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的房間查問。他是真的有些怒了,對於十四阿哥的事,上次和馨蕊也算是說清楚了,縱使馨蕊不甚明白,也該知道他不喜歡她和十四阿哥交往,而如今不顧自己的勸說,竟又於十四阿哥見了面。被忽視的感覺讓他不覺怒從心來。語氣也不似平時那般柔和,“蕊兒,十四爺又來找你了嗎?”
“嗯,他來坐了坐就走了。”
“蕊兒,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這樣隨便見男子,被人知道影響有多壞你知道嗎?”
看年羹堯一副嚴厲鄭重地模樣,馨蕊覺得他有些過於大驚小怪。不就是見了十四阿哥一面嗎?何至於如此?
“二哥,你誤會了,我與十四阿哥並沒有什麼,何況他是穿便服來的,沒人會注意到的。”
“蕊兒,我與你講的話你不記得了嗎?”
馨蕊低頭沉默,上次那麼嚴厲的訓話她怎會不記得,只是潛意識中沒把它當回事罷了,總覺得年羹堯太過小題大做,她一個小姑娘能和朝堂扯上什麼關係。
“那你可知最近又發生了多少事情,現在沒人知道下一步聖上要幹什麼,四爺心裡都沒了底,這樣的時候最好不要再節外生枝,懂嗎?”
“二哥覺得我與十四爺交往過密能掀起什麼風浪嗎?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是我,四爺是四爺,你為他效力,不見得我也要為了他拼命,但我保證不會壞你們的事。”
“蕊兒……罷了,隨你吧,你也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不強求你做什麼,但你要記得,你如果還姓年,你就與四爺脫不了干係。”馨蕊的話讓年羹堯忽然發現這個妹妹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凡事都聽他的小丫頭了,她有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主張,這是好還是壞呢?嘆了聲氣,年羹堯轉身出了房。
看著那背影,馨蕊有些愣愣的,回味著剛剛二哥的話,四阿哥?眼前浮現出那張淡漠俊冷的臉,那樣的人會影響自己一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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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九,今日對於馨蕊來說是個特別的日子,沒錯,今日是她十二歲生辰。因為是與年羹堯在一起,所以年家兩個長輩提前幾日都從盛京趕了過來,可見年家對這個小女兒有多疼愛。
良久未見雙親的馨蕊,難免又擺出小女兒的嬌態。
“額娘,有沒有想蕊兒?”馨蕊撒嬌地拉著母親的胳膊柔聲問。
“想,額娘可是天天念著想著我的嬌女。”
年夫人溫柔地摟著愛女的身子,寵溺地摸著那一頭如墨的黑髮。對這個小女兒,她是真的疼在心坎裡,從不願讓她受任何委屈,兩個兒子成人後,她把自己所有的愛都傾注到了女兒身上。
“那阿瑪呢?”
聽到母親的回答,馨蕊仍是不滿足,又轉頭問一旁的父親。
“你這鬼機靈,巴不得所有人的心都放在你身上。”
年遐齡笑語,他也頗喜歡這個女兒,所以從小對她的約束都甚少,真犯了什麼錯也不忍心責罰,才讓馨蕊養成了那嬌慣的性格,看著那張小臉年父滿眼慈愛。
“誰讓額娘把女兒生得這麼漂亮呢?”
聽馨蕊如此說,年夫人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轉瞬恢復正常。
“好了,別粘著你額娘了,她也累了,讓她休息去吧。”年遐齡注意到自己妻子的神色有些不對,開口說道。
“嗯,看我一高興就忘記了,還纏著你們講了這麼久的話。我這就讓沁蘭帶你們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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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飾典雅的房中,年遐齡與年夫人靜靜坐著。昏黃的燭光在桌上投下一圈淡淡的光暈。
“夫人,都這麼久了,對蕊兒的事你怎麼還如此介懷呢?你剛才的神情,若是蕊兒細心些,定會察覺到什麼,以後切不可這樣。”年遐齡嘆了聲氣。
“老爺,雖然蕊兒是我們養大的,可畢竟那孩子不是我們親生,若有一日她的父母忽然來尋,我們可如何是好。”年夫人一想到馨蕊的身世,眼淚便止不住往下掉,若真要她的親人來尋,讓她如何割捨得下讓女兒離開,養了她這麼些年,早已把馨蕊當成了親骨肉,只是差了層血緣關係而已。可這也成了她最耿耿於懷的地方。
“尋?當初將未足月的孩子丟棄,可見他們當初多半是養不起,既是如此,以我們年家今日的地位,他們就是知道恐怕也沒膽來認女兒。”年遐齡冷冷一哼。
“如此最好,也免得人擔心。老爺,亮工自小就尤其疼愛蕊兒,可我看著那孩子對她並不是單單只是兄妹之情,或許我們可以收了蕊兒作媳婦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