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郎哈哈笑道:“剛才你怎麼不自己繳?小公主如此潑辣,我可不想惹禍上身。”
妍兒把梯子搭在廊廡上,提起裙子就爬。就在這時,忽見大門口一隊騎兵走了進來,緊接著一個俊朗年輕人也騎著馬走了進來,馬上英姿勃發的的年輕人不是太子李隆基是誰?
李隆基見到眼前的情形,喝到:“妍兒,你幹什麼?給我下來!”隨即策馬奔了過來。
小公主見到李隆基,乖乖地下來了,然後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指著屋頂上的薛崇訓控訴道:“太子叔叔,那個黑炭欺負我。”
薛崇訓長身站在屋頂上,就像個能飛簷走壁的武林高手一般,他當即就抱拳執禮道:“拜見太子殿下,失禮了。”
李隆基一見是表弟薛崇訓,太平公主那邊的人,當下也不願發生無謂的口角,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姑娘,說道:“你這刁蠻公主,人家欺負你?你都把人追到房上去了,別再這丟人現眼,跟我走。”
小公主無可奈何,仰頭瞪了薛崇訓一眼:“這回先饒你一命,別讓我再撞見你,要你好看!”
李隆基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金城公主,顯然金城公主在誰的眼裡都很耀眼。金城輕輕行了一禮,李隆基點了點頭。他從馬上跳下來,讓小公主上去,他自己卻步行,其溺愛程度可見一斑。
眼見金城公主也要走了,薛崇訓忙喊道:“金城公主,我真不是故意的。”
金城公主回眸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卻讓薛崇訓回味良久。
過得一會,眾人才紛紛散去,薛崇訓從剛才小公主搭的梯子上爬下來,長吁了一口氣,說道:“媽|的,這小公主誰家的啊,太厲害了。”
大郎武崇敏笑道:“太子的侄女李妍兒,永平郡王(李長器)的女兒,五王子府的李家幾個兄弟都很溺愛她,就養成了這麼個性子。”
薛崇訓想起了什麼,指著武崇敏的鼻子罵道:“剛才你打她的屁|股幹什麼,她還以為是我乾的。”
“老虎屁股很難摸到,我一時興起就用扇子碰了一下,玩笑,長兄別介意。”武崇敏仍舊笑嘻嘻地說道,“一會看完馬球,我請長兄喝酒賠不是,行麼?”
都是自家兄弟,薛崇訓也不能真對他生氣,便順著臺階下來,開玩笑道:“聽說你從劍南帶了不少歌舞妓來長安,一會別捨不得拿出來。”
“有什麼捨不得的,送你幾個都成。你問二弟,他經常跑到我那玩女人,我何時小氣過?”武崇敏慷慨地說道。
薛崇訓愕然,想著自己是當哥的,便說道:“這倒不必,有點過了。”
武二郎臉紅了紅,“大哥你幹嘛說這事……”
“走吧,一會里面要開席了。”薛崇訓一面走,一面又隨口說道,“那個李妍兒,以後別碰到她才好,再被她看到非放不過我。”
武崇敏哈哈一笑:“長兄,你真不瞭解女人的心思。剛才明明是扇子打的,她能不知道?那丫頭蠻是蠻了點,卻不傻,你知道她為何要鬧出這麼大動靜麼?”
薛崇訓饒有興致地問道:“哦?我倒是很想聽聽大郎的高見。”
武崇敏“啪”地一聲甩開扇子,故作高深地說道:“她不是氣你踩了金城的裙襬,更不是氣你抱她,而是氣大家的眼裡只有金城,把她當成了可有可無的人物。想想那李妍兒平日被百般溺愛,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冷落?所以非得鬧出一出引人注意她,她心裡才舒服得了。”
“哈哈!”武二郎當時就大笑起來,“有意思,有意思,大哥這麼一說,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
薛崇訓也點頭稱是,伸出大拇指道:“高見,定是這般道理。”
兄弟三人走了一陣,武二郎又道:“宴會沒什麼意思,無非吃頓飯而已,一會有馬球賽,我也要上場,想想就手癢。咦,長兄,我記得你的馬球也很厲害,你怎麼不上場?”
薛崇訓道:“不過是種玩兒的樂子,高興就好了,我不是很在意這種東西。再說我的傷剛好,不太想上場做劇烈的動作。一會二弟上場了我給你喊,助你聲勢。”
武二郎大搖其頭:“可不只是玩兒,這馬球和戰陣之術頗為相似……反正有趣,非常有趣。”
武崇敏揹著手道:“馬球有諸多規矩,不能橫穿攻權之騎,不能過度衝撞等等,戰陣有什麼規矩?兵不厭詐,不擇手段。我看不出有什麼相似之處。”
武二郎道:“你又不玩馬球,和你說不到一塊,長兄,你知道的,馬球和戰陣是有相似之處吧?”
薛崇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