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這一喊,大家就全都將目光注視在了楚一清那一身天蠶絲的衣裙上,再配上那頭上的翡翠首飾,個個的眼中全是羨慕嫉妒恨。
祁雲羅今日穿了一身碧綠的窄袖襦裙,頭上的首飾倒也是翡翠,只是那成色比起楚一清頭上的來,那真是差得遠,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上的長簪笑道:“原來楚妃姐姐也喜歡翡翠,只不過楚妃姐姐頭上這套翡翠頭面,不論是材質還是雕工,都極其的難得,恐怕別說厲國,就是整個天下也難找得到第二副的!”
楚一清淡淡的一笑,根本不做任何的解釋。
祁雲羅本是為楚一清解圍,如今見楚一清並不領她的情,當即就有些尷尬,一時之間,亭子裡的氣氛就有些僵硬。
楚一清淡淡的坐下來,完全無視這尷尬的氣氛。
劉君再次冷笑道:“楚側妃,你來的正好,咱們剛才還在談論最近都城中流傳的謠言,既然這謠言的主人都來了,不如咱們就不要猜測了,向楚側妃求證一下如何?”
楚一清緩緩的勾唇,這些人還當真沉不住氣,這樣以後,速戰速決,還趕得及回太子府吃午餐!楚一清淡淡的揚眉,反問道:“什麼謠言?”
劉君忍不住笑起來:“難道楚側妃不知道嗎?哎呀,這謠言穿的沸沸揚揚的,給連茶館裡說書的都編了段子來聽呢!”
“是嗎?”楚一清冷冷一笑,“那就請珏王妃說來聽聽吧!”
劉君一愣,抬眸望向楚一清,見楚一清臉上雖然含著笑,可是那眸色卻冰冷,她心中一個激靈,一下子待在哪裡,卻不敢說出口了。
“楚妃姐姐,都說了是謠言,謠言止於智者,咱們在座的人都沒有將它當真的!”祁雲羅突地出言勸道。
“有些謠言時日久了,自然會消散,可是如果是汙衊,是故意的陷害,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消散了!大家可還記得當年的油荒事件?就是先有人造謠,然後有人趁機囤積居奇,最後是什麼樣子的下場,大家應該知道吧?”楚一清淡淡的說道。
當年的油荒,是上官家族刻意為之,可是許多商販趁機造謠,囤積居奇,並且有反叛組織趁機發布流言,串聯生事,待油荒結束之後,皇上曾經下令徹查這件事情,以造謠生事的名義,殺了除去上官家族之外三大皇商,就算是後來的上官家族也沒有逃脫,上官家族的家產,很大一部分充入了國庫,如今就見上官雲逸都不知所蹤。
在座的人一想到當年的油荒事件,便臉色各異,一時之間倒也鴉雀無聲。
劉君見在座的人表情各異,心裡便有了計較,笑道:“方才楚側妃還裝作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呢,原來什麼都知道的,既然如此,楚側妃就向大家解釋一下吧!”
“解釋?”楚一清轉身冷冷的望向劉君,“這麼說來,珏王妃也是相信這些謠言了?”
劉君正待要承認,但是似乎意識到什麼,也就說道:“也不是相信,只是這件事情關係到皇家的名譽,楚側妃只是一個小小側妃,自然不會管這麼多,可是本宮與乾王妃是正妃,是皇朝的臉面,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咱們問一問也是應當的,要不然,到時候傳到宮裡太后的耳朵裡,楚側妃怕是也不好交代吧?”
楚一清冷笑:“既然如此,那就請珏王妃代替太后她老人家將這件事情徹查一下,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造謠,損毀皇族的天威!”
祁雲羅趕緊上前說道;“咱們是想要查的,只是這謠言傳了這麼久,沒有頭沒有尾的,也確實難辦!”
劉君本想是要問責楚一清,如今倒變成要替楚一清查詢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她有些沮喪,可是又不能說話不算數,畢竟方才她擺足了正妃的架子。
“若是能查出個頭尾來又如何?”楚一清淡聲問道。
祁雲羅趕緊說道:“自然是治她個大不敬的罪名!”
楚一清緩緩點頭道:“也是,我是皇上親自下旨封的太子側妃,對我不敬,就是對皇上不敬,對皇上不敬,按照厲國的國法,應當如何處置?”
這會兒楊夫人突然介面道:“聽夫君說過,這大不敬之罪,輕要流放充軍,重的就要誅九族!如今這些人造謠,汙衊的是皇上,依妾身瞧著,就算是不誅九族,怕是五馬分屍也不為過!”
楊夫人這般一說,就聽得亭子裡發出砰的一個聲音,有個人坐在了地上,大家轉眸看去,沒有想到竟然是那關柳兒,早已經嚇得臉色刷白,渾身顫抖。
“柳兒,你這是怎麼了?”關夫人上前,拉住關柳兒的手低聲問道。
楚一清轉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