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上了?”
“這是咋回事?”年紀最大的,最德高望重的木老頭忍不住皺皺眉,大清早的就聽見男人哭嚎,可真是不吉利。
“莫不是學堂的事情?”另外一位姓王的族老皺眉道,“昨天俺就聽說有人在楚姑娘家門前鬧,今日咋的,鬧到祠堂裡來了?”
“學堂的事情?那可是大事兒,楚姑娘辦了這個學堂,連鎮老爺都親自來捧場,那可是咱們上家村的榮耀,可一定要辦好了,若是辦不好,落下把柄,這好事可就成了壞事兒!”另外一個族老說道。
這些老人最看重的就是村子的命運,自然是一齊點頭,也就讓於榔頭跟於小雨進來,一般沒有特殊的事情,這女人是不能進祠堂的,那於氏跟於小雪也就等在外面。
於榔頭帶著於小雨進門,也就一下子跪在族老們面前,結結實實的磕了幾個響頭,“各位族老們,還請為俺家孩子做主啊!”
木族老摸摸鬍鬚道:“行了,你先起來,說說到底是咋回事?”
於榔頭也就帶著孩子站起身來,說了事情的經過,又道:“俺家孩子是被人頂了呢,族老們可要好好的查查!”
這邊族老還沒有發話呢,就聽見祠堂外面又有人吵吵,那個王族老不悅道:“今日是咋了,又是什麼人在外面?”
一會兒有人將外面吵吵的人帶進來,這下子可是熱鬧了,整整十幾個人,全說自己報上名不能上了,這些人中有知道內幕的,就直接將矛頭指向了村長媳婦張氏!
族老們一聽這事情跟村長家裡有關,也就趕緊將村長跟張氏一起叫來。
這會兒張氏還剛起呢,昨夜裡因為等兒子大根的訊息睡得晚,聽大根說沒有找到於榔頭一家,以為他們熬不住了,回家去了,這才放心的睡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反正也沒啥事,正打水洗臉梳頭呢,一聽村裡來人叫她跟自家男人,心裡就咯噔一聲,正問什麼事情呢,就見村長富貴披著件夾襖,手上拿著老菸袋,從屋裡出來頭一昂,大聲問道:“槐子,啥事?”
“村長叔,嬸子,爺爺叫你們去祠堂一趟,說是有事想要問問,弄個明白!”來叫人的是張族老的孫子,叫做張槐的,也在楚一清的手下幹,人很機靈,也不說啥事,就這麼說道。
“那就走吧!”富貴將踢打的鞋穿上,抽了一口大煙袋,也就跟著槐子向外走。
張氏卻有些猶豫,她隱隱的覺著事情有些不妙呢,族老叫她,到底有啥事?
“嬸子,快走啊,幾位爺爺都等著呢!”張槐又回頭喊了一聲,張氏也就趕緊用水沾了沾手,抿了抿兩鬢的頭髮,趕緊跟上。
一大早就有人在祠堂嚎,又聽說是因為學堂的事情,有些好事的人地也不下了,扛著钁頭、鋤頭的,就站在祠堂外瞧熱鬧,這會兒於氏正拉著小閨女再向人哭訴,聽得瞧熱鬧的人也是心酸。家裡有孩子的人,都知道拉扒孩子上學不容易呢!
“聽說是大根娘背地裡收了錢呢!”有人開始小聲議論了。
“這婆娘收錢,村長肯定也沒少拿,怪不得都巴巴的當村長呢,油水這多!”
“快別說了,村長來了!”有怕事的趕緊小聲說道。
大家都轉過臉去看,就見村長吸著個大煙袋,一步一步的晃過來,神情倒是看不出什麼,只是張氏卻有些緊張,見大傢伙都望著他倆,也就擺擺手說道:“咋都,都不下地了?現在可正是拔草的時候!都別瞧熱鬧了,有啥子好瞧的,一會兒地該荒了!”
王喜也擠在人群中,巴巴的等著瞧熱鬧呢,聽見張氏哄人,也就脆生笑道:“那地一天不拔草荒不了,留在這兒瞧瞧熱鬧唄!”
“瞧啥熱鬧?到底啥事情?”富貴這會兒也覺著有些不對頭,趕緊進了祠堂,一見祠堂裡站著那麼些外鄉人,再見族老們,全都坐的真正當當的,一個個的抹抹著臉,似乎都有些不高興。
“木爺爺,王大叔,這都是咋了?怎麼祠堂裡來了這麼多的外鄉人?”富貴趕緊滅了那大煙杆子,問道。
“富貴,你來,俺問你個事情!”木老頭覺著自己是這裡輩分最老的,自然也就倚老賣老,喊了富貴上前。
“木爺爺,你說!”富貴趕緊上前,做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
“是這樣,這些外鄉人都是報名咱村裡的學堂的,報名的時候那可是說的好好的,可是突然說不讓上了,他們說是你婆娘收了人家的銀錢,頂替了他們,可有這事?”木老頭趕緊問道。
富貴一愣,彷彿是吃了一驚,趕緊回眸看張氏,張氏則慌張