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被找到破綻。
一眾人把薛崇訓迎接到了洛陽,晚上立刻就大擺宴席為他接風洗塵,並派了許多官妓作陪,真是讓人感到賓至如歸。薛崇訓也入鄉隨俗,和眾人相處得十分歡樂。
……飯飽酒足之後,地方官們又把陪薛崇訓喝酒的伶人送到他的住處侍寢,今天才算盡到地主之誼了。
樂曲終了時,眾人陸續散去,但有幾個重要的地方官沒有走,詢問劉安道:“按理薛郎和咱們是一路人,既是轉運使,漕運也有他的份……好處要不要重新分一下,分公平了大夥也就相安無事。”
“不急。”劉安果斷地說道。
旁邊那官兒皺眉道:“要是我們把他排斥在外,以後他弄清楚了,會覺得我們不仗義。劉使君,薛郎可是太平公主殿下的長子,得罪了他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另一個搖頭道:“就怕冒冒失失地給好處,他突然大義凜然地斥責咱們,咱們可不就是自己送臉給人打麼?薛郎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誰知道?我贊同劉使君的意思,還是先彆著急。這皇家貴胄又不缺錢,沒弄清楚是什麼貨之前還是穩著點好。”
“對,現在關鍵是先搞清楚薛郎下來幹什麼來的,辦事?求財?”
劉安在窗前踱了幾步,沉思著什麼,忽然嘆道:“這做官啊,會辦實事不定能被重用,但得寵就一定會被重用……唉,無奈、無解……”
一個官員說道:“劉使君這樣胸有大略的人都拿這幾條河沒法,薛郎一個鬍子還沒長齊的小子能幹毛事,瞎胡搞一通弄得一團糟,只等咱們給他擦屁股?”
“姚崇那老頭兒也不知道在長安怎麼當的官,好好的宰相偏生被弄到洛陽來給咱們添堵……他是洛陽府尹,在洛陽地頭上怎麼辦是他的事;洛陽府的好處咱們也不是一定要貪圖,就怕他悶聲悶氣地捅咱們一刀子。這麼著真不是辦法啊。”
劉安冷笑道:“姚崇你們趁早別惦記著怎麼對付,憑你們能奈何得了他?當然也不用怕,太平公主在朝裡,姚崇能怎麼著?咱們就這樣相安無事行了。”
“那薛郎……”
“瞅瞅再說,明兒起每天都派人去陪著他玩鬧,打獵也好,巡察也罷,他要幹什麼由著去。看明白他究竟幹什麼來的,咱們也就好對症下藥……說句實話,河裡這錢我拿著也燙手,真希望他薛郎有股子衝勁,來了是想辦點事,這樣的話,就算他理不清具體關節,我也能幫他不是。”
劉安旁邊那官員又說道:“也沒什麼好燙手的,吏治本來就這個鳥樣了,誰來都是一樣,再說大頭不是送長安去了麼?沒事。”
……
第二天一早,劉安率領眾官又來陪薛崇訓,今天不是宴飲,而是出洛陽打獵。張五郎見狀不由得尋機在薛崇訓面前進言道:“郎君,我瞧這模樣,劉使君等不是安排宴飲就是遊玩,他們好像是把咱們當泥菩薩供著啊。”
這時劉安策馬趕了上來,薛崇訓和張五郎也就打住了談話。只聽得劉安說道:“這汝州廣成澤啊,自漢起就是勝地。漢朝遷都洛陽之後,宮廷很快就發現了這塊好地方,闢為皇家苑林供遊獵娛樂。”
薛崇訓見周圍山清水秀,各種禽鳥偶出樹林,也不由得點頭讚道:“果然是好地方。”
話音剛落,忽然人喊道:“有隻鹿圍過來了,請衛國公一展神射!”
薛崇訓循著聲音望去,東面小樹林旁邊的草坡上果然有一隻鹿子被趕出來了,四面都是騎兵,那鹿子無路可去,正在那裡左右徘徊不知從哪邊逃跑。眾人也放慢了動作,不敢過分驚嚇了它,只讓薛崇訓搭箭射之。
“五郎,我記得你的箭術很不錯,騎射如何?”薛崇訓回頭道。
張五郎道:“騎射也沒問題,只是大家都想看郎君神射,我不敢獻醜。”
薛崇訓便笑道:“那我就獻醜了。”
一個官員取了弓箭程到馬前,薛崇訓在馬上接過弓箭,張弓搭箭對準了那鹿子,眾人都目視前方,充滿了期待。
“噠噠!”馬蹄輕輕刨了刨地面,薛崇訓在那裡磨嘰了好一會,才拉弦放箭。“啪”地一聲弦響,眾人頓時大呼道:“好箭法!”“真是百步穿楊啊……”
贊聲就喊出來了,可是片刻之後大夥馬上就感覺十分尷尬,因為那隻鹿子還在那裡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好的連毛都沒傷到一根。
箭呢?眾官面面相覷,這箭也偏得太離譜了吧!那鹿子周圍幾十步內都沒看到那枝射|出去的箭。
劉安見狀也感覺十分尷尬,忙說道:“衛國公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