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冒著淡淡的白煙,膚色卻非常紅潤。玉清剛剛是在“護法”,但對她來說可能是種享受,因為太平公主穿成那樣,又閉著眼睛專心運氣,玉清在旁邊護法儘可以肆無忌憚地觀賞她身體的每一個地方。太平公主的身材確實非常好,和嬌滴滴的普通女子完全不同,那種豐腴精緻與霸道大氣高貴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世上只此一人。顯然這時的玉清已經完全把當初在洛陽時對白七妹的愛戀拋棄得一乾二淨了,白七妹面板嬌|嫩胸|部堅|挺,可是身材和太平公主比起來就比較嬌小,就像胃口很好的時候卻只能用小碗吃飯總是不能盡興;但太平公主卻雍容飽滿,就像可以讓人淹沒、沉迷在其中。四十多歲的人了,這幾年她好像越活越年輕,身上竟然沒有意思皺紋,在這個時代實在非常罕見。
魚立本見到遠處掛著簾子,就地跪倒請安,劉侍郎也急忙伏倒在地,心裡一緊張脫口便呼:“微臣禮部侍郎劉漢文叩見,太后萬壽無疆!”
玉清聽到魚立本之外有一個男人的聲音,不由得眉頭一皺,低聲說道:“這種俗物也進來了。”
太平公主眼睛都不睜,緩緩說道:“聽說河北道採訪使楊思道上了奏章,你們跑過來是說這事兒的?”
魚立本忙道:“太后運籌帷幄,不出宮門半步盡知天下之事!奴婢等正是為了稟報楊思道的奏章,劉侍郎是中書令授意而來。”
他說罷等了好一會兒沒聽見聲音,就向旁邊的劉漢文遞了個眼色,劉漢文還伏在地上,忙看著地面說道:“稟太后,楊思道奏言非空穴來風、更不是危言聳聽,附件有一份亂|黨滑州人崔啟高黨羽的畫押供狀,另有一份自營州柳城的細奏公文,有憑有據。可以斷定崔啟高亂黨將會藉機作亂,蕭相已急令河北河南各地全力緝拿亂黨。但政事堂諸相公以為,當前情勢的根本在於輿情,徵丁激起民憤。而此時河北等地軍備不足以內外應付,為了穩定大局暫停徵丁和建造大工事勢在必行。”
太平公主仍然沒開口,遠處的簾子一點動靜和聲音都沒有,太平公主自始就說了一句話,大約是表示自己在後面。魚立本只得繼續接過話來說道:“這是政事堂諸公的意思,據奴婢所見聞,內閣四閣臣其實在這件事上也有人支援政事堂的主張……”
就在這時太平公主忽然開口道:“天子在做什麼?”
魚立本與劉侍郎面面相覷,太平公主一句話問得他們極難回答。現在長安大明宮不是沒人坐鎮,還有薛崇訓在乾坤獨斷呢,可這南衙的官都跑到華清宮來了,為啥不找皇帝?顯然太平公主知道薛崇訓在這事上的見解和政事堂相左,所以大臣們才會派人到這裡來說事。
魚立本底氣不足地說道:“皇上不批河北之事的奏章,最近出宮幾次了,透過蘇學士結識了一個道士。那道士自稱呂翁,從未有名氣,在長安雲遊寺落腳,幾次與皇上在東市的棋館裡下棋論道。禮部暗查此人,連度牒都沒有,按律法這卻是個假道士,不知來自何方。”
太平公主道:“天子通道了是好事,不過有真法的高人可遇不可求。”
“是、是。”魚立本忙點頭,見太平公主今天自始至終沒露面,他也識趣不願多說,更不能要求她向南衙大臣做出什麼回應。他便拜道:“奴婢等不敢以俗事過多打攪太后,請旨告退。”
“你們先回去,我另外從華清宮派個人去長安提醒天子,多聽大臣們的諫言,這樣好一些。”太平公主淡淡地說了一句話。
她不讓魚立本傳自己的話,也是避免魚立本在薛崇訓那裡不好過,另外找個人就好些了。魚立本聽罷意會其中的細緻,頓時感激地叩首道:“奴婢遵旨。”劉漢人也急忙拜退。
人都退走了,太平公主才說道:“你剛才不高興?”
玉清道:“這種時候進來了個俗物,真是影響心境。”太平公主笑道:“他們連人影都看不到,你真是多心了……我倒是想讓崇訓也修煉御氣內丹,不然他找些來路不明的茅山道士豈不枉然。你的秘法真的不能讓男子修煉?”
玉清斷然道:“是!氣流雜而不清不能得道。”
太平公主笑道:“你曾和他共度良宵,也不見有走火入魔之象,你可不能騙我。”玉清冷顏不語,聽到提起那事兒更不高興。太平公主問話,敢不回答的恐怕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就在玉清只想著修煉之事時,太平公主卻不只想那點問題,她隨時把握著國家大政,這段時間還真有點擔憂。西面吐蕃局勢變化,東面又不太安寧,這才真正會影響她靜心修煉的心境,現在她少了許多好大喜功的胸懷,多了一些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