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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問道:“酒裡有毒?”

李隆基淡然地點點頭:“所以我就不請你喝了。”不知他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好笑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

當他端起酒杯緩緩靠近嘴邊時,薛崇訓不禁說道:“就這樣了?”

“還要怎麼樣?”李隆基仰頭一飲而盡。

薛崇訓默默地端詳著他的臉,站著一動不動,好像在等待他毒性發作。過得片刻,只見李隆基有了反應,拳頭僅僅握著,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嘴角一縷鮮血浸了出來。

要|死|了,薛崇訓頹然地低下頭。

就在這時,忽然李隆基慢慢地說道:“是堂堂正正地站著死,還是跪著苟且偷生?”

薛崇訓沉吟片刻,疑惑地琢磨著這句話:他是指起兵之前就已經意識到失敗了?之所以要孤注一擲,是像死得轟轟烈烈?近十萬唐軍在黃河南面血拼內戰,國力消耗巨大,他這個轟轟烈烈倒是挺奢侈的。

他正想問李隆基是不是這個意思時,發現他已經歪在榻上,好像已經死了。

薛崇訓上前幾步,在他的鼻子上一探,又解開他的盔甲按在胸口挺了一會,除了還有些溫熱,心跳已不見。

“來人。”薛崇訓回頭喊了一聲。

一個將領走進來抱拳道:“王爺有何吩咐?”

“棺木準備好了,就把他的屍體洗乾淨換身衣服。”薛崇訓想了想又道,“去取面有國號的旗幟來。”

過了一會兒,那將領便抱著一面摺疊好的錦旗進來了。薛崇訓接過來抖開,只見上面有個“唐”字。他便展開輕輕蓋在了李隆基的身上,轉身往外走。

走出門外,發現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於是薛崇訓乾脆就和張五郎等部下在這莊子裡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這場戰爭幾乎已經收尾,很難再有打鬥的場面。薛崇訓以為戰勝之後想血洗洛陽敵系,把李隆基一黨的人屠殺以洩|憤,哪想得真贏了,他突然覺得沒有必要。便下令:禁止濫殺,一應罪臣看押送長安交由司法部臺論罪;查明罪犯事蹟登記造冊,卷宗送大理寺。

部將開始集結四面軍隊,準備開拔洛陽光復原被叛軍佔領地區的統治權。薛崇訓等待的當口,忽然想起一件小事來,便找來宇文孝說道:“叫人查查,俘虜官吏幕僚裡面有沒有叫姜長清的。”

姜長清何許人?當初薛崇訓送金城公主和親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