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突然起意,是我們失禮才是,弟妹不要客氣。”
馨蕊看自己沒有插話的必要,索性也就閉口不言,專心地品著手中的茶。眼底餘光閃進一抹絳紫,抬頭去看,解語施施然走上前來。修身的旗裝將解語的身形更加襯托得玲瓏有致,淡施博粉的臉龐也更加顯得清麗動人。解語跟了馨蕊那麼段時間,在穿衣打扮上多少也有些像馨蕊,同樣的不喜濃裝,同樣的喜亮色衣服,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也只有解語自己知道。
解語恭敬地行禮後,又衝馨蕊一拜,“夫人。”解語自從江寧回來在沒人的時候依舊喜歡叫馨蕊夫人,說是叫習慣了,馨蕊也一直沒讓她改口,這聲夫人預示著馨蕊在解語心中的不同。
馨蕊忙扶起她,“這麼客氣幹什麼,且不說今日我們是一家人,就是以前我也未拿你當外人看過啊。”
一席話說得解語淚水滿眶,她望著眼前給了她新生的女子,如若沒有這個女子,她怕早是沒有活路了。解語怔怔地看著那與她相似的容顏,如此相象,她不是沒懷疑過,馨蕊是不是她失散多年的姐姐。
當年解語的母親生的本是雙生兒,誰知孩子未滿月的時候,他們家就生了變故,因為一首詩惹得滿門之禍。解語母親先將大女兒送走,待回來接小女兒時,官兵已經上了門,是奶孃從後門將解語帶出,逃了出去。
解語第一次見到馨蕊時,曾經偷偷奢望過那是自己失散的姐姐,待後來知道馨蕊的身世,她才斷了念想。馨蕊有家,有準確的生辰,怎會是她的姐姐。只當是巧合,她們兩人才會生得如此之象。
烏喇那拉清雅看著馨蕊和解語重逢後都有些傷感,想她們也定有很多話要敘,暗想給她們留點說話的機會,對完顏瑾素道,“弟妹,上次你說有些首飾讓我看看,我們去瞧瞧吧。”
完顏瑾素有些愕然,待看了烏喇那拉清雅意有所指的眼神,瞭然道,“是,四嫂今日來正好給我看看。”說罷,兩人出了亭閣。
解語知道馨蕊不喜下人在旁邊候著,於是將亭中守著的下人也打發了去。一時間亭中便只剩下解語和馨蕊兩人。
相視一笑,馨蕊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緩緩開口,“十四爺,對你好嗎?”
解語宛然一笑,“好,爺對我的好是我始料未及的。”解語臉上有著新為人婦的羞澀,臉頰帶著淡淡的紅暈。
馨蕊點點頭,這樣最好,這一切不都是她所期望的嗎?解語有個好歸宿,十四也能好好去呵護一個人。而如今一切進展得似乎都比她預料得順利。
馨蕊欣慰,解語心中卻有些黯然,是的,她沒有說實話,或者說只說了一半。胤禵對她的確很好,但是解語總隱隱覺得十四老透過她在看著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人,不難想到是誰。在一次胤禵和完顏瑾素吵架的時候,解語不小心聽到了些過去的事,心中的懷疑也更加分明,更有幾次,胤禵喝嘴酒後抱著她喚的卻是另外的名字。蕊兒,這樣親暱的稱呼是怎樣的關係才會喚得出的,解語不傻,只是她不願說而已,有些事不說來最好,說出來就什麼都變了。
烏喇那拉清雅走到和馨蕊她們在的那個亭閣正對的湖畔停了下來,微微眯起眼看著對面的桃紅身影,嘴角浮出抹似有似無的笑,良久低低朝旁邊站著的完顏瑾素問了句,“你恨她嗎?”
雖然是沒頭沒腦的一句問話,但完顏瑾素是何其聰明的人,看了對面一眼,便知烏喇那拉清雅的意思,“恨又如何,已經紮了根如何能爭得過。”
旁人聽著她們的話也許會莫名其妙,但聰明人說話不用講得很明白,話中的深意自然都清楚。
完顏瑾素的認命讓烏喇那拉清雅有些不屑,這樣甘於認命的女人一輩子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她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懶懶道,“認命是最不明智的,弟妹是聰明人,怎麼也這麼糊塗呢?”
完顏瑾素注視著身邊的女子,這個女人和她一樣,都是不得夫君喜愛的正妻,一樣的地位,一樣的遭遇,讓她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她是想對自己說什麼吧,亦或是想和自己一起謀劃什麼。“還請四嫂多多指教。”
烏喇那拉清雅嫣然一笑,爽快,一點就通,“一個親王福晉夜不歸宿,而且是留在弟弟的府上,而那弟弟還與她有過一段情事,你說這是不是一場精彩的戲碼?”
完顏瑾素眸光一閃,眼中露出有些興奮的神采,淺淺一笑,“只是作戲有何意思?假做真不是更值得期待嗎?”
烏喇那拉清雅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腦中迴響著完顏瑾素說得假做真,如果真是那樣,年馨蕊怕是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