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過景妃,德善看了蘭修華一眼,一揮手,身後兩名太監上前將人按倒在地,並將蘭修華的兩隻手掌攤開按在地上。
“來人啊,準備用刑!”
蘭修華眼中冒出前所未有的恐懼,掙扎地叫道:“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這樣,皇上,皇上,我要見皇上——”
德善喝道:“皇上沒功夫見你,小子們還愣什麼,動手。”
行刑的太監聽命行事,對蘭修華下手毫不留情,舉起手中鐵製的短棍,用力向她雙手上揮去,棍落之時,發出骨頭“咔嚓”被敲裂的聲音。
“啊————”蘭修華的慘叫聲隨即響起,御花園內在場的所有人聞之色變,均都嚇得面無血色。尤其是景妃,臉色一下焦黃,渾身都發顫。
一旁,景妃被眼前的場面嚇得陣陣發抖,手腳開始不聽使喚,身體搖搖欲墜。以前蘭修華和她一起隨意處置宮裡的宮女,皇上從不過問,今天角色一換,她們成了受宰的羔羊……
“啊——啊——”慘叫聲不斷響起,蘭修華的臉上全是冷汗,渾身顫顫發抖,雙唇毫無顏色,甚至開始發青。這種慘狀令麗嬪實在看不下去,開口為她求情道:“德公公,我想皇上無非是想要蘭修華的命,您高抬舉手,給她個自我了斷的機會吧,白綾也好,毒酒也好,別再折磨她了。”
深知皇上用意的德善,正色道:“麗嬪娘娘此言差異,沒有皇上的旨意,奴才怎麼敢對蘭修華私自用刑。”
是皇上的旨意,麗嬪和景妃同時驚呆了。又聽蘭修華一聲慘叫,回頭一視她已經倒在地上,雙手被砸的血肉模糊,顯然是受不了重擊暈了過去。
德善走到暈迷的蘭修華面前,說道:“蘭修華,您別怪咱家心狠手辣,錯就錯在,你招惹了皇上的心頭肉,來人啊,把她的舌頭割下來。”
割舌頭,接下來的慘狀,麗嬪想都不敢想。
“不,皇上不會這樣做,不會的,不會的。”景妃連連搖頭,不敢相信親耳所聽到的事實。
身後的太監開始動手,德善冷麵道:“皇上口喻:蘭修華出口傷人,動手打人,割了舌頭、廢去雙手打入冷宮,景妃降為采女,即刻起搬出雲秀宮,打入思過殿,終身不得出來。其他一干人等,送內務府聽候發落。”
“啊!不,皇上不會這樣對我……,一定……一定是你們搞得鬼,皇上,皇上——”景妃有些失控,整個人癱瘓在地上。
‘錯就錯在,你招惹了皇上的心頭肉……’德善的話再一次響起,麗嬪一個踉蹌,險些暈倒過去,多虧有冬兒扶住,才站住腿腳。
鳳儀宮的這位,怕是未來的後宮之主,聽宮女講蘭修華出手打了她一記耳光,對她冷嘲熱諷笑話她是啞巴,才一轉眼的功夫,皇上就對蘭修華痛下殺手,不但廢了蘭修華的一雙手,還要割掉她的舌頭……
真是禍從口出,看來她估計錯了,景妃根本沒有能力與她抗衡,才交了一個回合,景妃和蘭修華就一敗塗地,蘭修華恐怕是性命不保,景妃的命運可想而知,日後,她的命運會不會跟她們一樣,想想她的渾身發冷……
一回頭,就見行刑的太監手裡多出一塊血淋淋的舌頭,蘭修華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嘴裡不住往外流血,鮮血流了一地,悽慘的下場,深深滲入在場每個人的心靈深處,每個人的靈魂都為之顫抖,毛孔悚然。
兩名太監拖著暈迷不醒的蘭修華往冷宮方向而去,只見她滿臉是血,低垂的雙手爛得不成人形,滴滴流血,慘不人睹。那沾滿鮮血的臉龐讓人恐懼萬分,麗嬪此時忍不住想吐,全然失去了往日的鎮定。
在場膽小的宮女,太監,有人嚇得尿溼褲子,有的直接暈倒過去。大內侍衛不久趕來,將一干人等押解到內務府。
太監動手拖景妃去思過殿,景妃一路掙扎頭釵落下,披頭散髮,頓時失去了往日的風采,兔死狐悲,麗嬪緊追上去,說道:“等一等。”
景妃忙撲到麗嬪面前,如海水中抓到浮木一般,抓著麗嬪的衣襬不放,邊哭邊求道:“麗嬪,麗嬪,求求你,快救救我,我不要去思過殿,我不要去——”
麗嬪退下手中的金絲鐲交給德善,說道:“望公公通容,讓我跟景妃……景采女說幾句話。行嗎?”
“麗嬪娘娘,您讓老奴……嘿嘿,也好,你們說吧,不過快點兒,皇上那邊兒還等著老奴回話呢。”
“謝公公。”扶起景妃,麗嬪說:“思過殿偏僻,姐姐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這後宮之中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姐姐往日在宮中得罪的人太多,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