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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阿史那卓道:“突厥國前任可汗不是骨咄祿可汗麼,他便是我的親生父親;而現在的默啜可汗是前可汗的弟弟,也就是我的親叔父。骨咄祿可汗去世前本來是遺言將汗位傳給我哥哥闕特勒,但當時哥哥年幼,默啜可汗便強奪了汗位,自立為王。不過哥哥闕特勒仍然是他的侄兒,並認可了可汗的權力;哥哥闕特勒娶的妻子就是暾欲谷叔叔的女兒,所以是親戚了。”

“原來是這樣……”李適之沉吟片刻,忽然嘆息道,“恐怕我們的計謀讓暾欲谷去說也不可能湊效,哎,事在人為。”

阿史那卓問道:“李公子先前還說暾欲谷叔叔去說有用,現在怎麼就改口了?”

李適之道:“那是因為之前我並不知道暾欲谷與你們阿史那氏的複雜關係。按照剛才你所說的,默啜可汗與你們的父親是兄弟,並奪了你們家的汗位,雖然他念兄弟之情沒有對你們斬盡殺絕,但對前可汗的兒孫抱有的警惕心肯定不會消失;而暾欲谷是前太子……就是你哥哥,之岳父,肯定是算進你們這一脈的黨羽。關係這樣一理,暾欲谷會受可汗的重用嗎?”

李適之又問道:“方才對我無禮的那個人,是不是對你有傾慕之心?”

阿史那卓臉上一紅:“什麼都瞞不過李公子,你是怎麼知道?亓特勒確實向可汗提過親,但你放心我不答應可汗也不會勉強的,我是絕不可能看上他那樣的人!”

李適之沉吟道:“可汗不會勉強你,可我的處境就堪危了。此人魯莽無腦,嫉恨之下今日鞭笞我,明日會不會做出什麼更嚴重的事來?我在汗廷毫無地位,只是一個奴隸身份,加上又是漢人,突厥國法理如此野蠻,真是叫人擔憂。”

阿史那卓忙道:“有我在沒人可以傷害你。你就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我不在的時候你別出門就好。”

“身在敵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再說我和你既無名分,卻住在你家讓你如此對待,被人嫉恨也是情理之中。此事唯一的化解方法是讓我離開公主府,乾脆住暾欲谷家去,更易消除誤會,他們家反倒是最安全之地。”李適之道。

“只是誤會嗎?”阿史那卓有些生氣了,“你哪也不準去!你面對可汗時的骨氣哪裡去了?怎麼現在竟怕一個無知小輩到這個地步?”

李適之道:“我不是怕他,只是理在這裡,咱們無名無份朝夕相處成何體統?我不能因為失理而枉死。”

阿史那卓生氣道:“最討厭你這樣!枉我對你一心一意,多番周全護著你,你可以怕被小人暗算,難道不怕失去我的保護麼?”

“若你真是那樣,豈能因一時不合就恩斷義絕?”李適之淡然道。

阿史那卓說不過他,覺得李適之總有一番大道理,唯一的辦法就是對他不講道理。她便吩咐家人禁止李適之外出,更不準別人將他帶走。

倆人不歡而散,阿史那卓心情壓抑,隨牽了馬就出門,侍從跟上來也被她喝退。她沿著護城河一路策馬飛奔,被風吹了一陣心情才漸漸平息下來。便勒住馬頭緩緩而行,看著遠處的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景象,回憶起李適之悠然獨唱的歌聲,臉蛋又是一紅。

就在這時,她發現身後跟著一匹馬,回頭看時只見又是暾欲谷的孫子亓特勒,便帶著一點厭惡道:“你出城跟著我?”

亓特勒道:“我見公主不高興,怕出什麼事,就一路跟來瞧著。”

“滾回去,不想見到你。”阿史那卓沒好臉色地喝了一聲,心道今天和李適之鬧得不快就是因為這傢伙。

亓特勒聽罷頓時只覺得心裡的一股憋屈難以排解,冷冷地策馬靠上來。阿史那卓見狀也心生寒意,脫口道:“你要做什麼?”

亓特勒二話不說突然一踢馬腹策馬追了上來,阿史那卓吃驚之下正想掉轉馬頭跑,卻慢了一步,讓他瞬息之間就追到了面前。亓特勒的動作是十分靈活動如突兔,從馬上飛身一躍一個高難度的動作就撲了上來,將阿史那卓從馬上撲下一起滾到河邊。

“放開我!”阿史那卓大呼一聲,又呼救命。亓特勒雙手正按著她的雙臂,分不出手來捂她的嘴,乾脆就想親過去。阿史那卓又氣又恨,突然張嘴向他的鼻子咬過去,因為心慌就沒有省力。只聽得一聲慘叫,亓特勒鼻子上鮮血迸流,鼻子竟給生生咬了下來,下意識用手捂住。

阿史那卓趁機翻身起來一口吐掉血|淋|淋的東西,喉嚨裡一陣作嘔,急忙奔跑追上一匹戰馬,上馬便走。留得亓特勒在後面大呼大叫。

這個時代的醫療技術比較落後何況是在草原上,鼻子給咬下來就再也不可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