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氣又惱,什麼時候起他很馨蕊間說話居然是句句帶刺,爭吵似乎已經成為了他們唯一交流的方式,而每次在他好不容易來一次的時候結果卻往往是不歡而散。他們之間好像已經有太久沒有很心平氣和的說話了。
雍正望著座下跪著的馨蕊,有些怔忡,地位真的可以改變人嗎?所有的感情在權利面前都會變得面目全非,有所得必是要所失嗎?那麼如果是要以失去那相濡以沫的感情作為代價,得到那一切還有意義嗎?
“禛,何時我們之間變得如此不依不饒了,過去的情意也都不存在了嗎?”馨蕊突然喚出很久未喚的稱呼,卻讓坐著的雍正眼中閃過一抹失神。
禛,令人懷念的呼喚,軟膩的聲音似乎喚出了一生的纏繞與柔情,只一聲便讓那冷漠化為溫暖。雍正不禁握緊拳頭,自己依戀的不就是這樣的溫暖嗎?可是,可是為什麼在他得到一切後,卻惟獨失去了那曾經的溫暖。
帝王的尊嚴終是戰勝了雍正心中的柔情,轉瞬恢復如常,“情意?你捫心自問何曾把我放在你心裡最重要的位置上,一直以來,我對你來說無非是不得以的選擇罷了,如果當初老十四沒有娶完顏氏,你有資格在這裡指責我嗎?”
雍正沒有發現他對馨蕊的話中自稱已是我,也許心永遠都是最誠實的。
雍正的話讓馨蕊驀地一愣,吃吃一笑,“原來如此,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麼以為的。”那樣冰冷的話,篤定的沒有一絲猶豫,而馨蕊只覺像有把利劍刺進胸口,一刀刀將她的心割得殘破不堪。多久了,她多久沒有這樣寒冷的感覺了。透徹骨髓的寒冷讓她不禁微微發抖,撐在地上的手臂也不住哆嗦。
話已至此還有什麼可說的呢?馨蕊只覺得自己是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