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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部分

多了。

薛崇訓從馬車上下來時,聽得一個軍士抱怨道:“這天真他|娘|的凍啊!再往北走是不是會更凍?”

薛崇訓便接過話說道:“等到了地方都是二月間了,‘二月春風似剪刀’聽過麼?”

那軍士回頭看見他,忙彎腰抱拳,片刻之後又想起薛崇訓的問題,便搖頭道:“俺不識字。”

這時同樣不識字的李逵勇一副教訓的口氣對那軍士道:“這是詩!薛郎,整句是咋唸的?”

薛崇訓想了想,便滿足這大腦袋漢子的求知慾背道:“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好詩!好詩!”李逵勇不出意外地又這麼感嘆了兩聲。

薛崇訓心下一琢磨賀知章好像也是盛唐的人,卻不知現在寫出這首詩了沒有。畢竟隨從的人也不是全都目不識丁,就算是飛虎團的武將有的文墨修練也很不錯的,為免別人誤認是他作的,他便解釋道:“這首詩是賀知章寫的。”

想起賀知章,薛崇訓只記得他是個有名的詩人,至於實幹才能如何卻完全沒印象,想來這種識別人才的法子很侷限,因為寫詩好的人不一定就有軍事政治才能。

眾軍進了驛站,便在院子裡升火煮乾糧,驛站的吏也尋了些酒肉過來,大夥在風雪裡奔波了一整天這會兒總算能吃頓熱乎的。睡覺只能在房子各處打地鋪,擠一塊兒湊合。不過薛崇訓自己有房間睡,隨軍的御醫趁休息的機會給他換了外敷的藥。

歇一晚第二天一早繼續行軍,這樣的旅程還得重複很多天時間。傷口的陣痛、顛簸的旅途、還有寒冷的天氣都不是最難受的,最難受的還是這種無趣和枯燥。試想如果坐長途火車能坐個把月是什麼滋味,列車上還舒服得多。他走了幾天就把李逵勇叫上車陪他閒聊,但李逵勇這廝總是說刀啊槍之類的,不到兩天工夫薛崇訓就厭煩了,便另外尋了個通文墨的隊正一塊兒研究詩詞歌賦……

到達綏州(關內道、上郡東南方)時已是二月初,薛崇訓忽然得上郡報來訊息:張仁願公然宣佈反叛長安。

信使送了一份北方頒佈的起兵檄文,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