性命。”
薛崇訓笑道:“那你肯定也願意陪我一塊兒去。”
黃昏時分一行人到達了武功縣明光軍駐地,天氣晴朗甚至能看見西邊的太陽,不過晴了一天各處的積雪仍舊沒有化完。薛崇訓整理衣冠,見三娘很受傷的模樣,便說:“你不用下車了,一會讓人直接送你到行轅。”
三娘沒有說話算是默許,過得一會待薛崇訓下車她就聽見了外面各種一本正經的說辭,許多人呼萬壽無疆,三娘雖然沒看見但也可以想象此時薛崇訓的尊崇,然後就聽薛崇訓半文不白地朕來朕地說了一番大道理。要不是親身經歷,她難以想象這樣她現在追隨的人在威儀之下有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