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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被下人收拾了,穆勝這時神色慎重,談起正事:“黎兒,太子被刺殺之事你可有想法?”
穆清黎微笑:“爹,這些事情我們自己都清楚。”
穆勝見她神色從容,心中一醒,就知道終究自己又過於擔憂,小看了她的才智。都清楚,那麼是不是也猜出了幕後的主使?側頭看了一眼君榮珏,穆勝發現他毫無異色,好似毫無在意。
心中輕嘆,也不知黎兒是如何與太子相處如此,就算是經商善看人知其心思的他,也看不出這太子半分心思來。
穆勝道:“那刺客已逃,你等本事也被背後之人知曉,如此便更危險。”
穆清黎低笑一聲,道:“知道了也好,就看他還敢打什麼心思,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我們不是兔子。”
穆勝見她顯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也不再多說,既是感嘆又是欣慰。如今的她已是有了自主的本事與心智,雖本是想讓她平凡的度過一生,卻也心知他們這些人想要平凡平淡反而是難中之難,你不欲惹事只有有心人給你造事。如此也好,她的路就隨著她自己走了罷。
從前廳出來,穆勝去辦了自己的事情,穆清黎領著君榮珏一路走向平康侯府的黎院方向,側眼看向身邊跟隨的暖秋,低笑問道:“我交代的事情怎麼樣了?”
暖秋微笑答道:“到了如今,陽城上下應是皆知被貂兒所傷的人唯有貂兒可救。”
穆清黎滿意點頭。
既然找不到刺客,那麼她就讓刺客自己找上門來,到時候必然不會將他放過。
貂兒善毒,卻也知控毒,極是通靈。便似它曾對付穆梓薇,只讓她難受幾日就自然好了,對上北瑤琴卻是讓她毒素入體便無法去除。對付欲要刺殺君榮珏的此刻,它自然不會有半分的留情,用是也是最強之毒。
然而那毒要對付劍尊強者還不夠格,只要劍尊用古氣逼迫就會無事,唯有傷口發黑十幾日便會消失。然而人對於未知的東西總是有著懷疑,當有心人故意引導,這懷疑自然就大了,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尤其是劍尊的強者。
從初來這世界到了如今,她還沒有認真的要殺一人,而此人就是開頭。
君榮珏看著她,專注唯一,似是看不夠一般。
這一日,穆清黎與君榮珏二人要長住平康侯府的事情也自然的傳開,被穆勝吩咐下去要好生對敵,不可有半分的馬虎,而藍秀玉母女也自然知曉。
北苑,秀院。
藍秀玉只聽到廂房裡面不斷傳出叫罵與摔東西的破碎聲音,眼看穆梓薇兩名貼身侍女皆是帶著些許的擦傷跑了出來,神色之間都是害怕與氣憤,再看到藍秀玉的身影才連忙停了下來,喚道:“見過夫人。”在秀院裡的侍女皆知曉,對藍秀玉不可有喚作藍姬,若不然必然遭到責罰。所以沒有外人下,她們都會稱呼她為夫人。
藍秀玉冷臉喝到:“如此跑跑鬧鬧成何體統。”
兩名侍女皆是面色蒼白的站著,不敢反口。
藍秀玉皺眉看著門口大開的廂房,看可以看到從裡面不斷丟出來的物件,眼中閃過煩躁,對兩名侍女冷道:“下去!要是敢嚼舌根,小心你們的嘴。”
“奴婢不敢!”二名侍女連忙應道,如得赦令的退了下去。
藍秀玉皺眉憂心的往穆梓薇所在廂房走去,靠的近了還可以聽到她的哭罵聲音:“為什麼,為什麼要回來!賤人!賤人!嗚嗚,滾!滾出去!”
“去死!賤人!你不得好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藍秀玉越聽眉頭皺得越深,她此時心也淡了許多,這些日子以來穆清黎就如同她當初說的,沒有來招惹她一分,前提是她亦是沒有招惹穆清黎,然而穆梓薇如此嫉恨穆清黎,她卻也是無奈。
“薇兒!”藍秀玉就要走進廂房中,然而馬上一面胭脂盒向著她砸來,她“啊”的驚叫一聲,及時後退幾步,但是那胭脂盒還是在她腳邊砸開,紅色的胭脂染了她乾淨的裙襬。
藍秀玉面色頓時生怒起來,幾步就快速的走了進去,抓住穆清黎來不及砸過來的東西,怒氣呵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你看看你現在還有什麼大家閨秀的樣子!”
穆梓薇憤恨的哭喊:“不用你管,我的事情都不用你管!給我放手!給我滾!”
“啪!”
“啊!”
藍秀玉忍無可忍的看著捂住臉驚含淚怒看著她的穆梓薇,手掌顫抖的放下來,張口要言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唯有痛心與失望,更多的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