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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自於臨街某間私塾。薛崇訓本想說什麼,聽到這一陣讀書聲,卻突然閉上了嘴,默默地坐了許久。

小屋子裡越來越暖和了,初時還讓人很舒服,暖洋洋的,但等薛崇訓加了幾次水,漸漸地就變得比三伏天還熱,汗水很快就從二人的面板裡冒了出來。

宇文姬怨恨地看著他:“你究竟要什麼?”

薛崇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走到牆邊,拉開牆上暗藏的一個抽屜,拿出了一卷麻繩出來,神態悠閒從容地緩緩說道:“上古結繩而治,到了周朝時,用處就更多了,而現在又是一種技藝。你可知道,教坊司稍微有點名頭的人,至少會二十四藝,用繩必不可少;如果你不知道,那一定知道二十年前我外祖母在位時,有名的酷吏傅遊藝。”

“傅遊藝是個奸臣,你東拉西扯的究竟想說什麼?”宇文姬道,顯然因為對薛崇訓喪失好感而顯得有些不耐煩。

薛崇訓笑道:“傅遊藝是個用繩高手,我突然想起他而已。”

宇文姬這時已經隱隱意識到薛崇訓想幹什麼,她羞憤地說道:“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說罷驟然起身。

“站住!你父親宇文孝做了那麼多有悖天理的惡事,自以為攀上了高力士那家子就高枕無憂,天知地知了?我告訴你,這兩年膽敢影響漕運的人,就是和整個大唐帝國為敵,只要我一句話,滅門對你們宇文家都是輕巧的!”

宇文姬頹然地坐回胡床上,咬著嘴唇,上面塗抹的胭脂已經被她自己弄得一片狼藉。

薛崇訓又淡淡地說道:“只要留下,無論如何呆到旁晚,我就放你走,然後會把你們家的事爛在心裡。宇文孝想重新開始也好,想贖罪也罷,都不關我的事。”

宇文姬目光呆滯地坐了許久,才說道:“我答應你。”

“很好,現在你自己去除身上的衣服。”

宇文姬悲憤得幾乎又要掉下眼淚來,而薛崇訓卻輕鬆地說道:“穿著衣服我怎麼用繩?”

讓一絲一縷緩緩地離開了她的身體,是一個艱難而緩慢的過程,或許她的內心在掙扎在猶豫吧。猶如剝繭抽絲一樣,宇文姬把最純粹的一面展露出來了,幾近完美的軀體,就像一顆成熟的果子,又像新剝的春筍,潔白而溼|潤,沾著初春純潔的露珠。這個嬌|媚的女人,有著水蛇一樣的腰,修長美好的雙腿。

但薛崇訓只是用隨意地口氣說道:“你的腿長得還不錯。”

這種口氣反而讓宇文姬多少放鬆了些,她頗為憂傷地說:“第一次被別人這樣看見。”語氣中就像失去了什麼珍貴的東西那樣遺憾。

薛崇訓深吸了一口氣,換了身寬鬆輕薄的衣服,又十分仔細地在銅盆裡把手洗乾淨,然後才走回來。只見宇文姬已雙臂抱在胸前,蹲在地上,就像寒冷冬天的人在冰天雪地裡蜷縮著試圖保暖一樣。但是小木屋裡其實愈來愈熱了,兩人都大汗淋漓。

薛崇訓拿起了案上的麻繩。

宇文姬絕望地說道:“你要怎麼折磨我?”

“放鬆,別亂動,不然一會沒綁好你會很不舒服,綁好之後,你可以隨意掙扎。”薛崇訓說,“我用卑劣的手段把你弄到手,而你迫於無奈不得不忍受屈辱;我毀了你清白,你將失去一件或許很重要的東西。總之事情是肯定會發生了,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敷衍了事,何不放下前因後果,認真對待呢?反正這樣我會很歡樂,也許等會你也一樣。”

唐朝胡床是可以調整的座椅,後來有句詩“床前明月光”是詩人坐在椅子上的情景。薛崇訓把胡床調整好角度,這樣可以讓她半躺在上面,然後命令她坐上去。

原本開朗、嫵媚的宇文姬此時變成了一隻羔羊,她無奈地坐了上去,臉上全是屈辱,一手試圖遮住胸,一手試圖遮住腿|間。可是愈是這樣,愈是兩處都遮不住:一隻手怎麼能遮住胸前的兩個東西呢?她將右手虎口儘量分開,才能用中指和拇指勉強按住兩點紅豆;下面也是悲劇,她的芳草實在太濃密太長,倉促之下它們也是調皮地冒出頭來。

真是魚與熊掌,不可得兼。

很快她就不能用手去遮蓋了,因為薛崇訓首先就要綁她的手。她被命令雙手伸向腦後,手肘彎曲向上。這時薛崇訓便將她的手腕捆緊,又把小臂近手腕處和上臂用繩索捆在一起,使手臂無法伸直,並用從手腕相交捆|綁處引出繩索,從背後向下牽拉手腕,把雙臂固定在頭後。

宇文姬的臉羞得緋紅,側著頭,眼睛緊緊閉著……大概是現在她的雙手在腦後,而胸又完全挺在空中,沒有辦法予以保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