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無趣,對她的要求君榮珏也不會拒絕。
穆清黎沉吟一會,冷諷道:“至於穆梓薇,她要扮就扮吧,那群人不是傻子,不會看不出來真假,只怕這也是君無恭想看到的。春夏秋冬與爹他們也要傳信報個平安,也樂得請閒了。”
她和君榮珏消失不見,這不正是君無恭想看到的嗎,各取所得,誰也別再煩著誰,想來他也不會戳穿穆梓薇的假裝,更不會戳穿君榮珏告病在太子府的謊言,直到將皇位交予君榮笙時只會說是太子病逝就剛好利用的徹底。
然而君榮珏本就不在乎那個位置,這一切也自然的不在乎。至於其他的事情,春夏秋冬四人自然會處理好,爹也不是傻人自然也會保全自己,將一切事情安株好。
“那我們走吧。”整理好思緒,穆清黎朝君榮珏揚笑要走。如今天色正好,這個時候不走,說不準到了晚上就要露宿山林了。
君榮珏雙手將她抱入懷中,看她興趣正濃的笑顏,輕笑道:“不急,等會。”
穆清黎微微疑惑,也就任由他抱著,陪著他等候。
沒過一會,一陣馬蹄車輪的聲音響起,穆清黎心思一轉就知曉不可能是洛瑜等人,果然看著漸漸印入眼簾中的駕車之人不時別人,正是一身黑衣的殘雲。
此時的他並沒有帶面罩,一張跳脫的面龐露出來,但看容貌他似也不過二十左右,雙眼在看到君榮珏身邊的穆清黎時顯然是鬆了一口氣。要知曉他們沒有護好而弄丟了她,君榮珏這些日子來的冷漠實在讓人可怖,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情,誰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想到君榮珏叫他去尋輛馬車來的時候,他就想主子是不是要找到主母了,如今真的找到了,他也總算放心了。“主子,主母。”殘雲翻身下了馬車,朝君榮珏與穆清黎恭敬道。
君榮珏輕柔抱起穆清黎,溫柔笑道:“走吧 ”上去了馬車。
坐上馬車,穆清黎也不由不感嘆君榮珏萬事處理細緻。一雙手掌觸及在了眉心,正是君榮珏為她按頭,頭頂上傳來他低音猶如深海海妖般醉人的聲音:“先睡會。”
穆清黎靠在他的身上,眨了眨眼看著他,喃喃道:“珏,我覺得自己真的會被寵壞的。”他總是能夠細緻的察覺到許多的事情,這些天來她為了保持意識的確很疲憊,但是他為了尋找地,也一定會沒有多休息,偏偏他第一個想到總是她。
君榮珏失笑,看著她迷糊的模樣,寵溺道:“沒關係。”
溫暖的古氣透過按摩緩緩的傳入全身,穆清黎眼神不禁的慢慢的閉上,靠在他的身上就沉睡過去。也只有在他的身邊,她才能這麼毫無防備的完全任由自己睡過去。
君榮珏靜靜含笑看著她,一會側頭看向車外,淡道:“向南。”
“是。”車外殘雲應道,一甩馬鞭就往南方而去,更加遠離了東宋。
山路蜿蜒,初春雪融,輛馬車正緩緩前行。馬車平穩,拉車的馬匹通體黑色,一雙馬眼更是銳利有神,一眼看去就知曉不是普通的馬匹。趕車之人不過是一名二十左右的男子,身穿深藍的衣裳,嘴角翹起帶著幾分有趣的笑意,悠閒的坐在車伕的位置上。
這會兒,男子有意無意的目光投向了旁邊的山林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輕聲捉醒道:“主子,主母,好像有幾隻老鼠想要爬米缸。”
車簾內傳來一聲女子清亮的失笑聲,然後就聽到女子笑逛 “殘雲,最近你越來越幽默了。”
殘雲不懂幽默是什麼意思,但是也能夠猜出幾分來,笑了幾聲道:“是主母教的好。”這段行走江湖的日子,他從暗地裡的影衛身份轉為明面上的護衛車伕,一路上不知道遇到多少有趣的事情,皆是因為穆清黎,讓他也不禁每日也期待更多的事情發生。
對於主母的作為,不管是好是壞,主子都毫無意見,只是由著她玩,萬事需要他時他自然就會站她的這旁。也隨著這些日子過去,他與穆清黎說話也變得自在隨意了許多,不過也不過是如此而已,自然不敢有過分的逾越,他是明白主子淡漠性子下面對主母有多在意,自然不會自找麻煩,得意忘形。
“你還別說,有些老鼠窩說不準比米缸裡的米還多。”車內穆清黎靠在君榮珏的懷裡,撐著嬌小尖細的下巴,頗有深意興然的笑道。邊說邊抬頭看著君榮珏,一塊乾果送進他的口裡。
君榮珏淺眯眼眸,輕笑不已。殘雲忍不住興趣道:“主母的意思呢?”
穆清黎“呵呵”一笑,蹭了蹭君榮珏,眼眯若新月,嬉笑道:“珏,你覺得做強盜頭子怎麼樣?”掰開五指,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