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做得並不好。他頓了頓,方又問道:“朕派去的官員,還好嗎?”
自擊潰了奴役回疆八十餘年的蒙古準噶爾部後,天山南北便盡歸大清朝統治。
霍青桐想了想,決定說實話:“反正,不會比燕城的更差。”
乾隆氣息一滯,老臉就有些泛紅。隨後他猛地一拍奏摺,發狠道:“會好的!”
萬歲爺挑燈夜戰,身為保鏢的也不好自行睡去,更何況,霍青桐還沒有在男人眼皮底下脫衣而眠的習慣。不可避免的,倆人第二天都變成了珍惜國寶——大熊貓。只是其他人看他倆的神情,就有些古怪了。杜小月是不明所以,覺得稀奇;紀曉嵐是心下了然,抿唇不語;而莫愁姑娘,目光飛速的從倆人身上轉了一圈,隨即咬唇低下了頭,再沒說一句話。
唉!誤會啊,這都是誤會啊!
兩人相顧無言,某隻是無奈嘆氣,另一隻則暗自竊喜。
“客官,來嘍!”雖然客棧裡的人流量不算大,但小二哥的熱情半分不減,將一盆砂鍋往諸人面前一放後,揭開鍋蓋,介紹道:“這就是咱們客棧的招牌菜,叫做……”
叫做什麼還沒出口,小二哥的臉已經綠了,而乾隆幾人也是神色驚詫的望著那盆砂鍋。只是鍋裡哪有什麼招牌菜,砂鍋裡空空如也,只有一朵花,紅花。
杜小月驚撥出口:“紅花會!”
莫愁縱身而起,在小二哥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揪住他的領子,“說,這紅花是從哪裡來的?是不是你放進去的?”
小二哥嚇得一連擺手,“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小的不知情,小的真是不知道啊!這,這砂鍋我在廚房端出來時還好好的,怎麼,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難不成是被人掉了包?”莫愁沉吟一聲,復又逼問道:“那你說,你從廚房到大堂,一路上可遇到什麼可疑之人?可曾有人接觸這砂鍋?或者,中途你將砂鍋放下離開過?”
小二哥哭喪著臉,“姑奶奶,祖奶奶。咱這客棧裡面除了客官就是掌櫃的跟我們幾個跑堂的,哪有什麼可疑之人。走到大堂前我確實憋不住,去了趟茅房,可前後也不過眨眼功夫,不會,不會有什麼人做手腳啊。啊,是有鬼祟作怪,一定是有鬼祟作怪!”
小二哥越說越肯定,起先被莫愁呼喝,他還僅是有些害怕,現在有這鬼怪之說,他倒駭的臉色都變了。
“算了吧,”霍青桐拉著莫愁復又坐下。這小二哥一看就是不會武功之人,他手雖看著粗糙,卻沒有常握兵器留下的痕跡,縱然他被什麼人收買,放下這朵紅花,可也不過是個跑跑腿的小角色。“與其為難他,倒不如大家合計合計,這朵紅花是衝誰來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小二哥一得大赦,急忙撒腿跑了。紀曉嵐卻面向乾隆,滿臉愁色,“皇呃,許仙,沒想到,這趟燕城之行竟然也會犯險,實在是,實在是……”
“紀先生,這不過是紅花會的標記,你怕什麼?”杜小月從最初的驚詫中回過神來,安慰他道:“放心吧,我聽人家說,紅花會專跟官府作對,是不會為難我們老百姓的!”
莫愁滿臉尷尬,低聲道:“小月,你忘了,他們就是官吶!”
“呃……”杜小月噎住了,為難的望著諸人。難道這紅花會,真的是找他們麻煩來的?
“呵,”霍青桐輕笑一聲,執箸卻將那朵紅花夾了出來,“擺朵紅花就當是紅花會的,那我買一罐鹽就能自稱是鹽幫幫徒,你下海划船就算是漕幫幫眾咯?”
乾隆輕展摺扇,不屑道:“貽笑大方!”
莫愁疑惑,“你們的意思是,有人冒充?”
霍青桐沒回答,卻抬眼瞧著乾隆,“紅花會上下現在正忙活些什麼,你比我清楚!”
福康安自然也已把鎮遠鏢局在路上遭霍青桐跟紅花會共同追截的事情說了,想必她已從紅花會人口中,得知文泰來為他所擄之事。不過乾隆卻盯著她,抿唇一笑,“有時候我真覺得,你是我肚裡的蟲兒。我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霍青桐白他一眼,少藉機會佔我便宜,當我願意去窺探你那些隱私麼!
砂鍋裡的紅花,並沒有使得幾人的在意,可一紙畫,卻還是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畫像,是綁縛在一支羽箭上,嗖得一聲射進來的。待莫愁追出門外看的時候,已然沒了射箭之人的蹤影。
“瞧瞧寫了什麼?”
眾人都道是一紙信函,卻不料攤開後,上面畫的卻是一幅畫,半片金鎖。
乾隆神色大變,這般片金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