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忙搖頭道:“妍兒說這隻小兔生病了,叫我來看看怎麼回事。因為兔子是薛郎送的,她便額外看重。”這麼一說,也是替女兒打一張感情牌。
李妍兒跑上來嚷嚷道:“你快看看呀,它就快要死了……那個該死的庸醫,說他只會醫人,不會醫兔子,我該怎麼辦啊?”
薛崇訓哪裡有心思管什麼兔子,死了就死了唄,但在岳母面前,他只能沉住氣,走到那籠子面前用拇指和食指直接將那隻兔子提了一來。李妍兒頓時怒道:“人家都那樣了,你不能溫|柔一點?”
“哦……”薛崇訓裝模作樣的看了一會,脫口胡謅道,“兔子的壽命本來就短,它老了。你不用傷心,這叫壽終正寢,比別的兔子被人剝|皮吃|肉好多了。”
“真的是因為老了?”李妍兒回頭看了一眼孫氏,“我娘也這麼多,也許是真的吧。”
孫氏聽到薛崇訓找藉口居然和自己想一塊了,臉上頓時一紅。
薛崇訓道:“等它死了,你就把它埋掉入土為安吧,生老病死是世間本有的規則,不必傷春悲秋……我回來趕著寫份禮單,不便作陪,大人見諒。”
“正事要緊,你忙你的。”孫氏一面說一面看薛崇訓提起了一枝毛筆,誰又知道她現在身體里正放著一枝呢?
就在這時,薛崇訓忽然吸了吸鼻子,喃喃道“這什麼味兒……”孫氏聽罷心裡頓時一陣緊張,自己的小|衣溼|得能擰出水來,兩條腿上也沾滿了滑|膩的東西怪不舒服的,那東西好像是有點氣味,不是香味也不是臭味……
薛崇訓回頭看了一眼西牆邊上的香鼎,但很納悶的樣子,顯然那股淡淡的氣味肯定不是香料的味道。就在這時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作恍然狀用異樣的目光看了一眼孫氏。孫氏的臉“唰”一下全紅了,燙得就像火烤一樣。
他已經聞出是什麼東西了?極有可能,這皇親貴胄玩|過的女人還少麼?估計那東西的氣味早就聞熟了……
孫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作為長輩居然丟這種臉,以後還怎麼做人?可是不知怎地她一面自責羞|愧,一面卻又難以自|持,緊緊併攏著雙腿裡面難受|極了。有個辦法解脫,那就是走路……孫氏便起身道:“我先告辭了。”
“恕有公務在身不能遠送。”薛崇訓忙站起身來執禮道。
孫氏強笑道:“都是一家人了,薛郎不必再如此客套。”
薛崇訓聽罷好像有些動容,也許在他心裡“家人”這詞兒是敏|感|詞。他點了點頭便坐回了椅子上。
孫氏小心翼翼往外走,因為此前已丟|了好多次,身體分外敏|感,所以現在她儘量讓動作小一些,小心到了極點。李妍兒沒走,正獨自坐在那裡看她的兔子,也沒有送孫氏的意思,也沒句客氣話,反正現在母女倆還住在一個院子裡,想見隨時能見到。
走到門口時,孫氏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哪料到正瞧見薛崇訓也在看自己……的臀|部。薛崇訓好像也覺察到了孫氏的異樣,這才回頭看一眼,碰到了她的目光,他的臉色也是尷尬到了極點。
孫氏急忙回過頭來,這時腦子“嗡”地一聲,隱藏的那地方頓時激|流|飛濺,身體軟倒在地上。“娘……”“岳母大人……”
薛崇訓夫妻倆急忙跑了過來,扶起孫氏,但見孫氏臉色蒼白,一臉的疲憊。李妍兒忙道:“我馬上去叫郎中。”
“等等。”薛崇訓拉住李妍兒,“大人沒有生病,可能今日天氣太熱了,偶感不適而已,你讓她到暖閣裡一個人休息一會,千萬別打攪,一會便沒事了……我還有點事馬上要出去。”他說罷拿著手裡剛寫好的東西便往外走。
孫氏聽罷心道:他知道我身體裡放著枝毛|筆了,故意給我獨處的機會把東西拿出來?可是我的裙|子遮得好好的,他是怎麼知道的?
李妍兒正心疼的抓著她的胳膊道:“娘真的沒事麼?你還沒老吧……可別嚇我。”
孫氏強笑道:“沒事,聽薛郎的話,你自個玩會,讓娘休息片刻便好。”
就在這時,走在廊道上的薛崇訓又轉過身來,抱拳道:“大人要將息身子,勿要太過傷身。”
孫氏心裡撲騰撲騰的,聽到“傷|身”這個詞兒的時候,她斷定薛崇訓一定看出彌端了……不過他不僅沒嘲笑自己、沒有說穿,反而很體貼地哄著李妍兒,讓自己有機會把東西拿出來。這男人心思細密,李妍兒跟著他,倒是沒跟錯人。
不過她此時自然是羞愧難當,覺得丟臉到了極點。這種感覺就像被剝|光了衣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