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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部分

。阿史那卓的這句話顯然在她自己看來是抓住了要害,想勸阻亓特勒。

但亓特勒沒有絲毫遲疑,依然立刻發動了第一輪兇狠的攻擊,是什麼仇恨讓他如此決絕?那小小的刀子在空中劃過一道極快的白光,位置是薛崇訓的咽喉,動作毫不留情。

薛崇訓上身向後一傾,同時右腳向後退了一步穩住重心,“哐”地一聲碰到了身後的椅子。刀刃一閃而過沒碰到實物,但薛崇訓的脖子上甚至能感覺到因急劇動作吹來的涼風,就好像喉嚨已被劈中似的,叫人生出一陣雞皮。

“啊!”忽然一聲痛呼,是阿史那卓口中發出的。原來她上來想拉住亓特勒,但亓特勒攻擊薛崇訓後力道沒收住,劃中了她的小臂。

不是什麼要緊的部位,何況是那種裝飾品小刀,應該只是皮外傷。不料亓特勒的臉色卻驟變,動作也凝滯起來。

薛崇訓趁機反手抓起背後的椅子,迎頭向亓特勒砸了下去。“砰!”一聲薛崇訓感覺椅子砸了個實在,片刻之後才發現亓特勒竟然直接用胳膊來擋的……這廝確實是犯傻了,再壯的漢子這麼格擋能好受得了?果見亓特勒頓時疼得臉色慘白“哇”地叫了一聲。

經過這麼一陣周折,下面的家奴已經追了上來。亓特勒原本成功接近薛崇訓的先機立刻蕩然無存,此時他不得不一人面對一大幫人的圍攻。“砰砰……”頓時又倆人被他乾脆利索地踢翻在地,就在這一輪交手的時間裡已有幾個家奴奔到了薛崇訓這邊擋住,徹底阻斷了亓特勒接觸到薛崇訓的機會。

場面十分混亂,捱了一腳的文官蘇晉趴地上爬不起來了,上邊一群人在鬥毆。沒一會兒帳外的甲兵也向潮水一般湧了進去,盔甲兵器碰撞得叮噹作響,期間還有將領的呵斥。這時亓特勒已被按翻在地,好幾個人壓在他的身上,周圍還有人使勁按著他的手腳讓他絲毫也動彈不得,這狀況就如打橄欖球一般正好亓特勒拿到了球,成了群起攻擊的物件。

“王爺無恙麼?”有人問道。

薛崇訓的聲音道:“我沒事。”他一開口才讓擠滿了大帳的各色人等安心了一些。官吏們將蘇晉從地上扶起,蘇晉咳了幾聲罵道:“忘恩負義的東西,晉王待你不薄,竟敢圖謀不軌,死罪難逃!”

薛崇訓見亓特勒被按住才鬆了一口氣,回頭一看只見阿史那卓滿臉冷汗毫無血色,他忙將目光下移見她的小臂上傷口發青,已經腫起來了。薛崇訓驚道:“亓特勒在刀口上塗了毒!?”

阿史那卓一臉痛苦道:“可能取自戈壁上的死沙蛇,是一種劇毒的牲畜。”

“趕緊去叫軍中的郎中進來!”薛崇訓顧不得去管亓特勒為何有如此毒心,此時非常擔心阿史那卓。他下令之後忙找了根絲帶先將阿史那卓的手臂緊緊束住,延緩毒性擴散,也算是一個急救措施。

被按在地上的亓特勒居然也開口說話了:“我無心傷害公主……死沙蛇毒雖然劇毒,幸好傷在小臂,立刻將毒逼出便性命無礙。”

邊上有個薛家的奴僕罵道:“娘|的住嘴,你還有臉說話?”

這時阿史那卓難得地回答了亓特勒,可是簡單的一句話卻露出了讓人絕望的冷漠:“就算我這條胳膊廢了也怪你,正好咱們扯平了,我不欠你的,以後你的事別和我扯上關係。”

阿史那卓是草原上的人,她能一眼認出蛇毒說明對這玩意有所瞭解,薛崇訓聽她說可能廢掉胳膊,心下頓時一陣不爽,想起府上少了一隻手的白蠻小娘,心道:我自認對女眷愛護,怎地一個個都會這樣?他便說道:“要儘快逼出蛇毒?”

說罷薛崇訓便抓起阿史那卓的胳膊,埋頭要去吸……旁邊的人愕然,蘇晉忙勸道:“薛郎萬萬不可冒險,還是等郎中來用火罐拔毒為好。”顯然在蘇晉看來,薛崇訓的命比這個突厥和親公主精貴多了,再說他妻妾成群,蘇晉確實有點難以理解他的所為。

另一個幕僚道:“王爺貴軀要緊,這等事還是讓臣等代勞罷。”

不料薛崇訓說道:“難道你想拿嘴在我的女人的胳膊上吸?”

眾人頓時愕然,下面有個武將一時沒注意笑出聲來,但見周圍的人都憋著,他才發現此時笑出來是很不合時宜的,急忙忍住滿臉通紅。

阿史那卓聽罷也覺得好氣又好笑,臉上一紅反而像有了些血色。

薛崇訓一句話就堵住了部下們的嘴,當下就堂而皇之地當著很多人的面當真拿嘴去吸阿史那卓的胳膊上的傷口,家奴們急忙拿了一個茶杯遞過去,薛崇訓吸了一口隨口就吐到地上,然後接過茶杯喝水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