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球場。人們立刻又燃起了希望,再次高呼起來。
只見李隆基騎高頭大馬,飛馳如電加入了其中,來回奔走,神駿異常,氣氛再次熱烈起來,喊得最兇的是一個女的。薛崇訓抬頭看時,原來就是那個小公主李妍兒,李妍兒顯然非常崇拜她的叔叔,是手足舞蹈喊得可起勁,“皇叔最厲害了,打敗吐蕃人!”
無奈這回李隆基運氣不再,那些吐蕃人的技藝非同尋常,恐怕是精挑細選訓練了很久才派到長安來的。薛崇訓也是個擊鞠愛好者,以前政治局勢沒那麼緊張的時候他經常乾的事就是練武和擊鞠,所以很容易就看出來這回的吐蕃人水準比以往任何一次來長安的人都要高。
李隆基左衝右突,苦戰了近三炷香時間依然不得其門,雙方陷入僵局,打得不分勝負。
不料就在這時,一個吐蕃人的馬突然衝撞到了李隆基座下的馬肩,那馬向旁邊一側,就把李隆基給摔了下去,周圍頓時譁然。一隊騎兵衝了上去,救起李隆基,帶了回來,比賽暫停。
李隆基看樣子沒有大礙,但下馬時一瘸一拐的,腿上好像受了點輕傷。那邊的吐蕃使者大聲道:“小幅衝撞,並不是橫衝,不算違規!”
李旦關切地問道:“三郎,你不要緊吧?”
李隆基苦著臉道:“回父皇,我沒有大礙,剛才大意了,本來不應該摔下去的。”
李旦大度地笑道:“沒事,人沒傷著就好,不過是一場擊鞠而已,勝負乃兵家常事,咱們大唐這點氣度還是有的。”
吐蕃人聽罷抱拳道:“皇上宅心仁厚,令我等萬分敬佩。哈哈……”最後笑起來的時候得意極了。
就在這時,在球場邊上休息的武二郎策馬來到臺下,跪倒啟稟道:“皇上,臣請長兄衛國公上場,請皇上恩准。”
李旦四下一看,找了許久都沒看到薛崇訓坐在哪裡,便問道:“薛郎來了麼?”
薛崇訓這才走了出來,跪道:“臣在。”
坐在旁邊的太平公主說道:“崇訓月前受了傷,這會還沒好利索,皇兄就別讓他上去折騰了吧。”
李旦挺愛聽妹妹的話,正要說話時,薛崇訓忽然大聲說道:“臣願意上場,請皇上恩准。”
武二郎聽罷高興地喊道:“長兄,你早就該來的!”
太平公主問道:“崇訓,身子要緊,真的沒關係嗎?”
薛崇訓道:“母親,兒身體壯,早就好利索了,沒關係。”
太平公主遂點點頭,她其實很願意看到自己喜愛的人出風頭,當初李隆基愛出風頭她也很歡喜……可是現在李隆基長大了成了她的對頭。李旦見狀便說道:“好,朕讓你出場。”
“叩謝皇上。”薛崇訓應了一聲,便起身去換衣服和裝備。薛崇訓這人其實不怎麼愛出風頭,不過今天想著金城公主和親的事,又見吐蕃人得意忘形的找抽樣,他心裡就不是滋味,非得爭一口氣回來不可。
很快薛崇訓就策馬出來了,一身勁裝,身姿挺拔,騎在馬上還真是英武非常。他本身長得是很俊朗高大的,就是黑了點,這時候換了一身衣服,頭盔遮住了臉,形象都變了一頭。武二郎他們頭上戴的都是幞頭,但薛崇訓戴了一頂鋼盔,他覺得騎馬跟騎摩托車一樣,儘量護住頭部是比較明智的幹法。
看到薛崇訓英武俊朗的模樣,太平公主臉上也是浮出了得意的微笑,好像在說,我生的兒子也不必李三郎差。
薛崇訓策馬上場,忽然舉起球杆,大聲喊道:“我為大唐的金城公主而戰!”
“啊!”廣場上頓時一片喧譁。上午那個提刀要砍薛崇訓的小公主李妍兒也是十分驚訝,翹起嘴回頭看金城,只見金城臉上泛出了一朵紅暈,嬌羞地低著頭,可大家都在看她。
李妍兒低聲嘟嚕道:“討厭的黑炭,裝模作樣一定贏不了!”
球賽再次開始,薛崇訓完全沒有李隆基的瀟灑,他騎著馬奔走時樣子還有點笨拙,稀鬆平常的樣子,眾人一瞧他那姿勢就不報什麼希望,慢慢地安靜下來,有些無趣地看著場上,好似在等著吐蕃進球。
薛崇訓總是慢吞吞的,在外圍打轉,也不快速追趕木球,他那傻樣好像心不在焉似的。唐人的逆勢沒能扭轉,控球的大部分時間掌握在吐蕃人手裡。
就在這時,一個羽林軍將領拿到了球,薛崇訓喊道:“傳!”那將領猶豫了一下,還是傳給了薛崇訓。
薛崇訓立刻動如突兔,大喊道:“二弟,護住我右翼!”武二郎急忙策馬追上薛崇訓。
兩騎奔騰如飛,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