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向前挪了幾步,眼巴巴地看著金城公主。
金城公主抬頭看著薛崇訓,只見他火熱的眼睛裡竟然有種疼痛的感覺,金城的心口頓時一跳,一種彷彿窒息心悸的難受湧上了心頭,但是她又覺得這樣的難受……很好。
她想了想,從頭髮上拔下來一根鑲著寶石的金簪,遞給了旁邊的宮女。宮女雙手拿著金簪走下來,呈到了薛崇訓的面前,那宮女臉蛋紅紅的,走近了之後悄悄偷看了薛崇訓幾眼。
薛崇訓雙手接過髮簪,臺子上頓時一陣躁動,特別是那些女人們,才不管你國家大事,最喜看這種兒女情長的東西。
“謝公主恩,臣會一直把這枚金簪帶在身邊,願它永伴左右,佑我勇往無前。”
李旦道:“金城賞你金簪,別無他意,只嘉獎你今日在場上的表現,你要記住了。我大唐禮儀之邦,言出必行,不能先失義於別國。”
吐蕃使者也是有任務在身的,聽到李旦這麼說,也不再爭口舌之利了,忙說道:“陛下英明,願大唐與吐蕃永結交好。”
觀賽完畢,罵戰也完了,皇帝先行退場,眾人高呼萬歲,然後大家才陸續散去。武二郎迫不及待地跑到了薛崇訓的面前,“啪”地一聲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大笑道:“長兄,你今日的事真夠勁,我服!以後幹什麼事,叫上兄弟一起,咱們兄弟連心,其力斷金!”
薛崇訓微笑了一下,“說這些幹甚,我們原本就是兄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好!”武二郎又一掌拍在薛崇訓的肩膀上。
薛崇訓十分無辜地盯著他的手:“別再拍了!骨頭都被你拍散了。”
武崇敏也走了上來,伸出大拇指,笑道:“長兄,今晚為你慶功。”
過得一會,那幾個羽林軍將領也走了上來,圍著薛崇訓,要約他一起打球。薛崇訓隨口應了幾聲,特別地對那個傳球的將領說道:“陳大虎,哈哈,我記得你的名字。”
陳大虎笑了笑,抱拳為禮。
太平公主走上麟德殿的龍尾道時,回頭看了一眼薛崇訓,只見他正和兄弟幾個,還有羽林軍將領有說有笑,太平公主滿意地笑了。
一堆男人說了一會話,便相互告辭,向廊廡上走去。羽林軍將領向北走,分開之後,薛崇訓兄弟三人一路出門。
就在這時,後面一個女子的聲音喊道:“衛國公請留步。”薛崇訓等人回頭看時,只見是個宮女。
那宮女走到薛崇訓的面前,看了一眼旁邊的另外兩個人。薛崇訓道:“都是我的自家兄弟,有什麼事你但說無防。”
宮女低聲說道:“金城要去和親,是陛下和朝臣們商議的結果,沒有辦法的,你別等她了……這個,你拿著,殿下叫我給你的,收好了。”說罷掏出一塊手帕來,塞到薛崇訓的懷裡,轉身就跑。
武氏兄弟頓時大笑,嚷著道:“手帕上肯定繡著名字,給咱們看看,也叫兄弟們羨慕羨慕長兄的豔福。”
薛崇訓搖搖頭嘆道:“別人女孩兒送的,不能隨便給人亂摸,我展開給你們看,不準搶!”
武崇敏笑道:“嘖嘖,長兄還真裝起模樣來了,女人的東西我還不稀罕摸。”
武二郎道:“大哥你不稀罕女人的東西,稀罕男人的?”
這時薛崇訓展開了手帕,只見上面繡著兩個字:霍國。
武崇敏用扇子拍了拍左手掌,沉吟片刻,說道:“想起來了,這可是正二八經的公主,今上的親生女。”
聽罷薛崇訓便把手帕收起來了,回頭左右看了看,沉聲道:“暫時沒機會想這種事了,太子那邊……”
於是武氏二兄弟臉上都是一凝,笑容也消失了,他們相互看了看,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三人默默走了一會,這時又有一個宮女追了上來,武崇敏強笑道:“這回該是送什麼的?”武二郎和薛崇訓都是呵呵一笑,站在原處等著瞧那宮女要說什麼。
那宮女看了一眼薛崇訓,說道:“我是金城公主叫來的,她說剛才在麟德殿前人太多了,不好說什麼,想差我給郎君帶句話呢。”薛崇訓問道:“什麼話?”
宮女道:“殿下想讓我帶她對郎君說一聲謝謝。”
武二郎愣愣地說道:“就這兩個字?也不嫌麻煩。”武崇行卻閉目沉吟了片刻,搖頭道:“此情此景,這兩個字可不簡單。”
宮女道:“說完了,我回去啦。”
“等等。”薛崇訓叫住那宮女,嘆了一口氣道,“你去回稟時,代我問她,和親吐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